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才机械的重复道:“您……您说什么?”
君长鸣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里更是疏冷无情:“离婚协议我没有异议,尽快去办离婚证吧。”
一时间严妍无法消化眼前的事,她错乱的语言向君长鸣解释:“君总……您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我不想和您离婚啊,不不不,您不是我丈夫,我丈夫叫楚乾坤……”
“我除了君长鸣这个名字之外,还有个名字是跟我母亲姓的,叫楚乾坤。”君长鸣抬眸,平静的看着严妍。
严妍:“……”
“当年你外婆救过我外婆,我外婆就承诺让我长大以后娶你,好让你能踏入豪门当阔太太。”
“至于你小时候看到的兔唇又行为不良的少年,那是我表弟。他不叫楚乾坤,叫楚乾元。”
男人依旧眼皮都没抬一下。
“怎……怎么是这样?”这简直比戏剧还狗血。
她一心想要摆脱的丈夫,竟然是她所在公司的总裁,是香城首屈一指的贵族。
做了两年君太太,又和自己的丈夫同在一个公司工作,丈夫却从未给过她任何照拂,甚至从未告诉过她真相!
这像一场噩梦。
而她,做了两年的小丑还浑然不觉。
“君总!我把你表弟错认成你是你故意安排的吧?我们办结婚证那天,你一直戴着口罩就是不让我看到你的真面目?”
严妍抬眸笑看着君长鸣,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准确的说,作为香城名门君家未来继承人的你,是决不可能娶我这样的女人的,但你又不想背负背信弃义的骂名!所以你把锅甩给我?”
“出去!”男人冷鸷的嗓音充斥着厌恶和不耐。
他连半句解释,都懒得给她。
严妍透过泪目重新审视男人。
藏青色合体西装尤为彰显他上位者独有的威凛气势,尤其他左腕上的腕表,在他抬腕落手间,腕表触碰桌面发出的声音,格外冷厉。
就连他手指间不经意弹烟灰的动作,都是那样的疏冷和无情。
这是一个绝对凛狠决绝的男人。
为什么刚一进他办公室,她会觉得他能给她安全感呢?
你太花痴了,严妍!
沙哑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空幽:“昨夜睡我的是你?还有……今天早上接我电话的,也是你?”
男人冷叱反问:“你不知道是我么?”
“我当然不知道!”
“不知道是我?你会一边起草离婚协议,一边订好酒店主动给我下套?你和我在窗尚翻滚了开心玩具然后告诉我你不知道是我?不知道是我,你会欺骗蛊惑我外婆一起算计我?”
严妍:“我……欺骗蛊惑你外婆?”
“一边装模作样起草离婚协议,一边又以如此低劣的手段爬上我的床!”
“女人!在我这里,傲骨和低贱你只能要一样,你不能当了之后还要立!如果你要觉得算计我一次,你就能……”
“君!长!鸣!”严妍狠狠截断君长鸣的话。
尽管她还未弄明白所谓的她骗他外婆是怎么回事,但她也不愿意再站在这里受君长鸣的侮辱。
睡就睡了!
算她倒霉吧!
严妍睥睨着君长鸣:“细的跟牙签似的怎么你还得意上了?你不知道你是能让女人饿死的吗!忘了告诉你,我早就有喜欢的男人了!离婚协议是我拟的!今天下午,我们民政局见!”
君长鸣:“……”
“还有!”
严妍抓起工作牌甩在男人的大班桌上:“我立刻去人事部办辞职!君牙签!我发誓这辈子和你不再相见!如果我违反誓言,我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活该没名没分被你睡!”
去死吧!
牙签!
严妍愤恨离开。
余下君长鸣一人坐在大班椅上,脑袋被人掏空了足足好大几分钟。
牙签?会让女人饿死?
她早就有喜欢的男人了?
最近是他倒霉么?频繁被女人涮!
君长鸣手中正签约文件的金笔,狠狠的砸在了门上。
半小时后,君长鸣向人事部拨了一组内线:“有没有职员来办理离职手续?”
时装分公司人事经理慌张的回答:“君总,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刚刚有个叫……严妍的小职员来匆忙办离职。”
“她很奇怪,奖金绩效以及半个月的工资统统不要就走了,是不是她有什么问题?她刚下楼,我可以把她追回来。”
人事经理紧张的出了一手汗。
“不用了。”君长鸣挂断了话。
他起身来到百叶窗前,抬起修长的手指拨开窗帘往下看,恰好严妍正抱着纸箱走出君氏大楼外,很快坐上了一辆公交车。
两小时后,严妍来到一处豪华别墅外。
时值中饭时间。
看到严妍到来,别墅女主人面无表情的开口问道:“来了,坐下吃个饭吧。”
严妍同样面无表情:“不了,我下午还有事。”
她下午得去和君长鸣办离婚。
哽了哽喉咙,她屈辱的问道:“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跟我丈夫睡过了,请你也信守承诺,把我的视频还给我。”
“既然睡过了,不妨再带着你的豁子嘴丈夫公开亮个相吧!亮了相,我再把你的视频还给你也不迟。”女主人声音很平静,却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