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兰姐,师父生前只允许我给畜生治病,不许给人治病。他说世道险恶,人不如畜生,是你让我明白了自己原来也能给人治病,我要感谢你还差不多......”
叶秋摆了摆手道。
今晚帮周美兰取出黄瓜,纯粹举手之劳,不需要任何回报。
“不,我周美兰一辈子从来没有欠过任何人,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也没有啥可以回报给你,要不......你就要了姐吧!”
周美兰说完,一把抱紧了叶秋。
叶秋全身像触电一样,丹田有股火苗开始往上窜,胸口被周美兰挤得酥酥麻麻的。
“我的身子是清白干净的,李林军娶我是为了冲喜,他得了绝症,不能行男女之事,你没看见这半截黄瓜上面全是血吗?”
周美兰抽噎起来,说出了她藏在心底里的秘密,担心叶秋嫌弃她脏。
叶秋看着周美兰的俏脸,还有她含情脉脉的杏目,知道她是认真的,更加于心不忍。
“美兰姐,明天你还是去县医院做个B超,看看有没有残留物,我不能在这个时候伤害你......”
叶秋冷静下来,摇了摇头道。
他不是嫌弃周美兰脏,而是现在真的不能碰她。
黄瓜对她的伤害不小。
他哪能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出来呢?
周美兰见叶秋不愿意接受她的谢意,眸子暗淡下来,以为他嫌弃自己是个寡妇,克夫的丧门星。
不由得默默掉眼泪,转身冲出了三清观后院。
刚出院门,就听见三清观的大门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叫骂声。
“周美兰,你这个梢或,果然在这里鬼混!”
“苟村长,你一定要替我们李家主持公道,让小道士赔偿我们李家。”
“各位乡亲,大家看看,我家这个不要脸的儿媳妇,大晚上偷人,真是丢死人了.....”
周美兰一看公婆带着乡亲们过来,顿时懵了,头皮有些发麻。
李林秀冲到了周美兰跟前,望向后院,只见叶秋站在桃花溪边,手里拿着毛巾洗澡。
他......也太壮了吧!
难怪周美兰会和他鬼混!
李林秀的眼睛一下子发直,目光里夹杂着怨恨。
想到哥哥死之前都没有和周美兰圆房,如今却便宜了小道士,心里更加气得不行。
“梢或,你和小道士一起鬼混,对得起我哥吗?”李林秀恨不得掐死周美兰,扬手甩了她一耳光,指着她大骂道。
“林秀,你怎么能够这么冤枉嫂子,我和叶秋是清白的......”
周美兰捂着辣辣的脸,惊恐地看着小姑子。
没想到她掏心掏肺地对小姑子,换来的却是一记耳光。
苟村长带着村里的大老爷们也跟了过来。
看见叶秋一丝不挂地站在后院,周美兰的胸口全湿了,身上穿着的是道袍,心里暗骂贱人真能装!
今天晚上,他喝了点小酒,看见周美兰天黑了还在地里摘黄瓜,就跟了上去,想把她给办了。
可是,这个疯娘们却抓起黄瓜把门堵上,死也不肯把身子给他。
他哪点不如小道士了?
除了年纪大了点,局部地区小了一点,家里的小洋楼比三清观要舒服得多吧!
真是个蠢货!
今晚非得将她抓去村委会关起来,让她跪在自己的裤裆下求饶不可。
苟村长怨读地盯着叶秋和周美兰。
恨不得将叶秋那玩意割下来喂王八!
李母紧跟着扑了过来,一把抓住周美兰的头发,用力挠她的脸,扯她的衣服,伸脚踹她的小腹。
李林秀的父亲,也帮着捶了周美兰胸口好几拳头。
周美兰痛得蜷缩在地上,眼泪直流,无助地双手抱紧头,生怕又打伤了脑袋。
叶秋一看情况不对。
他再不站出来保护周美兰,她今晚非得被李家人欺负死不可。
抓起地上的裤子穿上,叶秋冲到了周美兰跟前。
用力推开了杨桂花,指着李家人大声斥责道。
“你们欺负一个弱女子,就不怕天打雷劈吗?美兰姐在你们家心甘情愿当牛做马,被你们使唤了四年多,还嫌不够?”
叶秋拉起周美兰,将她护在身后,扬手甩了李林秀一记耳光。
“李林秀!这一耳光是替你嫂子打的,不管别人怎么说她什么风言风语,你不配说她半个字!亏你还接受过高等教育,这些年的书都是从屁眼里读进去的吗?没有她,你能读大学?”
叶秋鄙夷地看了一眼李林秀骂道。
李林秀紧捂着脸,俏脸通红,包包剧烈起伏,惊惧地看着叶秋,被这一巴掌打懵逼了。
紧接着,叶秋一把揪住苟富贵的衣领,忍不住啐了他一口。
“你这个老色鬼,成天像只苍蝇似的围着美兰姐转,尽打歪主意,今晚差点害死美兰姐,下次再敢靠近她半步,自己切了你的腿。”
苟村长一听,肺都气炸了。
小道士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是吧?
胆敢污蔑他,还敢朝他的脸上啐口水?
苟富贵用力擦掉脸上的唾沫,指着叶秋虚张声势地警告道:“通奸在从前是要沉塘的,你们跟我去村委会,我要治你一个诱拐良家妇女罪......”
叶秋一听,没忍住笑出声来。
“没文化,真可怕!就你这水平也配当村长?我未婚,她丧偶,只要我们愿意,随时就可以在一起,通什么奸?自己通你大爷!”
叶秋毫不客气地回怼了一通。
他可不是周美兰,没这么软弱善良,更不会害怕苟富贵的威胁。
今天晚上开始,他要替周美兰做主,让她搬出李家,从此不再受他们家的压榨。
村子里人都知道,老道士功夫了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飞檐走壁,捉鬼驱邪无所不能,享年一百二十三岁,方才驾鹤西去。
叶秋是他的入室弟子,虽不如老道士这么牛逼,可也不孬。
苟富贵只敢打嘴炮,却没敢和叶秋硬碰硬。
周美兰万万没有想到,叶秋会替自己出头。
刚才她还吓了个半死,现在突然多了一些勇气和力量。
她深吸了一口气,来到李家父母跟前。
“爸,妈,你们当年给了我家四万彩礼,结婚只有三天李林军就死了,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这些年养猪卖的钱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全给了林秀上大学用,她也毕业了,以后能够替我照顾你们,请放我离开吧......”
“休想!”
“休想!”
“休想!”
李家父母和李林秀目光怨读地盯着周美兰,三人几乎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