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宏伟蓝图中,首先要生个‘母凭子贵’的儿子,然后仗着儿子在许家站稳脚跟,一步步的爬到许太太的位置,在熬死了许观山后,占领整个许家的财富。
呵,谁让许家正房太太是个不会下蛋的呢,其他的几房姨太太们,生的又全都是赔钱的丫头片子们。
梦想是好的,可梁诗雨偏也生了个赔钱的丫头片子。
有了脑子的梁诗雨,只痛苦了开心玩具,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狸猫换太子。
现找的‘狸猫’,即使性别对了,但是长相不一样,许家也没有那么好骗,自然也不会认。
灵光乍现,梁诗雨阴读的目光突然定在了尚在襁褓的许砚浓身上。
她没有儿子,可以亲手打造一个‘儿子’呀!
在许砚浓还不会走路的一年半里,梁诗雨也没闲着,她费尽心血,为许砚浓量身定做了各式‘练功’计划——
从两岁起,许砚浓就被一左一右的两条绳子绑着手臂,绳子的另一头固定在墙上特质的轮滑里,只要梁诗雨轻轻地拨动那滑轮,绳子就会将她的手臂用力的拉扯。
年幼稚嫩的许砚浓,就像一根小豆苗儿似的,被两方拉扯,每每从眼泪汪汪哭到撕心裂肺,嗓音沙哑。
那个时候,她总是嘶喊着:“娘,救救我,救救我啊,我要活不成了...”
当娘的梁诗雨妖妖娆娆的坐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抽着烟斗吞云吐雾,她每喊一声,梁诗雨就加重一次力道,再哭,就再加——
一直加到,她疼晕过去为止。
年幼的许砚浓,白嫩的小手腕早就被绳子勒的脱了好几层皮,最严重的一回,她疼的厉害,一直哭,一直喊,直到哭的没了声,又晕了过去。
可这一回的梁诗雨却没有放过她,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酷刑还在继续,直到‘咔哒’一声轻响,梁诗雨愣了,冷汗如豆的许砚浓却笑了...
重力之下的绳索将她小小的手腕勒的皮肉绽裂,露出了森森白骨,不曾停下的梁诗雨,继而又扯脱了她的右臂。
胳膊伤了,不能再‘练功’,梁诗雨又想出了新招——
胳膊依然被吊着,加了轮滑的绳索换到了脚腕上,新的折磨,成了许砚浓新的噩梦,她就连睡觉,都在发抖...
这样的痛苦,不是一个时辰,不是一天、一年,而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经年累月的不曾停歇。
直到她如梁诗雨所愿,长成一个体型合格,不会被人疑心的‘男人’。
‘砰’的一声,梁诗雨拖拽她进门时,许砚浓脑袋重重的撞到了门槛儿,剧痛刺激着许砚浓仅存的神智,痛觉也跟着缓缓回笼。
真他娘的疼啊,她已经好多年不曾这么疼过了。
解开捆着手脚的绳子,梁诗雨机械的说道:“手伸出来。”
上海姑娘软软糯糯的吴侬软语,肺部的钝痛与萦绕不去的恶臭,一一验证了许砚浓的猜想,她真的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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