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寒王怀中的女子身上。
执刑头走上前来,恭敬地向寒王行礼道:“寒王殿下,在下奉旨前来押罪犯,请将罪犯交给在下处理。”
谢寒脸色阴沉,“滚下去!”
莫阳剑锋一闪,横在了执刑头的脖颈之间,冷声道:“除非得到寒王的许可,否则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
“请寒王殿下开恩!”执刑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合十,低头恳求。
谢寒环视了一眼周围的千军万马,淡淡地道:“杀害太子的罪犯,本王已用剧读赐死了。你回去禀报皇上吧。”
谢寒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更加阴森的气息,他瞥了执刑头一眼,命令道:“你过来,给本王仔细检查,看看罪犯是否还有生命痕迹?”
执刑头儿吓得心惊胆战,他跪倒在地,磕头:“奴才惶恐,不敢有违。”
“本王的话只说一遍。”
执刑头剧烈颤抖,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寒王身边。他的目光被寒王怀中女子那美丽动人的容貌所吸引,一时间竟呆立在原地。
“你真不该,不该对罪犯露出那样的眼神。”谢寒用剑轻轻划过执刑头儿的双眸,鲜血瞬间滴落,形成一片鲜红的痕迹。
执刑头在痛苦中翻滚,发出凄厉的嚎叫,双目血肉模糊,形象十分惨烈。
在场的所有人纷纷后退,眼前的寒王,果然如传闻那般,他的心狠手辣如同深渊一般深不可测。
寒冷的目光在群兵中掠过,最后停在一个小侍卫身上,声音冷漠地说:“你,过来看看她是否还活着。”
“遵……遵命。”小侍卫惶恐地抬手,放在姜宁的手腕上,片刻后才道,“罪犯......毙命了。”
谢寒的眼神深邃如夜,语气却冷静淡然:“告诉他们。”
小侍卫惧怕寒王,他的命令就如死神,颤颤抖抖地朝众人喊道,“罪犯已毙命。”
小侍卫话音刚落,却突然间遭受致命一击,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长剑犹如鬼魅般穿透他的心口,他当场倒地不起,生命在瞬间消逝。
谢寒环视一圈,沉声宣布:“罪犯已伏法,众位请回吧。”
“若有人胆敢再对本王怀中女子出手,其下场将与他无异。”
侍卫们惊惶失措,而寒王此言一出,等于公然承认他与太子妃关系匪浅,甚至可能涉及太子之死的阴谋。难道他就不怕引起民愤,招来皇上的震怒吗?
寒王玩弄权势于股掌之间,令人敬畏。他的冷血无情,使得无人敢于质疑他的决定。全军在他的威严之下,纷纷下跪以示尊敬,无人敢有丝毫反抗。
谢寒低下头,眼中满是对怀中女子的深情。一滴清澈的水珠轻轻滑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宛如他的泪水。
写意凝视着这一幕,心中颤动。寒王眼角滑落的液体,竟是泪水吗?这位一向冷血无情、喜怒不形于色的寒王,竟也有柔软的一面。主子,您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王爷心中,确实有您。
“莫阳,去密室中抬来那副魂寒棺。”魂寒棺,乃能令尸身永恒不腐之神器。尸体入棺,魂魄得以凝聚不散,肉身不灭。
“遵命。”莫阳应声,随即率几名侍卫前往密室,取回魂寒棺。
不久,那魂寒棺被小心谨慎地抬至谢寒面前。谢寒眼中闪过一抹决然,喉咙紧绷,鲜血顺着嘴角渗出。他轻柔地将怀中的女子放入棺中,声音低沉而沉重:“宁儿,即便你离本王而去,你的魂魄也依旧难逃本王的束缚,你只能在本王身边徘徊。”
慕心慈缓缓走近,头靠在谢寒的胸膛,嘴唇微翘,轻声细语:“谢寒哥哥,日后我恐怕不能再爱你了。这世间唯一的魂寒棺,你竟赠予了我最讨厌的她。”
谢寒拥着她,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魂寒棺中的女子身上,声音带着一丝冷漠:“她所拥有的,仅仅是魂寒棺而已。而你,却拥有……”
慕心慈紧贴谢寒的胸膛,抢先道:“我拥有的是你的独宠,是与你长相厮守的幸福。”
谢寒沉默片刻,对莫阳下令:“盖棺。”
轰然一声,棺盖重重落下,隔绝了外界与棺内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