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时鹿被陆深捏脸捏醒过来。
陆深一身浓烈的酒气,特别醉人。身上穿的西装已经不是今日中午刚出去那套,换了一身深蓝色的西装。西装熨烫得十分规整,衬着他高大健硕的身材,别提多俊美帅气。
领带已经被陆深扯下,随意扔在一边,这会儿看着时鹿被人吵醒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心情却十分愉悦。
时鹿即便不高兴,也得卖笑,毕竟自己小命就攥在陆深手里,他要高兴就可以随便逗逗她对她稍微好点,他要不高兴,转手就可以把她送人甚至让她去卖。
时鹿道:“深哥,你回来了,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陆深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躺在时鹿身边,让时鹿给他按头。时鹿怎敢不遵从,伸手给他不轻不重的按摩着。
虽然时鹿没学过这门手艺,但她掂量着力道,陆深竟然没让她停手。
卧室里安安静静的,就点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陆深闭着双眸,一颗颗解着自己衬衫的扣子。
时鹿道:“深哥,要喝水吗?”
陆深睁开眸子,见时鹿跪在他身旁,甜笑着俯身看着他。今晚小女孩儿穿了一身黑色的真丝短裙,裙子压根包裹不住她凹凸婀娜的身材。
陆深眼睛眯了眯,道:“嗯。”
时鹿起身给陆深倒水,然后扶着陆深起来,一口一口的喂他。陆深喝完之后,时鹿把水杯放在一边,道:“深哥,你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陆深冷冷的剜了她一眼,时鹿吓得缩了缩脖子,道:“我是关心你。”
陆深冷笑,没出声。
时鹿睡在陆深身旁,也不敢乱动,陆深将身上的衬衫脱下扔在地上,后将时鹿搂进自己怀中,温厚又带着薄茧的大掌探进了时鹿睡裙中。
里面空无一物。
陆深忽然怒了,翻身将时鹿压在身下,一把掐住时鹿的脖子,道:“你他妈烧给谁看?“
陆深手上的力气很重,时鹿几乎快要窒息,小脸被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推搡着陆深,委屈又痛苦的看着他。
陆深见她那眼神,放开了手。
时鹿连着咳嗽了好几声,缓过劲儿来之后,道:“还能烧给谁看啊,都被你…吃干抹净了。深哥,你不能这么暴躁了,易怒伤肝。”
陆深从时鹿身上下来,没理她的话,起身进了浴室。
时鹿亦起身跟了进去。
今天中午陆深走后不久,有个女医生来给她打了避孕针,想想陆深这种禽兽怎么可能为她戴套,昨晚也是自己爽,她中午吃了饭之后,就问佣人拿避孕药吃了。
她现在进去,估计陆深不会放过她。
不过,现在不进去和他谈,以后就没得谈了。
陆深见时鹿进来,坐在浴池边点燃了一支烟,道:“昨晚没挨够?”
时鹿甜笑着走近陆深,跨坐在他身上,粉红的唇吻向了陆深的薄唇。只是轻轻地、浅浅的一个吻,勾得陆深心猿意马。
时鹿娇柔道:“深哥,咱俩谈一谈呗。”
陆深骂道:“你他妈能不能别这么扫兴。”
原来主动献吻就为这。
时鹿道:“哪儿扫兴了,深哥你忍心看我现在混得这么惨吗?你让我一直跟着你好不好?你帮我报仇好不好?”
陆深忽然笑了,时鹿这机灵劲儿,也不知道是谁教她的,依照时鹿现在的处境,她想翻身,她除了讨好他确实别无选择。
时家在两年前就把时鹿赶出来了,她父亲原本只是个小公司的老板,全公司加起来不到十五人,一年的盈利也才一百来万,而且出身寒微还是做业务出身,没什么学历,可就是长得人模狗样,不知道怎么遇见了黎家大小姐黎书,会甜言蜜语哄黎家大小姐黎书开心。
黎书原本天资聪颖,二十三岁就在国外的商学院硕士毕业,可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聪明的女人,栽在了时楠手里。
二人没多久就恋爱了,黎书和时楠陷入爱河。
当时黎书的父母已经故去,黎家就只有这位大小姐坐镇,二人成婚也无人反对。
没过多久,黎书就生下了时鹿,自此黎书再也没去过黎氏企业,公司的事情全部交给了时楠处理。
原本以为时楠会一直替黎书打理黎氏,可没想到这些年,时楠竟然暗中动手脚,把黎氏企业的钱全部转到了另外一家公司,黎氏企业就这样破产。
就在两年前,时鹿的母亲在去英国的路上无故失踪,时鹿报警之后,苦等半年,人是找到了,却找到的是一捧灰。
时鹿的母亲死了,也不知是什么意外,死在一个花丛里,后国外的警察发现,将人火化寄放在殡仪馆内等人认领。
母亲逝世,时鹿被他父亲赶出了时家,而这并不是令时鹿最伤心欲绝的,而是时楠竟然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还带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年岁比她还长两岁。
时鹿发现,她母亲和时楠的婚姻就是一场骗局,时楠骗了她母亲,谋夺了黎家的财产,当日时鹿几乎恨得快发疯,她无法接受父母看似甜蜜的婚姻背后竟然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谋夺黎家财产的可是从小疼爱她的亲生父亲….
她完全无法接受。
她恨不得将时楠夫妇碎尸万段!
时鹿那时在一个路边坐了许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路人都以为她是疯子。
时鹿想如果给她疯的机会,她要把那对狗男女以及他们儿女的尸体都碾成齑粉喂狗!
母亲的死,绝对和时楠脱不了干系!
陆深抽了口烟,道:“好歹以前也是个大小姐。”
时鹿一脸甜笑,清澈水盈的双眸看着陆深道:“在深哥身边有吃有喝的,当个情人也挺好的。”
总比去会所天天被那帮油腻男人虎视眈眈的好。
在陆深身边,陆深还可以庇护她。
就时楠那一对儿女要遇上了还不知要怎么弄死她,毕竟她其实才是时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陆深知道,时鹿想跟在他身边,目的有三个。
第一,帮她报仇。第二,报复顾裴。第三,保护她。
条件有点多啊....
“自己凭什么帮你?”
时鹿亲了亲陆深的脸颊,“深哥你人心善,活又好,帮帮我嘛。”她把头埋在陆深怀里拱了拱,像极了一只撒娇的小狐狸,黏人得不行,嘴里也甜甜的继续道:“你看我如今乖得很,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陆深搂着怀里向他不停撒娇的女人,骂道:“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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