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月看到她就头疼，心知肯定没好事。
她刚进电梯口，苏蕴就笑着道：“林姐，下哪层啊，我帮你按啊？”
还不等林渡月说话，女人又快速补上话道：“瞧我这记性，林姐您又没有车，当然不会下地下，肯定是走一楼。”
林渡月：“......”
要是这里是陈明敏，你就已经被她直接开骂了你知道吗？算了，要这里真是陈明敏，想必她也没有胆子这样阴阳怪气。
林渡月微微点头，“谢谢你了。”
她不吃苏蕴的软钉子，倒让后者有些反应不及，年轻的脸上露出很显而易见的气急败坏来。
林渡月略了一眼，低下头打开手机，有几通消息是梁柏发来的。她心里烦躁，根本不想知道对方现在又发什么东西过来，干脆利索的把该联系人拉入黑名单。
陈明敏也发了消息过来，是地址，估计生怕她不知道地址似的。
还有——
电梯到达一楼，林渡月抬起头，要出门去又听苏蕴在她身后慢悠悠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什么主意，不过不管你怎么努力，你的位置未来都是我的，你懂吗？”
“你还以为大山里面真的能飞出金凤凰啊？就你还能买的了这些奢侈品？八成是哪个傻男人送的吧？”
林渡月回头目光与苏蕴对视，后者张狂而得意，“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小地方来的，装什么？上不得台面。”
恶意是不需要寻找理由的。
如果需要找理由，那么这个行为也是恶意的一部分。
林渡月很慢吞吞地点头，“知道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要不一起说了？”
苏蕴娇气的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小妹妹，和我较劲，有意思吗？你不是说了吗？这些都是你的嘛。”
工作，未来，一切好的东西。
没等苏蕴反应过来，林渡月已经高跟鞋哒哒走远了。
她本能的顺着走习惯的那条路一路下了地铁，坐上车，又转站。很久很久之后，女人才想起来再次打开手机。
手机屏幕上面幽幽的显示着她妈发来的消息。
妈：要不然你还是回家吧，我料你在那边也混不出头绪。
妈：前两天表姨过来了，她认识一家，男的三十岁，条件和你差不多，我觉得挺不错的，等你回家见一面，如果可以过年就订婚。
妈：别折腾了，你没那么大出息。
林渡月皱着眉头看完，指尖跳到输入框想说什么，打了半天字又全都撤回。
她内心再怎么想把妈的联系方式拉入黑名单，现实还是不敢的。女人沉默了一会，最后打了四个字。
我知道了。
她收起手机，车厢晃晃荡荡，走出去的人越来越多，空座位变多，她坐了下来，沉默地看向窗外。
-
“你在看什么？”
窗外的阳光炙热，投射进树影之间，落在她的桌前，林渡月转过头，与同桌纪谆四目相对。
男孩此刻已经长得修长笔挺，眉目虽然还未脱落出成人模样，却锋利而清晰。
“没什么。”短发少女微微摇头，目光从窗前的人挪回到试卷上的题目。
纪谆却自顾自继续道：“你在看那个什么淮氏基金会的负责人吗？你想他资助你接下来的学业？”
林渡月皱眉，“别胡说。”
纪谆唇角一勾，笑得得意又张狂，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少女，侧头靠在桌面上小声道：“别指望他，人家只资助第一名，到时候老巫婆说不定把位置给那个谁，你知道他们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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