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光笼罩下,他的寒意更深了几分,不怒自威。
慕暖怂了,瞬间噤声,缩成了一团,弱小、无助,瑟瑟发抖!像个小绵羊。
静谧无声。
气归气,手里也没闲着,找出了医药箱,捧着她玉白的脚踝,要给她上药。
指腹触碰的那一瞬间,她如触电般,缩回了脚。
他冷白修长的手,用虎口扣住她的脚腕骨,低道,“别动。”
她脸微红。
他轻轻地撕开绷带,血已经凝固了,绷带黏住伤口,扯开时,撕皮裂肉的疼。
吸了一口冷气,神经绷紧。
脚上的伤口似被锋利的东西割过一样,又长又深,分布也无规律,显然不可能摔成这样的伤口。
他挑眉,“这是摔伤的?”
她避开了他的视线,心虚的,“嗯。”
贺云礼冷笑几声,毫不客气的将手里的生理盐水往下倒,哗啦啦地,像下雨一样。
她疼地瞬间一颤,抽回脚,“你疯了?”
贺云礼目光冷漠悠长,微挑地下颔,淡漠地看着她,颇有窥破人心的意思,“说吧,怎么弄的。”
她烦道,“我不想说。”
“暖暖!”声音冷硬、霸道、不容抗拒!
这么想知道?
她闭目,微吸一口气,淡淡地,“是你啊……贺云礼。”
“我?”男人的眸子微沉。
“当你保护白清的时候,不管不顾的将我推开。”
“我摔在碎片堆里,你连头都不回。”
“现在却反过来问我是谁?您不觉得讽刺吗?贺先生。”
明晃晃的灯光下,两人距离很近,她轻颤着长浓睫毛,乌黑眸里一种情绪浮了出来,冷淡、讽刺。
小姑娘安静了下来。
贺云礼唇绷紧成了一条线,盯着她,一双冷酷的眼里看不出情绪来。
良久,他才从磁性冷沉地嗓音里,溢出一句性感标准的英文,“sorry,暖暖。”
她冷笑一声,拉开距离。
贺云礼抿唇,再次给她上药,只是这一次,温柔了许多。
收好医药箱,站了起来,可能是出于愧疚,男人罕见的,用心平气和的语气对她说,“你今天早点休息,明天我送你去学校。”
她抬起了小脸,冷漠,“不用了,我让司机送我。”
“你不是非我的车不坐?”
语气是冷淡淡地,但她发誓,她似乎可以看见男人眼底里的几分轻笑。
她哑口无言。
这男人,还学会活学活用了?
啧,但是她有那么容易认输吗?
转而她甜美地笑,“我明天没课,不好意思了贺先生,拒绝了你难得一次的殷勤。”
男人薄唇微动,“没事,你的腿用一天的时间,也好不起来。”
言外之意,我能长期送你。
慕暖则脑回路不同,挑眉,“你在诅咒我?”
他淡淡地道,“实话实说。”
她指向门外,假假地微笑,“你可以滚了。”
贺云礼找了一处坐了下来,手里随便拿起了一本杂志,“不急,等你把饭吃了,我再走。”
这男人!还得寸进尺了?
她宣誓主权,“我要休息了!”
他目视着手底的杂志,淡淡地道,“这不耽误时间。”
慕暖,“……”
她朝他伸开双手,“那你抱我。”
“?”
“你难道让我在窗尚吃???”
贺云礼蹙紧了眉,阖上了手里的杂志,迈开长腿,将她抱了起来,慕暖很轻,最多九十斤的样子。
她向来不安分,手胡乱的戳,久久地皱眉,道,“贺云礼,有没有人说过你胸肌很大?”
“啪嗒”一声,将她扔回了床,顺手再把饭倒入垃圾桶,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刻的犹豫。
男人冷笑,“慕暖,你还是饿死吧!”
“砰”门阖上,瞬间消失。
静——
慕暖,“……”
毫无幽默感的男人!
真无聊啊……
可这嘴里的笑怎就控制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