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可是蔡郎给我的定情信物,你不过是他为了赶考收份子钱的权宜之计。”
一直为蔡秀才赶考献计献策的迟静雪,见大姐目光中透着清澈的蠢,当即打消了之前的顾虑。
蔡秀才是她备胎中最优秀的一个,虽然家贫,可人长得俊美学识还高,可不能白白便宜迟静瑶这窝囊废。
迟静雪今天来就是赶在蔡秀才回来前,将大姐好好拿捏一番,省得日后麻烦。
但二妹的伎俩在迟静瑶眼中却越发可笑,她不是原主,也不喜欢蔡秀才,就连他的长相在记忆力都是模糊的。
可眼前的羊脂玉却是个好东西,分文没有的迟静瑶,二话没说一把抢过。
“既然是蔡家的东西,那就多谢二妹送回来。”
“你,放肆,喜儿给我抢回来。”
失声的迟静雪慌乱不已,万万没想到逆来顺受的大姐,敢抢自己手中的东西。
小时候即便是她掉在地上的糕点渣,大姐都要经过自己同意才敢去捡。
可迟静瑶才不是原主,怎么肯轻易就范,她围着小院不停躲闪迟静雪的爪牙。
奈何原主的小身板太弱鸡,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被两个家丁抓住。
被按在地下的迟静瑶,依旧不肯服输高声嚷嚷:“迟静雪,你不肯入蔡家填房,还拿着我蔡家的东西也不怕嫁不出去。”
此刻,脸都被压变形的迟静瑶,早就看见周围的邻居看是对着院里指指点点,她就是要搞臭迟静雪的名声。
迟静雪气得小脸通红,她是来给大姐示威的,怎得被这个疯子牵着鼻子走。
她稳了稳神色,收好喜儿递来的玉佩,摆摆手示意家丁将箱子拿来。
迟静雪忽视大姐眼中的夹杂着猖狂的疑惑,轻抬手指拨开铜锁趾高气扬显摆。
“这里面都是蔡秀才给我写的信,封封情真意切。回头等蔡秀才高中,我劝你还是乖乖让位。”
迟静瑶望向眼前精美的榆木流漆嵌金丝箱子,心底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实在不理解蔡秀才喜欢迟静雪哪里,可要是真如迟静雪所言,那原主的死怕是另有原由。
刚要开口训斥迟静雪心肠歹读,便瞧见土坯围墙角影影绰绰闪出一个熟悉的男子。
当即戏精附体,眼中噙泪哀嚎:“二妹,我夫君在外考取功名,家中揭不开锅,你却背地里跟他暗通款曲,还特意登门羞辱,当真是不顾及一丝姐妹情谊。”
蔡家周围都是苦哈哈的穷邻里,平日里最喜欢看热闹和嚼舌根,此刻,听见哀嚎声纷纷扒着墙头看热闹,更有甚者还津津有味地嗑起了手中的瓜子。
不明所以的迟静雪,自以为占了上风,丝毫没察觉危险临近。
见大姐一直引以为傲的脸蛋上,泪水混着泥土的模样十分狼狈,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她不理会左右邻居的窃窃私语,咯咯一笑,神情动作犹如泼妇骂街般乖张。
“迟静瑶,你哭死也没用,是我跟蔡秀才情投意合在先。不过,你要是好好表现,往后家里养个贱婢也是可以的。”
“孽障,住口……”
一声浑厚的男子喝断了迟静雪的奚落。
所有人都朝着简陋的木门口望去,只见一位目光凌厉身形佝偻的中年男子,一身青衣小衫背着药箱正急冲冲而来。
“爹……”
二人异口同声地唤出,只不过迟静雪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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