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泉公公放走,约定好刺杀时间,杨七郎就离开了地窖回到了杨家庄。
前段时间,杨七郎刚穿越过来,一时间无法相信自己穿越的事实,就只穿内衬没穿外衣跑到了大街上,闹出了不小的笑话。
结果在大街上刚好遇到他老爹杨业,直接被杨业一只手提了回来,他老爹一气之下就把他赶到了杨家的田庄住,也就是杨家庄。
杨家庄的土地足有一百顷,土地周围都是依附在杨家门下的租户,汇聚下来形成了一个村庄,就叫杨家庄。
杨家庄土地的来头可不小,在后周的时候,这里的土地是后周世祖柴荣,赐给赵匡胤的实食邑。
赵匡胤黄袍加身坐了皇位以后,这片土地就成了皇庄。
赵光义能把这么一大片皇庄赐给杨业,足以见他对杨业的宠信。
刚进庄子,一个庄稼汉一样的壮汉就迎了上来:“七郎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来人名叫王贵,别看庄稼汉的打扮,实际上可不是一般人。
王贵是从五品游击将军,他父亲杨业的副将,和他父亲情同手足。
王贵乃是庄户出身,住不惯皇帝赐给他三进三出大宅子,带着一家老小都住进了杨家庄。
平日里杨家庄事宜,都由王贵打理。
这庄子里住的杨家家将,也都是王贵在管。
家将,一个对将门来说至关重要的词。
家将同将门同生共死,共荣辱,共进退。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担任家将,只有在战场上经历过血与火,经历过忠诚考研的尖兵,才能成为家将。
可以说,家将就是一个将门的根基和底蕴。
而王贵能负责管理杨家家将,足以看出杨家对王贵的信任和看重。
“多谢王叔叔挂念,已经处理好了。”
不敢怠慢王贵,杨七郎连忙行礼说道。
说完,杨七郎有些犹豫的说道:“但这件事,还需要王叔叔帮忙保密,您也知道我父亲那性格。”
他调动家将,自然要王贵同意,所以他告诉了王贵自己被人下读的事,然后通过花言巧语说服王贵将这件事情交由自己处理。
“好说!好说!”
王贵神色不自然的转了下眼镜,干咳一声就溜了。
莫名的,杨七郎心头浮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还没等他细想,一个穿着丫鬟服饰,头上扎着两个鬃角的少女就跑了过来。
“少爷!少爷!你回来了!该吃饭了!”
少女名叫阿七,是杨七郎的贴身丫鬟。
阿七的爹爹是杨业在北汉时期的亲兵,在宋伐北汉得时候战死了。
杨业投了宋以后,怜悯阿七是个孤女,所以就收养了她。
阿七年龄幼小,性格却很倔强。
杨业打算收阿七为义女,阿七却执着的以丫鬟自居,并且主动伺候在杨七郎身边。
杨业多番劝告,阿七抵死不从,久而久之,也就随她去了。
因此,阿七在杨府是个特殊存在。
纵然在伺候杨七郎的时候,犯懒打瞌睡,也无人真会责怪她。
杨七郎闲来无趣,也喜欢逗弄阿七。
和阿七走进房子,杨七郎摸了摸阿七的脑袋笑着问道:“你偷吃了吗?”
“阿七才没有偷吃呢!”
阿七鼓着脸摇了摇头。
杨七郎看了一眼,桌子上一碗白花花的鸡蛋羹,上面多了一个勺子印,证据太明显了。
偷吃都不会,真是一个傻丫头!
吃完饭,阿七指了指西边:“少爷,那边那老头又来找你问什么画技了。”
杨七郎闻言不禁一阵苦笑。
西园是指杨家庄旁边的一个院子,院子里装饰很奢华,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金漆绕梁画柱。
里面住着一老头,喜欢画画,但画的又不行。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点评了几句老头的画技,老头自然不服,杨七郎就用出了现代的简笔画画了一幅画,顿时让老头无话可说。
不过那老头还是嘴硬的说什么他的话难等大雅之堂。
杨七郎就说,他还有一种可以登的上大雅之堂的画技。
不过那老头态度恶劣,他就故意不说,气的那老头这两天三天两头的就来找他问画技。
“不用管那老头,让他急去吧!”
杨七郎好笑的摇了摇头。
说起来那老头倒是有个有意思的人。
再磨他一阵,就把素描教给他好了!
“混小子,你说什么?知不知道尊老爱幼?”
杨七郎话刚落音,门外就传来一阵怒吼。
西苑那老头,杀上门来了。
看着直吹胡子瞪眼的老者,杨七郎好笑的说道:“老人家莫生气,气大伤身。”
看着杨七郎那样子,老者更气了,放生怒吼道:“老夫为官几十载,还从未见过你这等不敬长者的竖子!”
“小子囫囵活了十几载,还从未见到你这种莫名其妙发脾气的老头。”
“竖子,连你父杨业都不敢跟老夫如此说话,你竟敢气老夫,看老夫怎么教训你!”
“阿南,给我打!”
老者气呼呼的挥手说道。
杨七郎这才注意到,老者后面跟着八个家丁呢!
“老丈,不用这么认真吧?”
杨七郎傻眼了。
“哼!”
老者冷冷一笑:“论资排辈,老夫也算得上你的长辈,代你父教训一下你,还是可以的!”
“打!”
八个抄起沙包大的拳头,就砸向杨七郎。
懒丫头阿七,立刻冲到杨七郎面前,把他保护在了身后。
“慢着!”
关键时刻,杨七郎出声制止了八个家丁施暴。
“老丈,小子开个玩笑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吧?”
“哼!”
老者冷哼一声:“玩笑?老夫为官几十载,凭的就是这‘认真’二字。给我打!”
“老头,咱讲讲道理行不行?”
“哼!打完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