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城市已经因为夜深而安静了下来。在郊区景天私人会所的地下娱乐场所里,这个时间段,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能走进这景天私人会所的人,身价都不会低于十个亿,当然也有一部分是拿着朋友的会员卡来看看热闹的。
宋百成叼着烟,坐在一张桌子前,手里拿着一把扑克牌,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还是斗地主好玩啊。”
坐在对面的男人,目光看着对面的宋百成,调笑着说道:“哟,不错的妞。去成哥身边去吧。”
黑子就坐在宋百成的身后,连忙笑道:“别啊,苏老板,我们成哥正经结婚了。在外面玩女人,回家要被嫂子跪搓衣板的。”
苏老板是一个五十多的男人,正是这家私人会所的大老板。他一听这话,赶紧凑上前一些,说道:“谁这么大魅力,把我们成哥给上手了?我还想着,等放暑假了,我那读大学的女儿回家,就送给成哥呢。”
宋百成嚼着烟头,呵呵笑着:“你女儿,干女儿吧。”
“那成哥给个明示,我跟兄弟们都说一声,以后出来玩,见了你女人,也都放尊重点。”
“两个世界的人,估计也遇不上。对了!老苏,名泰公司是什么来头,搞得到他们负责人的黑幕吗?”
苏老板是一只手拿着牌,一只手对着身旁的美女一点也不安分:“成哥想搞定名泰?”
“就是想弄点他们负责人的黑幕。有问题。”
“没问题!成哥刚来我们明南,这个礼,算我送给成哥的了。”
宋百成手指夹着烟,端着手边的酒杯喝了一口:“成了,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黑子拍拍宋百成的肩膀,笑道:“成哥,这是对嫂子真上心了?”
宋百成勾着唇角一笑:“我那老哥把我送给那女人了,总要给点好处吧。”
苏老板一听这话,就哈哈大笑起来,还直接一手推着身旁的美女撞向了宋百成:“成哥,就你这身价,还要先给点好处?就算是明南市的市长千金,都得。。。哈!”
那声哈,可是让人有很多联想的。宋百成也就是那么笑了笑,推开了那大美女。他会关注到名泰,完全是因为今天被小米随手丢在桌面上的那份文件。那就是今天他赶着送过去的文件,不是说要签合同了吗?怎么合同上没签名,反而有好几处删改。从删改的痕迹上看,是名泰临时要加价。谈好是2.7个百分点,就那么突然改成了2.9个百分点。而风险共担也被改成了,风险由司家全担,名泰只拿钱。
***
司开米这几天都很压抑。司开江在京城的工作推进因为有了宋家的帮忙很顺利。而她在司家总部这边,一个合作的案子却生生卡了两个月谈不下来。
名泰那边的人真以为她司开米好欺负了,临时改了条款。
正是在这种心烦的时候,她那窝囊的老公宋百成竟然再次打电话来,说要到司氏集团工作。之前让他来上班,他又说要了解社区。现在倒好,强烈要求要来上班了。就那种在家种田的男人能做什么?真让她司开米的男人去扫厕所吗?
上次送文件的那回,还打伤了保安,闹得整个办公大厦的人都知道她有那么个老公了。现在还说来个隐婚,可能吗?
幸幸走进了她的办公室中,低声说道:“小米,我可是把你老公好好地送到总务办公室了。也交代了,他在总务处当个副经理。就你老公那人,真没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他那也就是个闲职罢了。”小米的目光还在电脑屏幕前,就连看也没多看幸幸一眼。
总务办公室里却不是那么太平的。宋百成领了名牌,跟着那大肚子秃头经理在指纹机前录入了指纹,算是正式到总务处报到了。
这才刚一转身,就看到一个扛着折叠梯子的男人,没好气地说:“这什么废物都往我们这里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总务处是垃圾站呢。”
宋百成弹弹名牌上自己的名字,往那男人身上比划了一下:“废物,也是你的领导。”要不是担心自己那漂亮的老婆被人搞上手了,他这身价,还用得着到司氏集团来上班?就当是体验人生吧。
秃头经理推推那男人,催着:“赶紧干活去。人事部那边的灯,你动作快点。那边可都是姑奶奶呢。”转过头,他就笑眯眯地对宋百成说道:“小宋啊,你看以后你在我这,也不用每天按时到,这个指纹机签到,我有办法。”
宋百成收好了自己的名牌:“好啊,那我就先......出差一下?”
秃头经理赶紧半弯着腰,恭恭敬敬地给他开了门。等宋百成一走进电梯,秃头经理就是一个冷哼:“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宋百成直接就去了景天私人会所。下了车,踢踢他那皮卡的轮子,感觉着以后要真在司氏上班了,那是不是要天天穿西装。那开皮卡就不太合适了。也不知道黑子那边,修车厂弄得怎么样了,要不,换辆车来开开?
一边走向景天会所,他一边拨打着电话:“黑子,给我弄辆三四万的车子过来。”
“成哥,我们这哪有什么三四万的车子呢?”
“没钱买啊?”
“行,我今天就去买。成哥,真来个三四万的?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开辆豪车去俘获嫂子的心吗?”
“好好做事,别那么多废话。”宋百成挂断了电话,前面那个正笑眯眯等着他的苏老板就说着:“成哥,这是小弟又不好好办事了。”
“人呢?”
“里面!”
在苏老板的带路下,他们就这么拐了好几个弯,走向了景天会所后面的那栋荒废的小楼里。景天私人会所本来就位处于郊区,这种小小的荒废小楼,根本就没人会多关注。到处都透着一股子腐败的味道。
一盏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男人坐在一张孤零零的椅子上,目光中透着很多的不安。要不是他身后站着的那高大的男人的威慑,说不定他早就夺门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