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离,院内的宴席已经散去,地上散落了不少喝完的酒坛子。
屋内女人浑身颤栗,像是见到鬼一般。
烛火忽明忽暗,衬托得男人身影尤其颀长,男人戴着面具,青面獠牙甚是恐怖。
他往前走一步,被捆在窗尚的女人便往后退一步。
直至冰寒的战甲触碰到了肌肤的一瞬,陆卿卿那股惧怕到达了顶峰,她知沈烬恨他,恨不能将她剥皮抽筋。
“喝!怎么,我的庆功酒就那么让你难以入喉是吗?”
沈烬一杯烈酒递到了陆卿卿的面前。
看着那张娇娇的面容,一如三年前那般不曾变过,只是今时今日,陆卿卿再不是他的未婚妻,而成了谢小侯爷的夫人。
“非要我亲自喂你是吗?”
沈烬毫无温柔可言,攥住了陆卿卿的下颚,一杯烈酒灌了进去。
看着她被呛的狼狈不堪,沈烬心里不免有些爽快,谢小侯爷亲自把人送到他的窗尚,可真是贴心。
“喝!”
沈烬灌了几杯酒,陆卿卿再也没有起初那种惧怕,她的内心只有无尽的屈辱。
突然男人一下将她拽入怀中,陆卿卿贴着那冰寒的战甲,目光直视那面具之下的眼眸。
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就在眼前。
陆卿卿颤抖的手揭开了沈烬的面具,那一瞬,泪水浸透眼眶,她刚要说话,只听到男人羞辱的话语在耳畔响起。
“接下来要干什么,谢夫人不懂?”
沈烬粗暴地抬起她的下颚,让她被迫看向自己。
“都嫁人了,还在这里装什么小白花。”
“阿烬。”
“闭嘴,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听到陆卿卿那娇娇软软的声音,尤其是那带着哭腔的感觉,沈烬忍不住地想弄死她。
“怎么,还真需要我教你?”沈烬一下子拽住了她的手往自己冰寒的铁甲上去,他故意要陆卿卿去解,脱下那沉重的铠甲,里衣早已经被汗水浸透。
“脱!”
陆卿卿扯开那件衣服,看着沈烬满身伤痕,她崩溃大哭,三年前他们都说沈烬死了,父亲毁掉了跟沈家的婚约,逼着她嫁给谢小侯爷。
而今,沈烬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他成了北齐的神。
陆卿卿一把被男人推倒在床,他倾身压了过去,腿死死地压住了她的身子,两个人纠缠之际,沈烬一把抓住了陆卿卿的脚。
他握住了她的脚踝,猛地往身前拽,他红了眼圈,轻声呼唤了一句“卿卿”。
“以为我死了,你就迫不及待地嫁给别的男人是吗?”
他的身子死死地压着陆卿卿。
“回答我!”
“阿烬,对不起。”
陆卿卿只能一遍遍说着抱歉,但沈烬丝毫不领情,看着她眼角落下的泪水,沈烬只觉得虚伪!
这三年的日日夜夜,他凭着一口气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怎么也要再回来看看他的卿卿。
“别哭,我还没死呢,谢小侯爷就是这么教你伺候人的?”
他的话语之中透着浓浓的羞辱,陆卿卿心口疼得难受,男人却不管不顾地压了上来,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主子,姜姑娘又吐血了,她说想见您。”
本还钳制着陆卿卿的手一瞬间松开了,沈烬匆忙地穿上衣服,连多余一眼都没有看陆卿卿。
他离开之后,屋子里只剩下陆卿卿一人,她抱着双膝,泣不成声。
她从未想过背叛他,也一直在等着他回来,可造化弄人,陆卿卿脑子里全都是他们年少时候的画面,他说会娶她的,可如今,她成了别人的妻子,他的心上亦有了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