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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耳的重金属隐约与浓烈的酒精,香艳的衣裙与五光十色的激射灯,填满了久巴后半夜的喧嚣。
白槿半搂半勾着男人的后脖子,往下压,俊秀白皙的脸被凑近到跟前,距离眼睛只细微厘米的差距,她很久没欣赏到这么好看的脸蛋了,纯天然,无后期加工,且只是板着张冰块脸就能无死角秒杀大众普男的超优质颜值。
她不自觉咽了下喉。
另一只手已经伸出,隔着灰质绸面的衬衣,检查般抚摸起男人的腹部肌肉,随着指腹游走在一块接一块硬而分明的肌肉时,眼底的光亮闪得越发凶,嘴角满意地高高上扬 。
因为喝高了,她一时只顾着垂涎眼前难得的美色,忘了分寸,手不受控制地往下移去。
落下去的话,就是男人最傲人的部分……
只是,白槿的歹念并没有如愿。
她的手颈被人从上狠狠逮住,往一旁丢开,力气大到直接将她吊在他脖子的上半身也给撇开,差点不稳跌离卡座的沙发。
她笑了笑以掩饰自己的行动上的失误,将藻似的长发勾到耳背,不经意间露出耳骨上的三点痣,像是故意纹身组合成三角形状。
霓虹的激射灯下,红唇分外惹眼,“你叫什么?”
白槿想,对待好看的人要有耐心,呸,不是,是有礼貌,于是就从问名字开始。
可眼前的男人不知道是为她的热情所感到受宠若惊还是被她的美貌吸引到忘记言语,一时半会儿还是维持着那张冰封脸蛋,不着一词。
矜持。
冲他这张脸,矜持也不犯法。
白槿转了下眼珠子,越发因为眼前男人无论是外貌还是展现的职业属性都一一戳中她的点,也就毫不计较自己的问题石沉大海。
踉跄着起身,白槿凑过去,近乎贴到男人的胸膛,嗓音被酒精浸润得又低又磁,故意朝男人耳边启声,问,“还是你更希望我问,多少钱?”
说完,没等人回答,白槿长臂一搂,胳膊横跨过男人健硕的肩线,因为身高的差距,她还踮了踮脚。
如若不是她本就高,一般人还真难以这样的姿势架着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拖着走。
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宽大的皮质手镯上的四排钢钉正刺在男人肌肤里。
白槿喝嗨了,看什么都是飘忽旋转的,以至于自己被丢到松软床垫上的时候她还觉得是以一己之力达成的。
她惺忪地瞪着酒店的水晶灯,觉得刺眼,又在身侧没察觉到男人此时依偎过来的服务,以为他在床尾脱衣服。
“快点儿脱,脱好关灯。”说完,她就将手背搭在眼皮上盖住光亮,也掩住心情的烦闷不耐。
……
朦胧间。
她似乎听到男人在说话,两个字,是一个名字。
哦。她想起来自己刚才是有问他的名字,没想到他还真当回事,这个关键时刻还没忘。
于是也不忍心搅坏对方少见的赤诚,凭借残存的意识附和着重复了一遍大概听到的,“许言?”
“你怎么不叫许仙?”
她笑得身肢摇曳,如浪的长发倾泻在身后,意乱情迷的唇与发色在昏色的光晕下衬得水灵又红艳,美得不可方物,将坏女人的气息散发地淋漓尽致。
室内突然戛然而止,气息与氛围都僵住了数秒。
白槿正欲不满,被男人拗气似地欺身而上。
……
一场汹涌骇浪归于平息,白槿眯着眼找手机,实则连看手机屏幕都模糊,她又泄了劲,没了耐心,索性将手机一丢,自顾倒回凌乱的被单里,努力将一串滚瓜烂熟的号码吐字清晰,“加我微信,回头给你转钱。”
在睡意完全侵袭攻占意识之前,她又呢喃着补充了句:“放心,不赖你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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