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继承于秦朝,秦朝从一统六国,始皇帝称帝开始算,国祚不过十五年,再往前推,就是东周,也就是春秋战国,而东周之前,便是西周,再往前,乃是夏商。
夏商周,均为笃信鬼神的时代,虽然祭司阶层的地位是在不断下降的,祭祀的权力逐渐被君王拿到手里,但是起于文明初肇时代的鬼神观念依旧得到了延续。
以致秦汉之时,鬼神观念依旧深入人心,也是汉朝笃信谶纬的心理基础。
用现代的话来说,比较迷信。
白缥那奇异的出现方式,神奇的跨世界交易模式,新奇的商品,可比那些装神弄鬼的方士牛哔多了,当这一切都真真切切出现在汉朝人面前的时候,对汉朝人产生的震撼可想而知。
也就难怪雄才伟略如汉武帝都会因此产生许多奇妙的联想,并在雄心和野心的推动下,从中寻找有利于自己的方面。
白缥对这一切并不知晓,至少当前是不知晓的,他已经沉浸在第一次跨世界带货巨大成功的喜悦之中,系统真的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本次直播带货,不仅清空了库存,利润更是比往日的带货直播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王太后等买手基本在使用黄金充当货款,他收拢所有交易中获得的黄金,用电子秤一称,总重竟然达到了五千多克!
一堆成本几千块的零食,换了五公斤黄金……暴利啊!
按照现在的金价,即便考虑到杂质、收购折价等因素,将这批黄金卖出去,他依旧能获得不低于二百万的收入。
对普通打工人来说,这是一笔巨款。
但是……
“不够啊,真不够。”
短暂的喜悦后,想到临海那畸高的房价,高昂的生活成本,家中老人的养老需求,结婚生子的压力……
更不用说,都拥有跨世界交易系统了,他就不想住上独栋大豪斯,开上限定版豪车,弄个歌舞团什么的了吗?
想啊,他当然想!
这么一想,二百多万又怎么可能够用?
穷病不仅没治好,反到更重了!
区别在于,从前这病无药可医,现实种种壁垒让他绝望,现在这病却有了特效药,只是治疗周期看起来很长。
这一晚,他还是没能睡个好觉,光想着怎么搞钱,搞好多钱,搞更多钱了。
等他迷迷糊糊中梦到金山银山的时候,又被一个电话给吵醒。
“你好,哪位?”
看看时间,已经早上九点,往常这个时间他已经坐到工位上,开始一天的忙碌。
但是昨夜获得跨世界交易系统,并通过交易获得价值两百多万的黄金后,他已经决定辞职,专心搞跨世界交易。
就算那个卖屁股上位的傻哔主管跪下来求他,也别想让他回去上那个破班!
可惜,来电是个陌生号码,并不是那头卖屁股的猪。
“白缥,男,阳水人……”
一个略带阴冷的声音从话筒中冒了出来,还将白缥的身份,经历都报菜名一样报了出来。
白缥放当即就意识到,对面不是个正经人。
这已经是在威胁他!
“你是谁?”
他严肃地反问,怕到是不怕,拥有系统后,他已经不再是没有力量的羔羊,这个底牌足以让他不惧任何敌意。
只是他很疑惑,自己平日里就算得罪过人,也不至于惹上这种类型吧?
对面大概是觉得威慑足够了,淡淡问道:“直播间被封的感觉怎么样?”
白缥一个激灵,残留的睡意一下子就飞了,猛地从窗尚坐了起来:“是你找得水军!”
想到昨晚直播得好好地,一群混蛋跑来捣乱,还倒打一耙,害得他直播间被封的情景,他就恨得牙痒痒。
哪怕他随后就获得了跨世界交易系统,还得到了价值两百多万的黄金,对那些水军和他们身后的指使者依旧恨得牙痒痒。
一码归一码,他得到系统是他的福气,那些水军和水军背后的指使者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碰这个瓷,居这个功?
“还算聪明,”对面的声音是如此坦然自若,仿佛此事不值一提,小小白缥轻松拿捏:“这只是一点小小的警告,有些女人,不是你这种人能惦记的。”
白缥快速过了一遍自己认识的女性,朋友,同事,客户……
“桑轻雪?”
思来想去,只有这位曾经的校花同桌,才有可能与这种“霸总”有关联了,其他人……说实话,还是看点偶像剧更实在。
问题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再青涩懵懂,曾经的天真早已随同青春一起送葬于时光,和桑轻雪也早就没有了联系,连她现在在哪里,做什么工作,有没有结婚都不知道。
怎么这段没有过开始的过往都能遭到陌生人的打击报复?
不会是因为自己在直播时提过两句校花同桌,对面这货就受到刺激了吧?
这他mua的……
他既觉得冤枉,也觉得荒谬。
对面到是很满意他如此“识趣”:“看来还没蠢到底,再有下次,就不只是封禁这点时间了。”
说完这番话,对面已经挂断了电话。
白缥:不是,你有毛病吧?
他很是无语,也有点烦恼,完全没想到,找水军搅黄他带货直播生意的,会是这种奇葩,理由更是离谱到天上去了。
他那是立得带货人设啊喂,就像两年半的坤坤变成一个梗,会让人更容易记住一样,他只是通过“有过一位校花同桌”这个独特的记忆点,让水友们加深对他的印象而已!
他甚至没有在任何场合提起过桑轻雪的名字!
“头大,这是舔狗吧?还是极度奇葩的那种?”
真的,能够找到自己的直播间,判断出自己所说的校花同桌就是桑轻雪,甚至弄到自己的手机号码,精准找到自己进行威胁,这绝不是一般小老百姓能够办得到的事情。
甚至有点能量的一般公子哥都办不到。
至少没这动机。
这人得有多大气性,多大占有欲,或者说多舔,才能连他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的飞醋都喝成这样?
麻了麻了,风中凌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