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爸的这样被女儿数落指责,徐国胜气不打一处来:
“做父亲的我给你找个有钱有势的好归宿有错吗?当初也是你自己要嫁给宗珩恩,我是拿刀逼你一句了?”
“还有你这个神经病的妈,我要是不把她锁起来,她跑到外面去伤了别人,被强制关进精神病院你就高兴了?!”
“不要以为你嫁给了宗珩恩你就无法无天了,我是你自己,你说错话做错事,我教训你是天经地义的!”
说得好像她嫁给了宗珩恩,他靠着她得了点好处,他就得向祖宗一样供着她才行!
徐岁岁:“......”
徐国胜冥顽不灵的死不悔改的态度让徐岁岁再一次心凉失望。
她也不想跟他多废话了。
“把钥匙给我,我带我妈走,不给你添麻烦!”
张娇娇赔着笑上前来:“岁岁,别生气,你爸就这脾气,他其实不是这个......”
徐岁岁一个冷眼扫过去,“边上闭嘴去。”
她现在忍着忍着,忍不住真想扇死她!
张娇娇碰了茬儿,委屈地回头看向徐国胜。
徐国胜只是严厉发话:“把钥匙给她!”
张娇娇也只能听话,跟徐岁岁说:“钥匙就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徐岁岁眼睫煽动,鼻头涌上一股悲伤的酸楚。
她去到房间,就在锁着母亲床柱那头的柜屉里拿出钥匙,帮母亲把手腕的锁打开。
锁链打开后她才看见腕上那一圈运动的红痕。
心疼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串,止不住地往下落。
杨佩心疼地皱眉,一边去抹徐岁岁脸上的泪水:
“岁岁乖,岁岁听话,不哭,妈妈给你买糖,买你最喜欢的奶糖,乖......”
徐岁岁吸了吸鼻子,看着母亲眼里的心疼和怜爱,点了点头:
“嗯,我不哭了,妈,我们走。”
徐岁岁牵着母亲的手往门口去。
可母亲却使力的站住了脚跟。
“不走,不能走,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
徐岁岁哄着:“不怕,我们不去医院,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母亲非常抗拒去医院,她甚至会采用非常极端的方式来抗议。
没办法,他们只能定期把医生请家里来,每隔一段时间还会劳师动众的把需要用到的设备也给借家里来.....
每天还有专业的护工,会伺候母亲用药,包括定期请心理师,来辅助母亲的精神和心理治疗。
当然,这其中花费肯定不小。
这样细致的照顾和治疗,也是从三年前她嫁给宗珩恩后才开始的。
徐岁岁的哄动摇了杨佩的抗拒,但她看门外徐国胜的眼神,又开始摇头:
“不去不去,我不去,我哪也不去,我乖乖的,我就待在这......”
徐岁岁耐着性子又哄了几次。
可说什么都不听,母亲坚决不出这个屋子。
“她不会跟你走的!”门外的徐国胜不耐烦了。
徐岁岁不是没看见母亲眼里对徐国胜的恐惧。
她扭过头来质问:“你对我妈做了什么?”
徐国胜答非所问:“你要是想你妈安安生生好好的,现在就滚回去,跟宗珩恩和好!”
“不可能!”徐岁岁倔强大喊!
“你休想再利用我和我妈,从我身上捞到半点好处!”
说完,徐岁岁使劲,强硬拽着母亲离开这个小房间。
眼看徐岁岁真有强行把她母亲拖走也要跟他撇清关系的狠绝,徐国胜没有多想,上手掐住徐岁岁的脖子,把她撂倒在地——
“反了天了,翅膀硬了想飞是吧?今天我就是把你手脚打断了,也要把你扔回宗家!”
他不可能由着徐岁岁的性子说离婚就离婚。
他筹备了一年半的项目,眼下正是要紧关头,他绝对不允许有一丁点意外破坏!
“咳咳——”
徐岁岁难受地咳出声,双手奋力反抗,却根本无济于事。
“啊,你放开岁岁,你放开,啊混蛋,别打岁岁......”
母亲在旁边着急发了疯的喊叫,还上手抓扯徐国胜。
徐国胜腾出一只手,一把把人给推倒。
转而他一巴掌又扇在徐岁岁另外半边脸上,凶道:
“你听不听话!!”
脖颈的缺氧让徐岁岁眼眶发红,难受痛苦极了。
就在这时,张娇娇的惊慌尖叫声响起,紧跟响起一道瓷器破碎的动静——
徐国胜下意识扭头往后。
张娇娇双手捂着嘴,眼里满是楚楚可怜的恐惧。
“老徐,我不是故意的,这个疯女人拿了花瓶要打你,我为了保护你我才推开她的,我只是想推开她,没想到她会摔下去......”
张娇娇委屈受伤地解释。
徐国胜站起身来,去到张娇娇身边,见摔下楼梯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杨佩,只迟疑不过两秒,便吩咐道:
“谁让她自己不小心,打电话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