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鹿心道,虽然学院经常会有人临近期末的时候请假出去找灵感作画,但她是真去不了学校,昨天休息一下午好不容易好点,晚上又…..本来就是惨兮兮的身板儿,就更惨了。
时鹿生无可恋的躺在窗尚,身边早就没陆深的身影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陆深体力强悍,似乎以前经过专业的训练,没几个人能撂倒他。
就她在陆深面前,陆深一只手就能把她制服。
虽说以前被囚在陆深身边足足半年,可她从来不知道陆深具体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身边的人都不简单,身手都很厉害。
陆深很神秘。
时鹿在窗尚躺了好一会儿,待恢复点力气了才穿上衣服下了楼。客厅没什么人,她吃了点饭后,就躺在泳池边的躺椅上晒太阳。
阳光特别暖,晒得人很舒服,时鹿就这样睡了过去。
陆深到夜晚也不见人,时鹿正好清闲,继续酣睡,到次日清晨,陆深也没回来。
她知道这别墅并非陆家老宅,只是陆深偶尔回来住住,要想睡她了,就会来的。
唉。
真成情人了…..
时鹿穿上T恤牛仔裤下了楼,简单吃了块三明治后准备去学校,昨天没去,作业也没画完,就陈二狗那变态的劲儿,要是今天她要交不上来,绝不会让她出学校。
对,她的美术老师人称陈二狗,因为姓陈在家中又排行老二,性格太狗,所以学院里的学生私下里都叫他陈二狗。
时鹿走到别墅门口,一辆奥迪车停在了她身前,开车的人是经常跟在陆深身边的跟班,叫阿宽。他笑着给时鹿开门,道:“深哥说时小姐要去学校,就开车送你。”
时鹿坐上车,自嘲一笑,道:“真没想到我时鹿有一天上课还能有车接送。”
阿宽道:“您现在是深哥的女人,怎么着也得给您点排面不是。”
时鹿笑道:“别的本事没有,讨陆深欢心我还挺在行的…..”
阿宽发动车子载着时鹿到了南山大学门口停下,时鹿进了学校,来到教室。
不久,上课铃响起,陈二狗在上方点名,点到时鹿的时候,时鹿笑着道:“在呢。”
陈二狗冷冷看了时鹿一眼,没出声,继续点名。
到上课的时候,陈二狗在上方开始阴阳怪气,道:“某些同学不要以为自己有点天赋就肆意放纵,不努力,搞艺术要想成名,要特么牛逼,要别人看一眼你的画作就说卧槽,你就必须要下苦功夫。你不努力,就你那些作品你还想卖出去混饭吃,别人是傻子吗?”
时鹿咂咂嘴,要她能来学校她能不来嘛,贱狗。
陈二狗道:“我说的就是你,时鹿。”
时鹿笑着道:“谢谢夸奖啊陈教授。”
陈二狗气得想摔手中的画笔。
他道:“昨天没交的作业交上来。”
时鹿道:“能不能宽容我一天,我还没画完。”
陈二狗道:“那你今天画完再走,交作业之后再离开学校。”
时鹿就知道今天的下场是这样,于是道:“知道了陈教授。”
已经下课四十分钟了,时鹿拿着画笔在教室继续作画,陈二狗变态的就在一旁守着她。
你说说这年近六十的教授,上完课后去跳跳广场舞不好吗?这么负责任的守着她交作业。时鹿心里都有些愧疚了,她要没死就不应该请假,拖着惨兮兮的身体一定来上课。
时鹿道:“教授你说我现在转金融还来得及吗?”
陈二狗道:“搞艺术的脑子都特么奇怪,你搞不了金融。”
时鹿叹口气道:“搞艺术不能让我大发。”
陈二狗道:“在这个世界上,能用脸解决的事就最好用脸解决,人嘛,不对自己狠点怎么能搞钱,守着那毫无作用的自尊干什么,你有天赋,还有脸,好好学,你的画能卖出去。”
时鹿想了想,道:“陈教授的意思事,让我画自己,然后画就能卖出去?”
陈二狗道:“至今为止,学院有五百多个学生,只有三个学生把画卖到了十万以上,且都只卖出一副作品,你是我迄今为止最看好的学生,别让我失望。”
时鹿笑道:“那行吧,我卖个一百万的画试试,给您涨涨脸。”
陈二狗骂道:“你特么可真会吹牛逼。”
就是许多出名的画家,也不敢放大话说自己的画能卖到一百万。
时鹿笑了笑,没出声,把画画完以后,已经快中午了,她把画交给了陈二狗,想去食堂吃点饭垫垫肚子,可刚刚走出学校电话铃声就响起。
时鹿看了眼来电显示,见是陆深,不敢怠慢,立马接起。她还没说话,陆深冷得像冰窖的声音响起,语气是说不出的强势霸道。
“在学校门口,出来。”
时鹿声音娇软道:“我肚子饿,还没吃饭呢。”
陆深语气带着怒意,“我还能饿死你?”
“我要吃牛排,吃大龙虾。”
陆深直接挂了电话。
时鹿走到学校门口,见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路边,直接走过去,打开车门,上了车。陆深就坐在她身边,一身白色衬衫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配着黑色西装裤,脚上穿一双锃亮的皮鞋,袖子被挽起,扣子解开了两颗,嘴里叼着烟,一时间说不出的邪魅狂狷,随性慵懒。
时鹿伸手拿过他嘴里的烟熄灭,道:“车里别抽烟。”
陆深斜睨着她,面色冰冷,道:“找死?”
时鹿抱着他的手臂,下巴放在他肩头,语气甜得要命,“这样不安全,再说了烟好呛,我闻着想咳嗽。”
陆深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对着前方的阿宽道:“开车。”
时鹿也不生气也不委屈,反正陆深这个人向来冷冷的,没怎么见他笑过,他也不太喜欢别人碰她,抽回手都算是轻的没打她就算不错了。
她扯开话题道:“深哥大忙人,今天竟然亲自来接我下课回家,真是我时鹿三生有幸啊。”
陆深双腿交叠,眸中爬上几分寒意,讽笑道:“你男朋友正问我要人,说是到今晚正好三天。”
时鹿依靠着椅背,窗外的风吹起她棕色的长发,一缕发丝轻轻的撩过陆深的唇边。时鹿懒懒的吹风,满脸是笑,“瞧瞧我这魅力,竟然还想把我要回去。我时鹿真是抢手啊。”
陆深勾唇,垂眸看着落在他腹部的那一缕发丝,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只道:“意大利牛排还是澳洲大龙虾。”
时鹿一下来了精神,几乎快要扑到陆深怀里,笑嘻嘻道:“澳洲大龙虾,要最大最肥的。”
陆深懒得看她,下意识的又想拿烟,但想想顿住了动作,嘴里道:“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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