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些黑衣人的眼中也不过是一个美貌的弱女子和几个已经无力抵抗的侍卫。
宁清卿的话在他们耳朵里听起来不过是个笑话。
但在他们再次向前进的下一刻,那个被虽已筋疲力竭但却仍执着坚持的侍卫们簇拥着的宁清卿拿出了一枚带着玉铃的令牌。
“凡慕国疆土,见此令牌,如见主上,神羽军何在?”
宁清卿肤白胜雪,高举玉牌时宛如神女。
随着她一声令下,玉铃声轻响。
原本寂静无人的小巷里,突然从房梁上跃下无数身穿暗金色铠甲带着面具的战士。
他们个个身量魁梧挺拔,手持利刃,如同天兵降临。
黑衣人们见此架势有些许慌乱,但下一刻仍举起刀剑向那群金色铠甲的战士斩去。
虽然这群黑衣人已是难得的个中好手,连宁国公府的侍卫都无法与之抗衡,不过在训练有素的神羽军面前却还是很快败下阵来。
小巷里尘土飞扬,神羽军的暗金色铠甲在月光下闪着令人热血沸腾的微光。
将所有黑衣人均绑束起来以后,神羽军为首的士兵向宁清卿走来。
那士兵以左手抚右肩,单膝跪地,对着宁清卿轻声说道:“贼人已除,小姐受惊了。”
宁清卿闻声神色微动,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不可置信地问:“沈湛岷?”
那人没有出声,宁清卿伸出手去摘那人的面具。
面具下,那人剑眉星目,正是大名鼎鼎的永安王。
他在月夜里穿着神羽军士兵的服饰,单膝跪地。
他不顾危险,亲自来救宁清卿。
宁清卿皱起眉头,嗔怪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你解决稚鱼,我解决容家吗?虽说是扮成士兵,若真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才好?”
沈湛岷只是松松散散地笑:“就算宁国公府嫡女有勇有谋,堪称玉面女诸葛,本王也不能让盟友只身涉险。”
“你呀,总是想着让我置身事外,可我只想确保你万无一失。”
一阵微风掠过,宁清卿手中的玉铃轻轻作响,她看见沈湛岷的眼底都是温润无比的光芒。
在回宁国公府的马车上,宁清卿和善弦一起给受了轻伤的绮尘做了简单的包扎。
绮尘瞟了一眼宁清卿的神色,清了清嗓子道:“刚才一群神羽军士兵里,就属王爷的武艺最高强、身手最是利落了。那些刺客根本都近不了小姐的身。”
宁清卿不搭言,绮尘壮着胆子又开口道:“真是没想到,王爷居然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亲自前来。”
“刚才月光底下,小姐和王爷那样立着,真的是像一幅画一样。在话本子里叫啥来着?”
“一双璧人。”一直默默上药善弦也忍不住开始帮腔。
“对,就简直是一双璧人!哎呦······”正激动的绮尘扯到了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宁清卿却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一眼绮尘和善弦,两个人立即双双低下头噤声不言。
车马晃晃悠悠,车窗外是清风朗月,而车窗内则是少女静谧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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