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楚渊笑呵呵的,可是心里却想着看来还得加一点筹码,不然这老东西是不会乖乖的掏银子的。
上次叫他们捐钱,一个个表现的都很积极,真正到给钱的时候就都不想给了。
这边楚渊的神色被刘荣尽收眼底,他和柳尚书对视一眼,两人神色都很复杂。
陛下今天玩的就是一个恩威并施,而且显然颇有成效,跟先前那动不动就杀人的暴君形象相差甚远。
他们的陛下长大了!
想到这点,朝中真正忠君爱国的臣子,都有些想哭,要知道他们等这天等的太久了,久到他们以为自己见不到朝政清明的那一天了。
楚渊可不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他只想着怎么从林立甫手里将钱弄出来。
“林丞相,林贵妃容貌身材皆为上等,如今赈灾钱款的事情,你是要逼朕将林冰艳也一并当林家女眷发卖吗?”
这话一出,底下的人有几个几乎就要站不住了。
就连柳尚书也没想到楚渊会做到这地步,可楚渊心里想的则是,昨日林冰艳的婢女绝对出不了宫,所以林立甫的消息来源,肯定是自己身边的太监。
敢在皇帝身边安插人手,埋钉子设眼线,这已经是在楚渊所能容忍的范围外了。
本来不愿发作,可是林立甫简直就是不知好歹,实在让他无法容忍。
林立甫生平第一次被别人的话语堵的哑口无言,半晌才缓过神来,沉声说道。
“陛下,林冰艳可是您的……”
楚渊挥挥手直接打断他的话,“如今国家缺赈灾款,你若不捐,就让你女儿代替你为国家效力吧!”
随后楚渊眉头一挑,说道,“王大人,周大人,诸位爱卿,既然家中却无银两,那就让女眷为国家分担些压力。”
“天策军统领,赶紧动身!”
林立甫脸都黑了,楚渊这是拿林贵妃作为代表打他的脸,以震慑满朝文武,虽说他钱财不少,不怕捐出去这几万两银子。
可是,楚渊性格明显出现了变化,让他拿捏不准。
曾经的楚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暴戾成性,荒淫无度,还好大喜功,但对他来说,那样的楚渊更好掌控。
而眼前这人,他琢磨不透,这可是权倾朝野的重臣最怕的事情,明君就犹如一柄悬在头顶的利刃,随时会让他掉脑袋呀!
“臣家中尚且有些余粮,此外臣愿将给家中老母做寿所用的两万两白银捐出来,帮助赈灾。”
林立甫说完以后,用眼神示意身旁的王,周两位大臣。
王侍郎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微笑,缓缓的开口说道,“臣尚有一处祖宅,带有几亩良田,臣愿意将宅邸卖掉,所得银两尽数用于赈灾,良田的粮食也都捐给灾区。”
随后,不少大臣都开口愿意捐款,且都拿出一副为国为民的样子。
有的人拿得多,有的人拿得少。
可这多少,却不由钱数决定。
清官每月例银本就不多,能拿出二十两银子已经是省吃俭用了。
贪官则不一样,拿出个几千两银子根本都不心疼,反正都是从百姓身上搜刮而来的。
如果说,前几天捐款大家都只是意思意思,到了如今见真章的时候,反倒让楚渊看清了许多大臣。
上次的记录,福顺记下也没用,可这次楚渊想他们肯定不敢在耍弄他了。
经此一事,林立甫日后行事怕是会小心很多,自己想要抓住他的把柄也就不容易了。
白银二十万两,粮食两千石。
不管日后如何,为了淮南数百万灾民,今天这脸翻的值!
而且国库的钱,也不需要动了。
“柳尚书,你定要妥善安排这些钱财,安排好后就动身前往赈灾吧!”
“刘荣,昨日你可有去检查兵营情况,大抵何时拔营启程,剿除淮南匪患?”
刘荣说起领兵一事,便神采飞扬起来,拱手说道。
“陛下,三日之内,微臣便可率领骠骑营两万兵马动身,仅需五日就可抵达淮南,从微臣带队出发开始,半月以内国都便可收到臣的捷报!”
骠骑营,国都城外三十里处的精锐之师,全部都是从全国各地挑选的精兵良将,全部人马共有五万人之众。
如今,这兵权就这么归柳禾川这个老东西了!
若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林立甫的肺都要气炸了。
可是没办法,先前陛下已经龙颜大怒,若自己此时跳出来反对刘荣执掌兵权一事,就说不过去了。
如若陛下追究起他当日曾说要捐赠十万两银子的豪言壮语,那事情就更麻烦了。
他现在怀疑,楚渊来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堵住他的嘴!
真是小看他了,柳禾川暗自咬牙。
“既然诸位爱卿无事可奏,那就退朝吧!”
楚渊见到林立甫的脸色不好也并不在意,左右今天这顿杀威棒打的很成功,赈灾和出兵两件事情也都顺利进行下去了。
众大臣谢恩告辞,都从皇宫的东门撤离。
“父亲,您怎能话都不说,就让那刘荣执掌骠骑营呢?”林显生一肚子不满,本以为今天父亲会给柳尚书和那刘荣一点颜色瞧瞧,却没成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何时受过这等委屈,一路上他都是顺风顺水,官运亨通,如今屡屡受挫,他哪里承受的住这种落差!
“住口!”林立甫当然生气,但还没到连面子都不顾及的程度。
父子二人这边说话,那边已经有人在戳着他们家的脊梁骨说话了。
女儿可是陛下的贵妃呀,却被陛下说要扭送回家,还要卖出去还钱赈灾!
这是何等奇耻大辱,简直就是将他们家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周尚书平素便以阴狠狡诈,诡计多端横行官场,他这人唯一的毛病就是对钱财爱不释手,这次他损失了一整套宅邸,简直就是割他的肉。
他走过来,眼里闪过精光,老谋深算的说到,“林小将军先别急,这事还有缓。”
“怎么说?”林立甫转而看想自己这位多年至交,他俩几乎是一起在朝堂上混的,周尚书做事情有多狠辣他太清楚了,所以好奇的问到。
“此事重点还得在后宫……”周尚书阴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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