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好多的木耳啊!
好多好多的钱啊!
我摘!我摘!!
赵朗一边哼着歌,一边愉快的摘着枯树上的木耳。
这朵是我的,这朵也是我的,哎?这朵还是我的!!!
他美滋滋的摘着木耳,脑海中想象着这些木耳能换多少钱,又能换多少个包子?
他摘的太过入神,以至于没有发现不远处那双正盯着自己的绿油油的眼睛。
好在可能是上天眷顾他这个穿越人士,那双绿眼的主人正准备向他发起攻击,却不曾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只迅捷的猫科动物从绿眼身后跃出,一口咬在了它的脖颈处。那只绿眼动物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正沉浸在大口吃肉幻想中的赵朗被这道声音惊醒,他唰的转头向后望去,却只见一只像猞猁一样的动物叼着一只野狗快速离去。
他心中一惊,快速将枯树上最后一朵木耳采摘下来,然后背起背篓提上柴刀拔腿就跑。
猞猁属于中型猛兽,体型虽然不大,但速度特别快,被它盯上特别难缠。
他一路风驰电掣的往山下冲,直到跑下了山,也没再遇到第二只食肉动物。
赵朗猜想那只猞猁可能之前受过伤,无法在深山生存,只能跑出来觅食。
踏上山脚下的路,他长出了一口气。见天色不早了,他加快脚步向镇上走去。
山泉村离最近的杏花镇有十里的脚程,但他是斜着从山上冲下来的,这里距离镇上比较近,顶多也就五六里的路。
到了镇上时也才不过下午五六点的样子。
他背着背篓径直去了镇上最大的酒楼,天香居。
店里的伙计见他背着背篓进来,上前问他是吃饭还是卖货。
赵郎将背篓卸下,指着背篓里的山货问伙计,“你好,我这里有一些新鲜采摘的山货,不知道贵酒楼需不需要?”
那伙计翻了翻背篓里的蘑菇,确定是刚采摘下来的,便让他等等,他去叫掌柜。
赵郎点点头,站在角落里等了没一会儿,掌柜的就在伙计的带领下过来了。
掌柜是个40来岁的中年男子,他翻了翻背篓里的山货,见都是新鲜的,便满意的点点头。
镇上的人对山货的稀罕程度还是比较高的,奈何现在是七月,天气干燥,蘑菇之类的山货并不好找。
偶尔有人上门来卖,也多是半斤八两的样子,像这位年轻人这样背一背篓来的很是少见。
他对赵郎说道:“不知你这些山货怎么卖?”
赵朗听了掌柜的话放下心来,他真怕这些野蘑菇不值钱,人家酒楼不要。
如果那样的话,他就得将这些蘑菇又背回去了,而答应娘俩的食物也只能是烤蘑菇。
“不知掌柜的能出什么价?”
不等掌柜说话,他又说道:“我以后会经常进山,价格合适的话,以后的山货就都卖给天香居。”
他不知道在这里山货的价值,与其自己报价,不如听听老板给什么价格。
掌柜正要报价的话一顿,他伸手理了理下巴上的山羊胡,“既然小兄弟以后要经常干这一行,那我也不能当一次性买卖来做,这样吧,下面的这些杂菇都按五文钱一斤算,至于上面的木耳,就按十文一斤收,怎么样?”
怕他觉得自己给的价格低了,掌柜的补充道:“这木耳虽是好东西,但新鲜的木耳是不能直接用的,我们还得将它晒干才行。”
赵郎不知道掌柜给的价是高了还是低了,但他现在归心似箭,也没有心情去挨个儿酒楼问价。
先以这个价卖给掌柜吧,等他明天有空了再去其他酒楼打听打听,如果这老板给的价低了,那他就当吃了一次亏,大不了以后采到的山货不卖给这家就是了。
想到这他点点头,“可以。”
掌柜见他同意,便将他带到了后院,有伙计拿来称,双方将背篓里的山货过了秤。
杂菇总共七斤,木耳共七斤五两。
杂菇五文钱,七斤就是三十五文钱,一斤木耳十文,七斤五两就是七十五文钱。
掌柜从账房数出110文铜钱递给赵朗,并说道:“鄙人刘坤,大家都叫我刘掌柜,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赵朗喜滋滋的接过钱,报了自己的名字。
110文啊,他的双手都捧不住,只能撩起衣襟将铜钱兜住。
掌柜见他没有装钱的袋子,便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他:“赵小兄弟,这么拿着钱也不方便,我这个袋子就送给你吧。”
赵郎也不客气,说了声谢便接过了钱袋。
110枚铜钱装进袋子里沉甸甸的,让赵郎的心里也美滋滋的。
他今天挣了110文钱!
110文啊,可以买110个馒头或者包子了!
想到包子他口齿生津,于是就和掌柜打了声招呼,背起背篓匆匆出了酒楼,直奔路边卖包子的小摊。
酒楼里也有包子卖,但酒楼里的包子比外面的贵,一个需要两文钱。
但是通过赵大郎的记忆,他知道外面小摊上的包子,一个只要一文钱。
两者的用料差不多,但是价钱却相差格外大,他才不会当冤大头,在酒楼里买两文的包子。
来到小摊前,他看着热气腾腾的包子直流口水。
这具身体缺油水,对食物的浴望特别强烈。
摊贩在这个地方做了十几年的生意,一眼就能看出哪些人会买,哪些人不买。
他见赵朗这个样子,便知道有生意上门了,于是热情的说道:“小哥儿,来几个包子吗?热气腾腾的肉包子,一个只要一文钱。”
赵朗摸摸干扁的肚子,“老板,先给我来十个包子,我就在这吃。”
“好嘞。”摊贩让他坐,然后从笼里捡出十个包子递给了赵朗。
赵郎接过盘子,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大口,白菜的清香混着肉香在他的嘴中炸开,香的他恨不得将舌头也吞下去。
热气腾腾的包子,他愣是两口一个两口一个的一连吃了五个才停下。
不是他不想继续吃,而是他被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