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的另外一半抓在穿着黑色军服的男子手里。
“他娘的,再不松手,别怪自己的刀不认人!滚!”被叫做军爷的男人一脚踹开老者,狠狠扬了扬手里的军刀。
老者满脸恐惧的捂着胸口,不敢再上前一步。
陈溪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他妈的,太欺负人了!”她随手抓起身边的石头,朝着黑衣男子的膝弯就打了过去。
紧接着她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黑衣男子的手腕,轻轻一折。
“啊——”黑衣男子发出凄厉的惨叫,手里的口袋掉落在地上,滚出两个菜团子来,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身后瘦弱的女子。
陈溪反扣着军服男的手臂,踩住了对方的脊背。
她神情有些恍惚,她死在了丧尸和变异动物的围攻之下,时空管理局为了奖励她为末世做出的贡献,特意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还给了她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戒指。
她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手上有个锈迹斑斑的戒指。
还没想明白时空管理局为什么会给她这么一个破东西,大量的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就涌入脑海,她的脑袋差点炸裂。
这是一个历史上没有的朝代,叫做天启王朝。
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姓陈,就叫三丫,是天启国青州的一个叫做陈家村的村妇。
那老者就是原主的爷爷,也是这个陈家村的里正,门口还有一个傻愣着看热闹的哑巴,就是原主的爷爷给她招赘的丈夫。
一个月前,爷爷外出采药,捡到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子,不但是个哑巴,还伤到了脑子,成了傻子。
七天前,爷爷愣是逼着原主和这个哑巴兼傻子成了亲。
青州接连三年大旱,庄家颗粒无收,陈家村三百多户人家,已经逃荒走了一大半。
陈溪的爷爷也打算带着全家人逃荒寻找活路,刚把家里仅有的一点余粮做成了菜团子,准备在路上吃。就遇到了几个军爷模样的人进村子来找粮食。
一个军爷正好来到了陈溪家,在家里转了一圈,发现了大半袋子菜团子,正要离开的时候,被原主发现,原主不要命的去抢口袋,不小心碰到门框上,就昏死过去。
呵呵,陈溪冷笑着盯着地上的士兵,踩在他背上的脚挪到了后脖颈的位置,并且不断用力,陈溪似乎想踩断士兵的脖子。
士兵意识到了这一点,咬牙启齿的要挟:“我是河朔兵,你要是敢动我,你们整个村子都得陪葬!”
陈溪才不管河朔兵是个什么玩意,作为军方,肆意欺压百姓,抢夺百姓的东西,在任何一支正规军里,这都是死罪。
就算是在末世,安全局的特战员就算饿死,也不会抢夺群众的东西,陈溪果断一脚踩了下去……
“咔嚓”一声,那士兵的脖子断了,趴在地上彻底没了动静。
“不可……”陈老爷子长长叹息一声,“哎……三丫,杀了军爷,咱们一个村子都要被砍头的呀。”
“老天爷呀,这可怎么办呐……”陈老爷子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去检查了军服男,确实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杀军爷,那是全村连坐的死罪呀……”陈老爷子匆匆朝门口看去,打算瞧一瞧有没有其他的军爷赶过来,要是没有的话,就赶紧把这个军爷的尸体处理了……
谁知怕什么来什么,隔着低矮的栅栏,五六个穿着黑色军服的人朝这边走来,其中一个人手里拎着一个口袋,口袋沉淀的的,里面肯定是吃的,还有一个人手里提着一只鸡。
“老三,找到了没!”几个穿着同样的军服男听到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
刚才还说笑的同伴,此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为首的一人冲过来检查了一下,抬头怒瞪着三人:“谁干的,他娘的给自己站出来!”
陈老爷子拉着陈溪和哑巴就往地上跪:“军爷,你们听我解释……” 陈溪却说什么也不肯跪下去。
“解释个屁!杀军爷的下场,不用我说,受死吧!”为首的那个人直接抽出腰间的长刀,朝最前面的老者砍了过去。
陈溪一把拉回陈老爷子,然后侧身躲过,握住了他的手腕,将刀折回,直接抹了那人的脖子,并且将那人的长刀握在手里。
后面的军服男都看愣了,老大倒在地上,几人才反应过来,站在最前面的一个胡子拉碴的军爷抽刀砍了过来。
陈溪虽是个军医,但在末世她也是要上战场真刀真枪的和丧尸还有变异动物厮杀的,身手绝不在特战队员之下,对付这几个小喽啰轻而易举。
那胡子拉碴的军爷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胸口就被戳了一个大窟窿。
剩下的几个人红了眼一拥而上,陈溪直接赏了他们一个痛快。
她不经意间低头一看,也不知道手上什么时候被划了一道,鲜血顺着手背流下来,沾染到了锈迹斑斑的戒指,戒指吸收了血迹,竟然消失不见了。
陈老爷在看着满地的尸体,惊慌不已:“这,这,这……”
陈溪淡定的看着陈老爷子,老人家没见过杀人一辈子老实巴交,这个反应也算正常,就是那个哑巴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看傻了还是真傻,脸上一副呆呆的模样,没什么反应。
再细看周围的环境,低矮的土坯房子,伸手就能够到屋顶,屋顶是茅草做的,条件是差了点,不过还算干净。
破旧的窗户上,整整齐齐的挂着一块簇新的白布,白布的中间贴着一个红色双喜字,她想起来了,这是她和哑巴丈夫的婚房,可真够寒碜的。
院子里,支了个棚子,泥巴垒的灶台下面还有火星没有灭,锅里是半锅的野菜汤,一点油腥也没有。
很难想象,这是原主吃了大半年的东西。
好想再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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