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梅脸上难看,平时在家没少虐待孟非晚,犯错就关屋里不给饭吃,或者打的浑身青紫,美名其曰教育。
不过是为了发泄。
孟非晚看着两个人都装不下去,脸上都是笑意,“你说,我要是去举报,你们私吞了宋家的私产,你钢铁厂工人的位置还保得住吗?”
此话一出,两个人面色都变了,宋家家大业大,举报之前,他哄着宋菲把部分私产转移。
他拿走了一些偷藏着,这件事,她怎么会知道?
孟建国看着孟非晚的眼里都是恨意,这个贱种,果然是克他的。
现在的孟非晚可不怕他那杀人的眼神,不过是无能的表现
孟非晚表情很是得意,“要是我有事,举报信马上就会出现在稽查队?你信不信?顺便我还举报你俩乱搞男女关系。”
孟建国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和名声去赌,这个贱种现在有什么不敢的。
孟建国深吸口气:“好好好,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
孟非晚看着他那虚伪的样子。看着他手上的伤,血流不止,善意的提醒道:“你现在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别等会儿失血过多。人昏死过去。我可不会管你。”
孟建国看着手上的伤口,不停的往外渗血,心里知道现在不是计较其他的时候!
眼神狠狠的剜了孟非晚一眼,对李春梅大声道“还不赶紧去拿钱出来去医院。”
李春梅也知道现在不是收拾这个贱丫头的时候,急急忙忙进屋拿钱带着孟建国去了医院
见两人离开,孟非晚终于松懈下来,脑袋又疼又晕,赶紧坐下休息,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摸一下额头上的伤,真他妈的疼,看着手上沾的血,并不着急处理伤口。
融会贯通所有的记忆,孟非晚回房间里,走向房间一张旧桌,抽开最底下的抽屉,拿出了几个劣质的小瓶子。将里面的药吃下去,做完这一切后,她从窗尚枕头里拿出了她之前攒下的零钱,还有抽屉盒子里面的一个玉镯,这个玉镯是她妈妈留给她的遗物。说是传家宝,所以说不能丢了。
不得不说宋家是真的富,孟非晚一眼就相中了这个水头极好,绿到通透的玉镯子。
她戴在手上反复把玩,舍不得摘下来。
就这个镯子要是在21世界那不得上亿呀。
这个得拿走,好好保存,不能便宜了那个渣父
在孟非晚的手碰到镯子的一瞬间,镯子闪了一下,孟非晚刚刚碰额头的手上的血不见了,
不过她并没有注意到
来到渣父他们房间前。看着因为破旧关不上的门庆幸。
前段时间房间门坏了,幸好李春梅心疼钱,打算抢到二手门板才打算换门,这也方便了她。
这座城市叫做江城市,这里偏南方却又有北方的干燥。所以四月并不多雨,阳光也不炙热。
孟非晚匆匆走了几步,刚出小楼门口就觉得身体一阵虚弱。晃了晃就要倒下。
她急忙扶住墙角,还好刚刚吃了药,现在药效上来,犹如一股暖流散开,化作力量重新支撑着身体。就连头上伤口的疼痛也消失了许多。
孟非晚松了一口气,原本她是想拖着这副病弱的身体到时叔叔家,为了更显可怜,头上的伤都没有处理,却没想到她还是高估了自己,楼上到门口区区不过十来米就已让她差点昏厥。
时叔叔叫时砚,是钢铁厂的厂长,原主那个便宜妈的青梅竹马,小时候感情好,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后来原主妈遇见了她那渣爸,被原主渣爸挑拨离间,俩人大吵了一架,原主妈便没有再与他来往。
哎,要不是有那个渣男可能原主妈就跟他在一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多登对呀。
但是原主妈不知道的是,时叔叔经常私底下偷偷的给原主买吃的、玩的。这是他们两个的秘密,谁都不知道。
所以孟非晚现在去找他帮忙他一定会帮。
歇了一会,孟非晚想明明之前的“她”并没有这么弱。仔细想了想才明白之前的她走路都是慢吞吞的,一步花几秒,走走停停,这才没有突然昏厥的现象发生……
谁知道她一来,便急匆匆地跑下楼,身体能适应的了才怪。
知道原因所在后,孟非晚慢吞吞走动,慢的老年人都不如,七八十岁的老人拄着拐杖都比她快,莫名地回头看她一眼。
仿佛像在说这小女娃怎么回事,年纪轻轻走得比他们这些个老头老太婆还要慢。
孟非晚走得慢,但心中却急躁的很。她在原来世界工作这么多年,自然也不是个慢性子。相反,她还是个急性子。
爸爸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所以她从小跟着奶奶长大,可惜的是奶奶在她大一的时候也生病去世了,毕业后就留在了就读城市。
在大城市体验过人情冷暖,吃过苦,摔过跟头。
才越明白故乡人们的温暖。
才知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孟非晚不是那个只会被欺负、懦弱的人,在渣男和时叔叔里,她选择时叔叔!毕竟他对自己是真的好,还会经常给原主钱票。
所以,虚伪渣爸、恶心的李春梅通通都给她滚去吃牢饭!去农场受苦!!
她孟非晚向来以真心换真心!
孟非晚挪啊挪,终于走到了公交站。
上车时车上还没有很多人,她便抢了个靠窗的位置,打开窗冲开车子里的怪味。
看来她那薄情寡义的父亲给她报名下乡时,完全没考虑过她这破烂身子若是搭上了长途火车,会发生什么情况。
又或许他知道,但却抱着让她有去无回的想法,假装不知道。
孟非晚冷笑,看着窗外悠悠划过的景色莫名感到有些悲伤,看来她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父母缘……
这时耳边响起尖锐又刻薄的声音:“现在的年轻人啊,也不知尊老爱幼,年纪轻轻就占了老人的座位!”
孟非晚有些一脸懵逼的扭头,看着一个面容尖酸刻薄的大婶拉着满脸的褶皱,眼神不善的看着她。那张深色难看的薄唇还不停的一张一合,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好烦……
孟非晚心中烦躁,现在她这个泼声体也不能吵架。
不然她早就站起身跟这个大婶互吵互骂。
这时车子颠簸了一下,孟非晚呛了一口车油烟,便止不住的咳了起来。
感觉喉咙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被她咳出,急忙掏出了干净的手帕捂着嘴巴一连咳了好几声,旁边的人见她似乎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脸的忧心。
“小姑娘你没事吧?可别听那些个没良心的人说!大家坐这车子都是付了同样的钱,早来早坐!”
孟非晚咳得好一会,感觉一直堵在喉咙中的异物被她咳出。她默默地挪开手帕任人偷看,一口鲜血印在上方。
惊得附近的人都担惊受怕,生怕这小姑娘受不住那老太婆的谩骂,在这车上出事。
众人怨怼的目光不由得看向那位大婶,万一这小姑娘被气得晕倒,那不得报警,警察来了肯定得询问,车子还得拐去医院,多耽误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