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的气息也变得浑浊,全身都在诉说着某种渴望,明希趁着自己还有几分理智的时候,颤颤巍巍的看向玄关摆着的匕首。
也不知道这玩意给自己一刀,清醒和直接玩完的可能性哪个更高一点。
“明希?”
男人抓住了明希的手腕,他的手宽大有力还带着寒意,轻而易举的就将明希拉了起来。
两人肌肤接触的瞬间,明希垂眸叹息了一声,浴望被压制了一瞬后,又排山倒海的成倍涌来。
明希迷糊的睁开眼辨认着眼前的人:“傅……随?”
面前的人一副随时可以上台走秀的样子,明明只套了个浴袍,发丝都还在滴水,但依然好看得犯规,甚至有些……可口?
傅随把东倒西歪的明希扶到沙发上,然后环着双手冷着一张脸:“怎么回事。”
厚重的窗帘半开着,傅随就这样站在阳光之下,居高临下的角度可以将明希的所有小动作和表情一览无遗。
明希用尽全身力气,抓着傅随浴袍的带子往自己的方向扯。
傅随挑了挑眉,顺着这小猫一样的力气就凑到明希面前,刚想开口嘲讽一波,就被明希伸手捂住了嘴。
“旧账,以后再算!现在……算我求你,能、能不能帮帮我?”
两人的距离一拉近,明希就闻到了傅随身上沐浴过后的淡淡的檀香木味,因为拉扯的动作,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傅随结实的肌肉线条
嗅觉和视觉的双层刺激,明希觉得自己的理智的弦准备要断了。
傅随此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捂着自己的那双手的温度高得异于常人,再联合起明希的慌张和不正常的脸色。
傅随的脸瞬间就黑了,将明希拦腰抱起送到浴缸。
意识逐渐模糊的明希顺着傅随的动作,无比自然的将头埋向傅随的脖子汲取着凉意。
看着缩在自己怀里面色潮红的人,还有无法忽视的喷洒在脖子上的暖气,只是几步路的距离,傅随反而出了一声薄汗。
将冷水开至最大后,傅随靠在浴室的门上一边打电话,一边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歪?傅爷怎么想起兄弟我了。”苏格惬意的躺在甲板上晒太阳。
谢家实在是大手笔,包了一艘游轮就为了一个订婚宴。
即使这条游轮就是他家的资产,但是本着有便宜不占,绝对王八蛋的理论,上到管家医生,下到养在花园的狗,苏格拖家带口一样的都带来参加了。
“少废话,带上你的医生来我房间。”傅随说完,不给苏格反问的机会,直接就把通话掐断。
我敲?什么情况,苏格觉得他好像闻到了瓜的味道,一个鲤鱼打挺踩着人字拖就去找医生。
浴缸里的水还没满,苏格就已经带着人敲响了房门。
探照灯一样的眼睛在傅随身上上上下下的扫过:“你受伤了?不应该吧,谁能伤得了你?”
傅随注意力根本不在苏格身上,随手把苏格推到一边的沙发,示意门外的医生跟自己来。
虽然住的是总统套房,但游轮的空间不比酒店大,从房门到浴室的距离不过几步。
傅随看着浴室里的明希面色潮红,如瀑的湿发散在水里,有几缕贴在脸侧,衬得本就白皙的皮肤更白,湿了的纱裙勾出动人心魄的曲线,准备迈出去的脚步骤然一顿。
傅随回头看向医生的眼光冷若冰霜:“在外面等着。”
然后几步走进浴室将人抱回了卧室,恨不得用被子把明希裹成蚕宝宝,才点头让家庭医生进去。
洁癖严重到一天要洗三次澡的人,此时完全不在意湿漉漉的明希躺在自己价值六位数的窗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她冷成这样会不会感冒。
目睹全程的苏格,在看清了傅随怀里的人的相貌后,支肘悠然道:“心疼了吧?早去把人接回来多好。”
别人怎么样苏格不知道,但他好歹和傅随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熟得就像一家兄弟。
傅随那可是被誉为全帝都少女的梦,从小就是个呼风唤雨的主,成年以后作为帝都财阀的掌权人,那更是权势滔天。
名利场上的女人对傅随简直就是飞蛾扑火,赶走了一批还有一批,永远没完没了,甚至有人一掷千金,就为了让他帮忙追傅随。
就是这样快乐不羁爱自由,狂拽酷炫秀上天的人,栽了,栽在了一个小姑娘上,偏偏人家一点也不知道。
除了明希,全帝都甚至全世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让傅随这么失态的人了。
傅家的男人,都是情种。
傅随漫不经心的靠在沙发上,指尖的烟草闪着红光,清隽俊逸的侧脸隐匿在晦暗不明的灯光里。
“她不想看到我。”
简单的几个字满是涩意。
“这可不像是我们傅爷的风格啊。”苏格晃着酒杯打趣:“童话里不是都说什么,骑士将公主从恶龙手里解救,两人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她从来都不是需要别人拯救的公主,我也不是什么骑士。”傅随看向紧闭的卧室房门。
将高脚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后,淡淡开口:“我才是那条恶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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