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哥说我送给他的戒指不见了,很着急,我想着应该是在姐你这。”
季如喝了一口,将饮料瓶放下。
她坐姿很优雅,这是她良好的教养所养出来的对外姿态。
“他知道你来吗?”
女孩的目光更是不自然,“不知道。”
“小姑娘,他不喜欢擅作主张的人。”季如脸上带着一种从容的笑意。
她不可能还听不懂自己的意思。
季如心里明镜高悬,这个女孩儿无非就是想来看看自己,看看自己战胜的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
她说的那枚戒指她也知道,聂明书根本没戴,还是季如有次收拾衣服的时候发现在衣帽间的的地上,孤零零的,可怜至极。
女孩脸因为谎言被拆穿羞红,不知道想些什么,脑袋垂的更低,像一只鹌鹑。
“你很怕我?”
女孩的声音很低,“我以为……”
季如轻笑,挑眉道,“你以为我要扯着你的头发给你耳巴子打你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然后一顿泼妇骂街把你们两个骂的狗血淋头?”
“我……”
“小妹妹,我是一个成年人,也是有教养的,你不是聂明书的的第一个也不会最后一个,你很年轻,以后也会有年轻的。”
“姐……”
“你别看我这样,我以前也很漂亮,只是我们都要尊重自己生命和时间的流逝所侵蚀出来的痕迹。”
女孩连连摆手,“你现在也很美,”她忽然笑的有些自暴自弃,“其实哥……真心喜欢过的只有姐你一个。”
季如当然也明白白月光的杀伤力,毕竟聂明书也说过。
他还爱的,只是爱的是以前那个季如。
“那你为什么还要在他身边呢?”
女孩的眼底满是释然,“至少我现在还被哥喜欢着,需要着。”
季如也没有资格来说教训别人,她自己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在窗户纸没有捅破的时候一直自欺欺人。
季如没再多说,进屋去拿了戒指,“回去吧。”
女孩接过戒指的速度很快,像是自己卑微的爱意一样拿不出台面要迅速藏起来。
她又小声的说道:“姐,你可不可以不要跟哥说我来过这里?“
“OK。”
女孩又走了,季如甚至连名字都懒得问,她抬眼看了对门,今天这人倒是没有来烦自己。
关上门季如便不再有刚才的姿态,整个人摊在沙发上。
刚刚的那些话说的真是漂亮啊……尊重岁月留下的痕迹……
她拿过手机,打开微信,就看到了聂明书的消息。
“明晚有宴会,股东出席,晚上七点半,我过来接你。”
季如本来已经打出来了你不用来借我几个字,最后一一删除,回复了一个好字,便持续放空自己。
房子里安静至极,落寞的月光倾泻,只有时钟转动的声音。
季如心里没由来地一慌,好窒息。
它赶紧起身,像是逃一样的上了天台。
天台上,沈林正靠在围栏上,手里端着一杯酒。
看着站在门口有些神色慌乱的季如,眸子都亮了起来。
“美女姐姐晚上好,你也是睡不着吗?”
“你也好。”
沈林举杯:“过来喝一点?”
季如走了过去。
天台装的像露天久巴,很有格调,方便业主们晚上来看夜景。
今晚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人一张躺椅,沈林将酒倒上又把杯子递给季如,季如接过,晃着高脚杯,抿了一口。
随后又把烟拿了出来。
比起喝酒,她更爱抽烟。
摸了摸身上,没带火机。
“火机?”
沈林立马摸出防风火机,给季如点上。
季如抽着烟,望着那黑幕,整个人彻底放空了。
她的侧脸很完美,有棱有角,在烟雾里面,却又有着化不开的忧愁。
她眼里的底色是不快乐的。
沈林又猛喝了一酒,整个人眼神都有些迷离,他倾身过去,拿过季如手中的烟,自己抽了起来,
“自己没烟?”
“没有你抽过的有滋味儿。”
“年纪小小,挺油的。”
季如靠在躺椅里面,嘴角噙着笑。
“姐,能当一次我的人体模特吗?”
“可以啊。”季如随口就答应了。
画画嘛,都是那样,轮着当模特。
沈林又抽了一口,他看季如的目光一直都不算清白,他说:“裸模,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