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泫然欲泣道:“是明籁惹殿下不快,其他姐姐们也是为了替明籁辩白,所以才会被殿下惩罚。”
纪清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瞧瞧,她就知道会被恶人先告状!
算了!祝逾要生气就生气吧,反正先动嘴的人又不是她,她自己明白自己清白就是了!
可没想到祝逾只是“哦”了一声,遥遥地对纪清欢道:“那我先回房了。”
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江明籁不可置信地叫住祝逾:“世子!”
祝逾回身:“还有事?”
“殿下不分青红皂白让官眷之女在此跪地多时,世子就不想说些什么吗?”
祝逾紧皱眉头,好一会才对纪清欢说:“别留下伤口。”
之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纪清欢愣了一会,突然明白了祝逾的意思,心中有些开心。
她笑着问江明籁:“方才江姑娘叫住我夫君,可是想让他来替你求情?”
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江明籁彻底死心,跪坐在地。
其他人见状忙前来扶她,也顺便活动活动自己已经发僵的腿,生怕慢一步没了扶她的位置,还要继续半蹲着。
纪清欢看了一场闹剧,心中好笑,大发慈悲道:“今日不早了,诸位若是想留下用晚膳,本宫就让厨房多做几道菜。”
这已经是给足台阶了,就看她们下不下了。
果然,不少人都连忙请辞,生怕晚一步纪清欢回心转意。
眼见其他人纷纷离开,柳云缨心中暗骂,但却不好表现出来,扶着江明籁正想离开,却又被纪清欢叫住。
她又想干什么?!
柳云缨发觉自己已经不能像之前那样掌握纪清欢的心思了,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她有些心慌。
江明籁也是如此,不过她是害怕的心慌。
纪清欢看着她们二人的表情,觉得有趣,笑盈盈道:“这么害怕做什么,本宫又不会吃了你们。”
你这么笑着看她们真的比吃了她们还可怕!
纪清欢听不到她们此时的心声,忽视了柳云缨,看着江明籁道:“江姑娘还是先理好自己的事吧,别一天到晚惦记别人碗里的东西。”
说完,她拍拍江明籁的肩膀:“本宫今日乏了,改天再找江姑娘细聊。”
江明籁被她拍的腿软了一下,若不是被柳云缨扶着,指定就跪在地上了。
纪清欢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了什么?
难不成是那件事!?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知道!
柳云缨听的云里雾里的,问她:“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江明籁回神,勉强笑笑:“我也不明白啊。”
柳云缨不再说话,心里却明白江明籁是在说谎。
那到底是什么事,能让江明籁吓成这样,还要瞒着她?
最重要的是,纪清欢为什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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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欢回房时,祝逾已经从盥室出来了,头发上还有蒸腾的水汽。
她和祝逾都没有用晚饭的习惯,所以太阳一落下就洗漱,之后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到书案前,各看各的书。
上辈子两人夫妻多年,但祝逾知道她心里的人一直都是陆珩,也从不强求。
不过重来一次,她不想把心思都像上辈子那样都花在一个绝对不会回应她的陆珩身上。祝逾待她一直很好,哪怕他心里另有他人,也从来不会做让她受委屈的事。
这样的人,她绝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害他死在回京的路上。
祝逾是最该长命百岁的人!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热烈,祝逾实在忽视不了,抬头对上她的眼神:“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看的他心里直发毛。
纪清欢摇摇头,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汗巾,见祝逾还站着,催促道:“愣着做什么,你要坐下我才能够得着啊。”
原来是要帮他擦头发。
虽然出奇,但祝逾还是坐下让她帮自己擦头发。
纪清欢从前没有自己观察过男子的头发,还以为男女都差不多,如今摸到祝逾的才发觉并不是。
他的头发又粗又硬,湿漉漉的用梳子都梳不通。好一点的是他并不掉头发,不像她,每天都要从盥室清扫出不少头发。
不过他经常在外奔波,这一年多又为了帮陆珩守好边境在北地风吹日晒,这头发质量若是能好就奇怪了。
想到这,纪清欢已经开始打算帮祝逾养好他的头发了。
不过提起北地,她依稀记得上辈子祝逾从北地回来时立了功,陆珩还赏了不少东西,甚至连京郊那处利润颇丰的庄子也给了他。
不过祝逾也是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对那些东西也不上心,知道她在京中受了气,就把库房交由她管着。
今日怎么不听他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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