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知心头泛起一些酸涩,看着阮南柯这思念夫君的样子心疼不已。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作为旁观者,其实很清楚,魏初弦他对阮南柯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情谊,现在的魏初弦和阮南柯不过是表面夫妻,虽然看着琴瑟和鸣,但是眼里却早已没有了当年的爱意。
将军早晨起来时,夫人会亲自打来热水伺候他,从起身,换衣,穿鞋到漱口,皆是亲力亲为。
若是将军起晚了,来不及用早膳,夫人还会命小厨房拿上将军爱吃的,带着路上吃,将军下了朝,她也会将提前就热好的早膳再度奉上一遍。
除了这些,将军日常吃饭时夫人也常常亲自伺候,将那硬壳的虾子都一一剥开,亲自送到将军嘴边,旁人看着她辛苦,她自己却是乐意的不行,看着将军的眼里满是爱意。
别说她这个贴身丫鬟,就算是偶尔一起吃一次饭的老夫人,一年才会面一次的桑府老夫人,都瞧得出夫人对将军的情谊。
自然,也都瞧的出将军早就消散的爱意。
当知冒昧的坐在了阮南柯的床榻边,将阮南柯抱在了怀里,“夫人莫怕,将军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归来的,你要安心养好身子,这样才能安然无恙的去接将军回来,知道吗?”
当知是从小跟着阮南柯长大的,沈父的来头到底如何,当知并不知道,只知道沈父有意将阮南柯培养成大家闺秀,又教会了她很多名门贵女不会的东西,贵女们都有的丫鬟,沈父自然是得给阮南柯配上的,所以她记事起就跟着阮南柯,一直到现在。
阮南柯靠在当知的怀里,将蜷曲的腿伸展开,转身抱住了当知,小孩子气的防备卸下,心里得担忧也一同发了出来,阮南柯的眼泪就如断线的珍珠一般,不停的往下掉,“当知,我好怕,我好怕夫君他回不来……”
“战场那么凶险,自他出去三月后,给我的家书就越来越少了,最近这两个月更是音讯全无……”
“你说……他这次去那么危险的大草原,不会是被那些匈奴给抓住了吧……”
“当知……我好害怕失去他啊……他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啊……”
“如果他真的出意外,我宁可他是变心了,被别的女人迷住了这才回不来……我只想他平平安安的归来……”
阮南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会一语成谶。
魏初弦离京一百九十五天,阮南柯就盼了他一百九十五天。
人倒是盼回来了,还给自己盼回来了一位“妹妹”……
魏初弦打了胜仗的消息传回京城,皇帝大喜,先给魏初弦加封了官爵,从原先的正三品昭勇将军,加到正二品,又给他提了个封号,荣禄大将军,人还未到,宫里的赏赐就先到了。
老夫人代表魏府,阮南柯代表魏初弦,亲自带着魏府一家老小来到魏府大门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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