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觉得严妍会真的要和他离婚,起草离婚协议不过是她欲擒故纵手段罢了。
要不然,又怎么会和她母亲一起算计他和外婆,爬上他的床呢?
事后,还要让他打电话告诉她母亲,她伺候的很好?
真是不要脸到让他瞠目结舌的地步。
“作为我丈夫……”
昨天刚说了那么多贬损他的话,今天再收回来。
严妍觉得自己是个婊。
一个婊,最该具备的条件便是不要脸了。
她不要脸的看着君长鸣:“作为我丈夫,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出席一下我亲戚的生日宴……我想……在我亲戚那里公开我们的关系。”
男人身后跟着的司机张大嘴巴:“……”
他在心里腹诽:“严小姐,您这样做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您要是能如您离婚协议那样老老实实和君总离婚,您知道君总给您的财产是多少吗?十个亿!十个亿您知道吗?你又知道跟君总耍心眼子,算计他的后果是什么吗?”
君长鸣邪肆的冷笑看着严妍,看的严妍一颗心中直抽抽。
“今天不离,你今后就没有离婚的机会了!”语必,男人转身离开,快的连一丝风都没带走。
严妍:“……”
她怔在原地许久,然后掏出手机往老家打了个电话。
那端是年迈的外公:“囡囡啊,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你怎么给外公打电话了?”
外公的声音很苍老,却很温厚。
“我就是想您了,外公……”她的话说了一半,却忍不住要哭出声来。
“囡囡,外公很后悔,当年你外婆死的时候不该逼着你嫁给娃娃亲,外公想通了,我们的囡囡想离婚就离婚吧。”
“囡囡自己在工作中找个情投意合的,你们一起奋斗,努力买房,外公盼望着抱个重外孙子。”
外公在电话里期盼的说到。
“好的外公!”严妍带着满脸的泪,笑了。
一瞬间,她便做了决定。
也是无路可走的决定。
两日后,下午五点。
严妍来到了徐曼生日宴酒店内。
到底是有钱人家,一个生日宴也能办的这样奢华,想她严妍,明明有个在豪门当阔太太的母亲,可她连大学学费都交不上。
大厅内已经到了不少宾客,多数都是年轻女人,应该是徐曼的闺蜜团。
“你……你怎么一个人来的?”最先看到严妍的徐曼尖声质问道。
“嗯。”一身性感打扮的严妍懒得搭理徐曼。
徐曼顾不上大厅内很多人看着她,只尖着嗓子问道:“你不怕你……外公被气死吗!”
“怕。”严妍说道。
“那就是你带你豁子嘴丈夫来了,只是你把他藏起来了,咋?宾客都等着你当众公开,你是如何把你的豁子嘴丈夫伺候的浑身舒畅的呢。”
徐曼怪声怪调的嘲笑道:“瞧你今天穿的,可真是烧呢,你那天晚上就是这么个烧模样伺候你豁子嘴男人的?你们来可真般配。”
一群光鲜亮丽的女人立即把严妍围在中间,她们个个嘲讽的眼神肆无忌惮的在严妍身上穿梭。
女人们的妆容和穿戴一个比一个精致贵奢,却都是一种端着架子的保守。
唯独严妍。
一款斜肩包臀装,半个香肩露出,白皙润嫩的皮肤犹如牛奶那般,她肩头生的玉润饱满,又不失骨感,尤其她的锁骨,更是美的能迷倒一大片。
更何况她还化了个有着狐狸既视感的勾魂眼妆。
如此性感妖娆,却又不艳俗的装扮,硬生生把一群珠光宝气的名门淑媛们给比的,个个土得直掉渣渣。
怪不得徐曼防贼一般防着严妍,这女人妥妥就是个勾死男人的狐媚子!
“哟,我怎么闻见一股烧腥味?是你身上的吧?”其中一个女人捏着鼻子问严妍。
徐曼立即笑嘻嘻解释:“她身上那味道,是我那豁子嘴姐夫留下的,我的豁子嘴姐夫常年不刷牙,而且他就喜欢玩那种女人……”
“哎呦,怪不得化这么浓的妆,原来是个脏女啊,我叫她脏女她没意见吧?我看她呆呼呼的呢?”另个女人吃吃的笑道。
不等徐曼回答,她又看着严妍:“脏女,喊你呢,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这么重口味?竟然要在公开场合公布你夜里是如何伺候你老公的?”
严妍笑容灿烂的看着女人:“我还要宣布一个更重口味,更不要脸的事情呢,你们要不要听啊!”
“快说快说。”徐曼乐呵道。
严妍随即大声说:“你们还不知道,徐曼的男朋友私底下是很想把我弄上床的,先前我一直没同意,我今天就特意向大家宣布,从今天开始,我就做徐曼男朋友郝铭泽的:暖!床!工!具!”
徐曼:“……”
刚挽着老公进来的杜秋萍:“……”
隔了几秒,徐曼发疯的尖叫着质问严妍:“你这个不要脸的婊,你再说话一遍!”
“我说,作为一个婊,我的要求是不高哒,我不需要名啊利啊的那些虚的,我只要能恶心你徐曼就行了!所以我做了个愉快的决定,我要做郝铭泽的:暖!床!工!具!”
“看我不撕烂你……”徐曼疯了一般尖叫着抬手要打严妍,却被严妍机警的躲开了。
徐曼又转身看着几个闺蜜:“姐妹们一起上啊,这么不要脸的破烂货今天能这么肆无忌惮的挖我墙角,明天也能挖你们的墙角,一起上,把她毁容!”
大放厥词的严妍早就把围观的几个女人气吐血了,她们一哄而上把严妍围在中间又抓又挠,又推又搡。
到底是寡不敌众,严妍被几个女人推的一个踉跄跌在了一具健壮的胸膛内。
严妍抬头,瞬间愣住。
头顶上方的男人双臂将她箍紧,语调冷的犹如一把插进心脏的寒剑:“你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