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不承认

欠钱的时候是孙子，还钱的时候感觉特别爽。 我将钱推到牛大伟面前说：“三十万元本金，十万元利息，我们两清了。” 牛大伟拿起一沓钱在灯光下看了下，问：“不会是假币吧？你小子从哪儿弄的钱?” 我从他手中抢过钱，骂道：“狗日的，爱要不要！这就是假的，你要不要？！” 朱大伟一把将钱夺回去，说：“何老板，真假我都认了。看你人还不赖，大哥我奉劝你一句，在社会上混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日防夜防，不如家贼难防！记住喽！” 这狗日的话中有话。 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冷眼看着忙前忙后侍奉我父母的顾晓晓，狠狠的想，我娶的是个什么玩意？ 是条变色龙吗？ 一直备受冷遇的父母却很是享受。 “妈，这钱是你们拿来的吧？是不是老家拆迁款到了？” 我妈说：“是啊，一百万呢，给你们带来了，儿媳妇，这两年让你受累了。” “妈！” 我冲着我妈叫了一声。 “咋的了，这么大的事还想瞒着她？” 我真服我妈了。 我本不想将拆迁款的事告诉顾晓晓，她是个见利忘义的女人。 “是吗？妈，钱在哪儿？你咋不早说？” 顾晓晓亲热地一把揽住我妈的腰，好象存折在她身上一样。 “家俊没和你说？钱就在厨柜里放着。” 她怎么这么多嘴？ 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我生气地对我妈说：“妈！时间不早了，你不累？” “累，咋能不累？我和你爸坐了一天开心玩具车，都累趴下了，晚上我们睡哪？” “妈，你等着，我给你换新床单铺被褥去。” 顾晓晓一副谄媚的样子进了房间，我一阵反胃。 这女人太让人恶心，见了钱就象见了亲娘一样。 母亲进房休息了，父亲说要和我好好聊聊。 顾晓晓知趣地要抱儿子去睡觉，却被儿子一把推开。 “不，我不要你抱。” 儿子转身扑进我怀里。 “为什么？你不是最爱妈妈吗？” “不，妈妈是个坏女人。” 童言无忌。 顾晓晓恼羞成怒，扬手就在儿子屁股上打了几下，骂道：“谁是坏妈妈？你这个兔崽子！” 看儿子哭叫着被顾晓晓抱进房里，我拿出烟，递给父亲一支，又给自己点燃一支。 客厅的气氛显的有些冷场。 “儿子，你这是咋的了？两口子过日子，那没有磕磕碰碰的？” 父亲投过来悲凉的眼神。 我知道他心疼我。 凡是个正常男人，都能想象到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没事。” “别把我当傻子，你媳妇一看就不是个善茬，看在孩子面上还是忍了吧。” 我顾左右而言其他：“爸，有了这笔钱我想重新开始，就是担心万一再失败了，那就是新账加旧债，你啥意见？” 父亲吸了一口烟问我：“还有多少外债？” “大约八十万吧，我暂时还不想还他们，没有资金想干事是万万不成的。” “有债不还你能干成事？这些债主能让你好好干？” 父亲声音很低，却很中肯。 “那你说怎么办？” “先还钱再说。” 父亲的建议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这些钱可是我的救命钱，没有资金支撑，连门店都租不到，还能干什么？ “我再想想，你也累了，先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说。” 说完，我打了个呵欠，就朝卫生间走去。 不得不承认，家永远是一个人最好的去处。在外面东躲西藏这些天，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一进家中就瞌睡虫泛滥。 简单洗漱了一番，回到窗尚。 刚一倒下，顾晓晓就翻身过来，一把抱住我，用高耸的前胸蹭我。 自从公司破产，她还是第一次这样主动向我示好。 一想到她刚被别的男人摸过，我就一阵干呕。 我拿开她的胳膊，背对着她。 她一把揽过我的身子，娇声说：“老公，你怎么了？这么长时间你不在，人家都想你了……” 顾晓晓一边撒娇，两只手不老实起来。 这是她的拿手戏，在以前我根本抵挡不住，今天却让我感到恶心。 她这功夫是不是在林雪峰跟前使过?这种伎俩用来玩玩就行了，老用就显的太老套了。 见我根本不上钩，顾晓晓骂骂咧咧地说：“别以为你有了钱就牛逼了，再有钱还是个穷光蛋！” 然后猛然一个翻身扑到我身上，一边撕扯我的内裤，哭骂道：“我他妈真是瞎了眼，我找的是男人不是太监！让老娘天天守空房连个好脸色都没有！今天你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这娘们真是急眼了？ 她不是刚和别人云雨过吗？装饥渴是吧？ 我护着自己下面，指了指旁边屋子小声说：“你疯了，让他们听到！” “听到又咋的了？我们是合法夫妻，又不是奸夫淫妇！” 我的神经象是被针刺了下，压抑着声音问：“今天是不是林雪峰到家里来过？” 顾晓晓立即停下了肆意的动作，反问：“你不在家，他来干吗？你看见他了？” 不承认！不见兔子不撒鹰是吧？ 我揉了下发涩的眼睛说：“没有就没有，你紧张什么？可能是天黑我认错人了。睡觉！” 顾晓晓却不肯罢休，撕把着我说：“你在怀疑我是吧？何家俊，那有你这样的，我就说你今天对我态度这恶劣，原来是在怀疑我?你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和你没完！” “要证据！别以为我拿不出，你等着！” 既然她让我不痛快，我干吗还要隐忍！ 我趿着拖鞋来到客厅，寻找我一年前安装的监控，却发现监控不见了。 妈的！我说她死活不承认，原来是吃了定心丸！ 待我回到卧室，顾晓晓伸手说：“拿来呀！证据呢？” 她明知道我没找到证据，还故意这样说。 “算了，不和你说了，睡觉!” “算了！何家俊！真可笑，你这是在侮辱我人格你知道吗？你欺负了我，就这样算了？！不可能！” 说完，对着我是一阵拳打脚踢。 妈的，要不是看儿子睡的香甜，我就把他叫醒来问。 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个四岁的孩子，他的话能作为证据吗？ “好了，算我多心行了吧？别闹了！” 为了息事宁人，我只好丢盔弃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