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没防备,下一步刚迈出去还没踩稳就被拉回去,直接崴脚。
一阵刺痛,疼的她到吸一口。
她脚腕本就有旧伤。
不是手臂还被拉着有支撑她已经摔倒。
褚宴淮也看出她情况不对,
“你…”
不等对方说出来,林漾直接打断。
一边摆手一边挣脱他的手。
“没事,没事,我自己能走,不用送。”
此刻每走一步都好像有针在扎。
忍着疼跑了。
怕多耽误一秒,里面的人就能出来抓到自己。
褚宴淮站在原地,看着林漾走路已经不适的背影,直至消失。
转头看向刚跑出来的大门,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回过头,有人走近他面前停下。
“你怎么出来了,人呢?”
褚宴淮微侧看向林漾刚跑走的方向。
“跑了。”
对方瞪大眼睛,看着他咆哮道:“什么?跑了?”
他有些恼火,特意过来想看看情况进度,结果什么都没看见。
“能不能行,大老远过来,还让人跑了,那不等于一点进展没有。”
褚宴淮抬眼,不慌不慢的:“你觉的呢?”
他这么问,那肯定就是有进展。
“那后面怎么办。”
他深邃的眼眸藏着看不懂的意味。
褚宴淮没说什么,俩人一起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从门里跑出来。
面色着急的。
左右看了看,他只看到两个男人离开的背影。
没看到要找的人,有些气急败坏的骂了句。
林漾回到谢家时,谢家还灯火通明。
原本跟自己一起连夜坐飞机回来早该休息的谢奶奶,此时坐在客厅。
见她一个人进门,谢奶奶面色有些不太好。
“漾漾,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你不是去找谢时禹了吗,他人呢?”
林漾面无表情的走过去。
“没找到。”语气还算温和。
谢奶奶的声音拔高:“没找到?”
“这臭小子,我就离开一个月,学会夜不归宿,在外面乱搞了。”
“都是让那个女人带坏的!”
谢奶奶气急,手里的拐杖用力在地上砸了好几下。
林漾听着,一言不发。
低头眼底尽是漠然。
一整晚,她心里对于谢时禹的事情,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除了那个人。
她又想起那双深渊般的眼睛。
被他看着时,她一举一动都好像能被洞穿般。
即使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都能让她生出在面对谢时禹时从来没有的反应。
林漾也奇怪,只见过已一面,怎么就还能想起他。
可能是真的因为好看吧,单只从外貌看上去,都比谢时禹靠谱。
她去找谢时禹,也都是做给谢家人看的,好歹她还是谢时禹名义上的未婚妻。
未婚夫在外面乱来,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实在说不过去。
可她也不是好说话,真温柔体贴的主。
不就是玩吗,谁不会。
谢时禹的那点伎俩她看不上。
谢奶奶从气头上缓过来些,没听见林漾有什么话,见她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样子。
以为她是气谢时禹做的那些事,又不好当着谢家人面说不是。
她是长辈就当调和。
“漾漾呀,你别跟那个臭小子生气,他不懂事别跟他一般见识,谢时禹那些事当不得真,谢时禹的妻子只会是你林漾。”
谢奶奶说的语重心长。
林漾听着心里只觉得好笑。
随便他们怎么想,自己却不想了。
谢时禹的妻子谁当都跟她林漾没有任何关系,也更加不会是她林漾。
跟这样一个人有关系,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谢奶奶还在继续:“你可以跟谢时禹闹一下脾气,但千万不能再外人面前冲动,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好像在安慰,细听更像是警告。
林漾听着,面上带着笑容,心如止水。
她毕竟是个外人,即便叫了这么多年奶奶,也终究不是自己亲的。
谢奶奶为亲外孙谢时禹说话在正常不过,心里想的也肯定是对谢家有利的事。
“我知道奶奶对我好,但有些事情,还是看时禹怎么想,他…”
说一半她就打住没在继续说。
还将头埋的更深些。
将委屈发挥到极致。
谢奶奶好似心疼,拉着林漾的手让她坐在身边。
“漾漾,不用管他怎么想,这件事奶奶能做主,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你是个好孩子,奶奶看着你从小长到大,奶奶知道,只可惜你父母走的早。”忽然说道林漾的身世,谢奶奶稍作停留,查看了下林漾,没见有什么反应,便继续说下去。“你在谢家生活这么多年,奶奶早把你当亲的,肯定不会让谢时禹欺负你。”
“再者,你跟时禹的婚约六年前便定下,他如果不喜欢你,早就闹起来了。”
林漾抬头,眼尾已经泛红。
眼眶噙着泪水,对谢奶奶投出感恩。
任谁看见都会忍不住心疼。
谢奶奶笑的和蔼拍拍她的手,意让她安心。
林漾眼眶的泪快盛不下,轻声开口:“可他身边还是有别人,奶奶,要不这婚约,就算了。”
她声音有些哽咽,语气也带着惋惜,缓缓将自己心里的打算说出来。
也不指望说了就能行。
只想先试探一下他们的反应。
“那怎么行。”
谢奶奶果然情绪很激动的拒绝。
这也是林漾早料到的。
“不行,这婚约是你父母还在的时候就定下的,现在你父母走这么久忽然说不成,外人该怎么看谢家,这不是……”
老太太说太快,有些话没经过斟酌直接说出来。
说到一半才发觉说错话。
林漾看着她,眼眸慢慢垂下。
谢奶奶心里有些慌。
“不是,奶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她忽然有种圆不下去的无力感。
这时门口传来动静,打破僵局。
林漾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进来的人是谢时禹。
他进门看见林漾在客厅,慢慢走过去,眼睛紧紧盯着她身上的旗袍,最后确定。
“果然是你,那个男人是谁!”
谢时禹冲过去,满是愤怒的指着林漾质问。
林漾平静的眼眸看着谢时禹。
直看的他心里发毛,林漾才开口。
“什么是我?”
谢时禹听她不认,怒意更盛。
“你还不承认,本来看脸还有可能是我认错,现在看见你穿的衣服,不是你是谁!”
整个鹤城,就只有她会穿一身旗袍出现在久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