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房里又一次鸡飞狗跳的闹起来。
直到再次安静下来,屋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了。
蒋琼浑身湿透的趴坐在地,身边散落一地华贵珠钗,发髻也凌乱的搭在背后,还不断往下滴着水。
她大口喘气,仍心有余悸。
面前出现一双绣鞋,蒋琼抬头便看见许凝清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大叫一声,瘫在地上不停用手撑着后悔,蒋琼说话都哆嗦,“走开,你这不干净的东西离我远点!”
许凝清满脸不解,“怎么,夫人刚才不是还要我过门吗,怎么现在反而喊我走?”她作势又要靠近,吓得蒋琼打冷颤。
连带着丫鬟们都怕的后退。
刚才她们都看到了,夫人身上的火是莫名其妙的就燃起来了,这不是招了灾是什么,
许凝清迎着她们惧怕嫌恶的目光摊摊手,悠哉叹口气:“哎,我嫁进张家后咱们见面的日子还多呢。”
蒋琼像被踩了尾巴,头摇的像拨浪鼓,“谁要你嫁进张家,你做梦去!”
赵玉珠闻言慌乱起来。
许凝清的婚事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最好安排,万万不能失败啊。
赵玉珠看向蒋琼,很是着急,“夫人,都说好的婚事,你怎么能毁约。”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立马收到了蒋琼刀子似的目光。
蒋琼拧了把头发上的水,指着赵玉珠就骂:“好你个赵玉珠,你还敢说,你不是告诉我这蹄子的天煞孤星是……”
“蒋琼!”
赵玉珠听着话茬不对,急得直接喊出名字,蒋琼猛的停顿后便收住了话。
“好了好了,咱们两家本来是交好,现在反而闹得不愉快,你们还不快把夫人扶去换身衣裳。”扭头吩咐几句,赵玉珠很快撇开话题,却还是被许凝清拿住了重点。
看来自己这天煞孤星的名头背后还另有隐情。
隐下思绪,许凝清暂且记在心里,平静的朝面色铁青的赵玉珠扬扬下巴,“看来姨娘的亲事是行不通了,如此我便先走了。”
今日许凝清归家头一天,就先把家里闹得混乱不堪,不出一炷香时间就在许宅里传开了。
蒋琼骂骂咧咧的带着张少阳回了张府,想来以她的脾气这件事也会很快在京圈夫人们中流传。
许凝清未有半点担忧,反倒是赵玉珠房里阴云密布。
“娘,这可怎么办啊。”许暮暮捏着绣帕,急得双眼通红,“许凝清不嫁了,那我怎么办,过几天就是流花宴了。”
手里的帕子被捏来揉去,许暮暮只恨自己是庶出,万事都要等着嫡女先,可许凝清那命比草贱的东西怎么配。
赵玉珠双眉紧锁,她也没想到许凝清无人问津的养在清灵山反倒磨成了针一般的性子,尖锐又冷硬。
见她沉默不语,许暮暮抹抹眼泪,她可不想熬成老姑娘。
“好端端的你哭什么。”赵玉珠拍拍桌子,止住许暮暮的哭声,“你从小在京都城长大,还能怕了个山野里养大的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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