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蝉鸣,吵得人心头也升起淡淡地躁意。
苏清云推开临街的窗户,窗外满目的苍绿便闯了进来,同时伴随着空气中的阵阵热意,扑面而来。
苏清云听着耳边不绝的蝉鸣,轻轻叹了口气,回头望着年久失修、今日终于罢工的空调,又想叹气了。
在这南方小镇里,夏季可不能没有空调。
自从六月份从大学毕业以后,苏清云便回了家,她大学学的是汉语言专业,本科期间就签约了网站写小说,目前每个月的收入有六千左右,好的时候也有八千。
这个收入,她已经很满意了,索性就不再工作,回家躺平了。
躺平的想法是从年初开学就有了的,也从那时候,她就把一楼和二楼挂出去出租,自己只住三楼。
这栋小镇街边的三层小楼,是苏清云爸妈留给她的遗产。
二老在苏清云大一的时候,遭遇车祸,双双归了西。
当时司机醉驾且闯了红灯,自然是负的全责。
当两条活生生的生命被换算成一串串冰冷的数字时,苏清云哭得几乎厥过去。
他们本来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一夕之间,只剩她孑然一身。
司机赔了八十二万,判了十年。
三年过去,苏清云也从当初的伤痛中走出来了,但毫无疑问,她也变了,变得对外界事物提不起劲了。
大学期间,对苏清云流传最广的评价就是,看着长得甜,好接近,实际上是最难靠近的。
也因为她的淡漠,苏清云成功单身了一整个大学。
吹着若有似无的风,苏清云正在网上看空调。
没一会,就接到了陈婶的电话。
陈婶是苏清云家隔壁的,苏清云托了她如果有人要租门店,可以介绍来看看她这里,当然也是许了陈婶报酬。
“云云啊,有个小伙子今个问我,有没有店面出租,最好是带住宿的,婶子一想,你家那个不正合适嘛,婶子是想问问,今个方便不?人小伙就在边上,能不能来看看。”
挂了快半年的房终于有人问了,苏清云心里也高兴,“有时间的,我就在家里,婶子把人带来吧。”
那边陈婶子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这边挂了电话,苏清云就找出早就准备好的租房合同,看了看身上的穿着,想了想,还是在吊带裙外添了一件镂空小外套。
陈婶子带着人应该就在不远处,还没十分钟,就给苏清云发消息说快到楼下了。
苏清云拿了手机,关门下楼。
沈沉远远地,便瞧见了站在街边俏生生的姑娘。
比半年前,更漂亮了。
男人的眼眸忽得幽深了起来,仗着视力好,视线大胆且不加遮掩地凝在小姑娘身上。
苏清云搓了搓手臂,眉毛轻轻蹙起,往四周看了看,奇怪,怎么感觉有人在看她。
“婶子,这里。”小姑娘踮着脚挥了挥手。
沈沉嘴角勾出一抹隐秘的弧度。
“哎云云,”陈婶欢天喜地地应了一声,带着沈沉走了过去。
“云云,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要租房的小伙。”
苏清云顺着陈婶的目光看了过去。
见沈沉第一眼,便心下微惊,第一印象便是,这男人好壮实。
因着身高差异,苏清云第一眼便是男人藏在白色汗衫下的,鼓鼓囊囊的胸肌。
苏清云眼皮微跳,仓皇地移开视线,又是存在感极其的腱子肉……
苏清云脸皮微红,微微仰头,撞上男人深邃的眉眼。
沈沉呼吸一窒,心头微微发紧,眼前的姑娘,穿着一身碎花裙,露出的皮肤白白嫩嫩,像是卤水点出的豆腐脑般白嫩,当小姑娘脸颊微红地看向自己时,沈沉几乎无法抑制住身上的冲动。
只能靠在裤带中死死掐着自己的大腿,才勉强抑制冲动。
别着急,别着急,会吓到她的。
云云,真好听的名字。
“云云,怎么了?”陈婶子疑惑地推了推怔愣的苏清云。
苏清云这才反应过来。
对着沈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请问你是想做什么生意,我是一次性出租一楼和二楼,一楼可以做生意,二楼住宿。”
沈沉眸光柔柔地看着苏清云,眼眸里有一抹痴,真好,云云和他讲话了呢,云云的声音真好听,要是在别的地方,肯定更好听。
虽然心里已经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现实中男人的声音是沉稳的,“我是做修车的,我整租。”
沈沉看着凶,说话声音却莫名地温柔,就像是,野兽刻意收起了利爪?苏清云愣了一下,才点点头,“好的,那你先看看吧,如果合适的话,我们再谈价格。”
“嗯,”沈沉沉声应了一声。
“对对对,先看看,”陈婶子在一旁,热情地招呼沈沉,这桩生意成了,她也能获利,自然热情。
沈沉在一楼看了一圈,然后提出要看二楼。
二楼和三楼都是两室一厅的格局,要上三楼,也得从二楼室内的楼梯上去。
二楼的空调,也是跟三楼一样,老款式。
进了门,苏清云便主动提出,在他搬进来之前,会换一个新空调。
沈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看了卫生间和厨房以及其他设施之后,便爽快地拍板了。
“租金是一个月2500,押二付一,水电自费,可以接受吗?”
“嗯,”沈沉点头。
苏清云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那麻烦你稍等一下,我去拿合同。”
“好的,谢谢。”沈沉声音轻柔了几分。
他好像也不是那么严肃嘛,苏清云在心底暗暗思索,转身往楼上走去。
隐秘的角落里,男人的视线,丝丝缕缕缠绕在女孩露出的细长小腿上。
签了合同,沈沉当场转给苏清云7500,事后,苏清云又给陈婶子转了200当辛苦费。
算是定下来了,沈沉也向苏清云提出告别,说是明天会过来打扫卫生和搬东西。
苏清云点点头,钥匙给他,将人送到楼下。
拐角处,避开人群,男人松了裤头顺便扯了扯裤子,企图遮盖住某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