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我爸妈都看不见我,怎么办呀。”她一边哭一边想要伸手拉许清鸢的手,被许清鸢一手挥开了。
许清鸢现在正烦着呢,这个身体太不抗造了,现在肚子饿的翻江倒海。
想她堂堂国师哪里感受过挨饿的滋味。
“姑娘,那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白联彬问。
自从他们家圆圆走后,前几个月是有朋友陆陆续续来过,后来时间久了,基本就没有了。
“我带她回来看你们。”许清鸢冷着一张脸道。
白联彬满脸不相信,就连旁边的廖雪芳也一脸不信的看过来。
白联彬是生气的,毕竟自己女儿已经死了这么久了,现在还有人来说这种话:“姑娘这是什么话,我闺女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可不要哄骗我们了。”
肚子非常饿,许清鸢暗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但是为了维持国师的面子,又不能表现出来。
“你们想看她吗?”许清鸢不管两夫妻是怎么想的,她现在只想快点完成这个任务,要不是早就拿了白圆的功德,她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听到她这话,两夫妻尽管不是太相信,但是那是唯一可以看见闺女的机会,廖雪芳还是一步上前,紧紧拉住许清鸢的手。
“姑娘,我们家圆圆还在这里是吗?”说着她环顾四周,没发现自己闺女,又紧紧看着许清鸢。
白圆也非常紧张的看着许清鸢,现在只有许清鸢一个人能看得见她,她也只能求她。
看着两人渴望的眼神,许清鸢也不好说出不好的话来:“你们闭上眼睛。”
廖雪芳就在许清鸢的前面,听到她的话,当即闭上眼睛。
她不管他是不是骗她,她自知道她能让自己见到女儿,这是自己午夜梦回都想见到的人。
许清鸢双手掐诀,最后一步点在廖雪芳的眼睛上。
“可以了。”许清鸢清冷的声音传来,廖雪芳就睁开眼睛。
在她面前就是一脸泪水的白圆。
“妈,对不起,我回来了。”白圆一脸泪水扑进廖雪芳的怀里,但是如刚才一般,白圆再次穿过廖雪芳的身体。
而廖雪芳比她更激动,只震惊了一瞬间,便回过神来,想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女儿,但是她却触摸不到:“圆圆,我的圆圆。”
她满脸是泪,看着自己的女儿。
白联彬上去拉了拉自己的老婆,想问问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廖雪芳完全不理他,她的心思全在自己女儿身上。
许清鸢又双手掐诀,点在白联彬身上。
他的瞳孔猛地睁大,随后才反应过来,扑过去便想将自己的闺女抱进怀里。
但也如廖雪芳一般,白圆穿过他的身体。
回头看向哭得浑身颤抖的妻子,只能将自己的妻子紧紧抱住,安慰她。
“我的圆圆回来了?”两夫妻喜极而泣,都抱着哭。
见惯了生生死死的国师大人表示无法理解,在她看来死了就是另外一种生,没必要这么伤心。
就比如现在,他们虽然能看见对方,但是碰不到摸不着,还会相互影响,实在没有必要。
许清鸢见茶几上有一些水果,太饿的她偷偷摸摸的吃了几个,五脏庙终于不叫了。
一家三口哭了一会,等到许清鸢终于忍不住的时候,夫妻两人终于分开了。
看着外面日头高照的许清鸢对着白圆道:“你该去地府了。”
白圆哭哭唧唧的来到许清鸢的身边:“大师,谢谢你。”
白家父母俩倒是不愿意了,他们好不容易见到自己的女儿,现在就要分开了,他们何尝能接受。
廖雪芳当场跪在许清鸢面前,许清鸢赶紧躲开,这种莫名其妙的跪拜她可不接受:“大师,大师,圆圆能不能呆在我们身边。”
听到廖雪芳的话,许清鸢当场拒绝:“不行,鬼魂都应该去鬼魂应该待的地方,她在你们身边,你们身上会沾染上阴气,对你们的身体也不好,对她也有损功德。”
这种人间的事情她见多了,许多人都是这样的,明知道对自己对他人都不好,但是就是不放手。
廖雪芳还是不想放弃,她双膝跪地,一步一步挪到许清鸢的身边:“大师,求求你,别的我不在乎,我只想要我的圆圆。”
“这件事没有回转的余地, 她已经死了就应该去地府等待投胎转世,今天若不是我,她碰上别人的话早就被打散了。”
她看看外面的天,还没到中午,她的肚子又发出了阵阵嚎叫。
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还有一百多块钱也不知能吃点什么,原主的记忆里有很多好吃的东西,但是现在根本没有钱。
白联彬见妻子的话不行,也跪下来道:“大师,我们想跟圆圆多相处一点时间可以吗?”
许清鸢想了一会儿,正好这时候自己好去找个地方吃饭,便道:“可以,我明天这个时候再来。”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廖雪芳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头,额头上都渗出丝丝血迹。
许清鸢叹息一声,摆摆手就走了,她没有父母无法理解父母之爱,她从小到大的生活里只有争端。
走出小区,许清鸢也不知道哪里有好吃的,她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只能顺着马路一直走,忽然被一阵香味吸引……
她快步走了几步,果然看到街边有一家卖肉夹馍的小店。
馍烙的金黄酥脆,卤肉散发出阵阵肉香,直直飘进许清鸢的鼻子。
好香呀!
摸着手里的一百多块钱,吃一个肉夹馍应该可以吃饱吧?
现在还不是饭点的时候,刘翠兰一边整理着桌椅板凳,一边将桌子擦了。
见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不进来的许清鸢,露出和蔼的笑:“姑娘,吃肉夹馍还是吃卤肉?”
许清鸢上前道:“一个肉夹馍。”
刘翠兰又问:“打包还是在这里吃?”
因为不知道肉夹馍的价钱,许清鸢摸了摸手机,她只有一百多块钱了,在没有重操旧业之前要省着花。
她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多少钱?”
刘翠兰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小姑娘,身上穿着有点泛白的碎花连衣裙,脚上穿着洗的很白,但明显看得出破旧的小白鞋,小脸虽然精致可爱,但是还是一眼看出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