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办公室里说他牙签气头上的话而已,他的强悍,她那天是亲身体会了的。
双手抵住他,她结结巴巴道:“你……不是要让我去给你外婆一个交待的吗?”
在生日宴上,他发狠对她说,外婆非要他把严妍找回来,如果不把严妍找回来,外婆就绝食而死。
“不急于这一时!”外婆的目的,就是让他和这个女人睡,男人一把掀开她单肩肩带。
紧窄的包臀裙从她身上飞离出去。
一股寒意袭来,严妍下意识朝男人贴了贴,想要寻求一丝温暖。
男人轻佻一笑,粗悍的将她锁在怀中。
她拼命的推拒他:“我们是要离婚的……你不能这样对我。”
尽管今天她是感激他的。
她的心中也是莫名对他有所期待的,可她知道,他不喜欢她。
“不是你说不离婚的么?我说过你只有一次跟我离婚的机会,这机会被你错过了!从此以后我们不再谈离婚!”
说话间,他已将她抱起往她小窗尚甩去。
的确是她先反悔说不离婚了的,她无言以对。
不等她再有任何抗拒,男人已经排山倒海般的覆了上来。
因为挣扎不过,因为他们是夫妻,也因为今天他让她有了些许依赖感,严妍缓缓闭上双眸,她那卷翘的睫毛不听使唤的忽闪着。
男人的动作犹如一头狂狮,不含半点温柔。
疲累至极时,严妍温软着声音开口求饶:“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你……”
男人却不给她歇息的机会,便又卷土重来。
一切平息后,他大手捏到一处膈人的地方,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了一下。
“这是什么!”他摸到的是她左胸与肩头中间一处约五公分的旧伤疤问她。
那伤疤犹如蜈蚣一样曲里拐弯,十分丑陋。
伤疤因为肌理纤维坏死没有弹性,刚才君长鸣肆无忌惮捏玩时很膈手,也让严妍疼的咬牙。
“小时候救人弄伤的。”严妍脱口说道。
“你?救人?”男人讥诮冷笑。
那语气,根本就是不信她。
严妍落寞的垂下眼眸。
这个世上,除了外公外婆,没人相信她曾救过人。
但她十岁那年,真的救过一个溺水小哥哥。
自小水性极好的严妍看到那个小哥哥就快淹死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跳下去救人,被水呛的半死只想求生的小哥哥双手死死掐住严妍。
严妍就是被小哥哥手里攥着的一枚三角形玉佩,扎伤的。
后来她忍痛把小哥哥拖上岸,所有人都围绕着小哥哥,却没人管她死活。
外公外婆心疼的问她:“囡囡,你还那么小,为什么要救人?你差点被淹死啊孩子!”
她的回答让外公外婆更泪喷:“我想让老师和同学都知道我是勇敢的小孩,我想让小朋友不再骂我是私生女,我想和她们做朋友。”
可即便她那么勇敢,依然没有换来夸奖她的语言。她还是受人排挤的私生女,就连她救上来的那位小哥哥,也从不曾回来对她道一声谢谢。
留给她的,只有那枚全部戳入她胸口的,锐利如刀般的三角玉佩。
就连她的伤口,都因为没钱救治,而是一个乡村兽医为她缝合的,后续又没有很好的处理,所以直到现在,这道疤痕依然丑陋的像个黑蜈蚣。
“骗你呢,我这伤口是我顽皮不小心扎的。”严妍笑着掩饰了心中的酸楚和落寞。
“你总算说了句实话!”男人抽身离去,不再多看严妍一眼,只背着她穿衣。
严妍抬着雾蒙蒙的眸子盯着男人的背:“能不能……我再回来工作?”
这份工作她做的很是得心应手,薪水也可观,她再找新工作薪水不会这么高。
既然不离婚了,那她也没必要再换工作了。
男人回眸,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尚不着寸缕的女人。
女人的一头乌发凌乱的披落下来,覆盖在她疲倦的脸上,愈发显得她的脸小的不如他的巴掌那么大。
偏偏她的脖颈又很长。
长长的脖颈上密密匝匝布满了他的痕迹。
就仿佛层叠的草莓堆积在她的脖颈上那般。
看着自己的杰作遍布她全身,到处都是紫红印记,他便沉声问到:“疼吗?”
“嗯?”她有些懵。
她问的是她工作的问题,他却莫名问她疼吗?
“被我攻破的地方,疼吗?”他又直白的问道。
严妍的脸色顿时红如烙铁。
这才忽然感觉到,自己浑身酸痛到散了架一样,有种被活活劈两半的感觉!
“疼……疼的。”她羞赧的不敢抬头。
“明天先不要上班了,等身体好了再去。”语必,男人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身后的严妍嘟着嘴,声音略显娇嗲:“那我要不要公开我是你妻子啊?”
门‘砰’的关上。
严妍独自坐在小窗尚回味了有一会儿,渐渐便困了,这个夜她做了许多梦,梦中她觉得,她曾经救过的那名小哥哥就是君长鸣。
到底是前两天一直没有休息好,而这个夜又和君长鸣深深浅浅绞缠了几个小时,严妍着实是疲累极致。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醒来的严妍抱着双膝坐在窗尚微微发怔,心中是百感交集的。
杜秋萍用来威胁她的视频已经收回来了;顺带着还碾压了徐家;顺带着,以后再也不用担心郝铭泽会烧扰她了。
这些麻烦事都是君长鸣帮她解决的。
最重要,她原以为第开心玩具睡了她的是那个让她恶心透顶的兔唇猥琐男。
然而并不是。
而是她真正的丈夫,是君长鸣。
人生堪比戏剧。
即便她和君长鸣的婚姻关系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吊在这里,却也比前几日的境况好多了。
她以后会努力工作,她会让君长鸣知道,她是个工作认真,优秀的独立的女性。
翌日
严妍重拾信念,精心收拾了一番拿起手机准备去上班。
她是在手机上看时间的时候,刷到的那条被送上热搜的新闻。
标题是:君氏集团最底层的女员工,用卑劣手段要挟总裁冒充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