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君想起姜里刚回到北城上高三的时候,星探找姜里进娱乐圈拍戏。
一开始姜里拒绝了。
后来不知怎么,她又回心转意,答应进娱乐圈。
结果被楚成彰知道这件事。
他把姜里从签合约的现场扯回家里,骂她不务正业,丢人现眼,不好好学习,满脑子想着走那些邪门歪道。
现在倒好,楚颜一说要进娱乐圈,姓楚的那些人不说这是邪门歪道了,大笔资金砸下去,硬把楚颜在娱乐圈捧火了。
有俞轩辰和被楚成彰占据的姜氏集团保驾护航。
楚颜在娱乐圈风生水起,好资源接到手软。
反倒是同样在娱乐圈的姜氏集团正牌大小姐姜里,没有靠山。
还被人故意发黑通稿,处处打压,防止她冒头。
一直下黑手针对姜里的人是谁,想都不用想。
程思君望着不远处,闪光灯拥簇下备受瞩目的大明星楚颜,讽刺的扯了下嘴角。
回过头,她恨铁不成钢的求姜里:“里爷,回来了,就争点气。”
姜里挑眉。
她也挺想看看,在娱乐圈,一个人的实力,是不是真的赢不了别人散布的虚假黑料。
“还有,收收自己的脾气。”程思君认真的提醒她。
姜里初进娱乐圈,就因为一把扣着一个大老板后脑勺,把人脑门狠狠砸在酒桌上这件事,一战成名。
嚣张生猛的不行。
以至于程思君阴影非常大。
姜里看她一眼,对上她紧张的眼神,玩味的笑了一下:“尽量。”
这祖宗的话没什么可信性,但程思君也完全拿她没办法。
这时候,一道惊讶的公鸭嗓男声忽然响起。
“姜里?”
姜里和程思君目光转过去,就看到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油腻男人,手里捧着相机。
眼镜男脖子上挂着某社交娱乐平台的工作证。
记者一双眼堪比扫描器,哪怕明星从头遮到脚,头发丝都不露一根,他们也能认出来。
当即镜头对准姜里就是一顿狂拍。
姜里黑料多,但是因为漂亮,流量也极其高。
哪怕她由于一些原因,已经在娱乐圈销声匿迹一年,网上还有大批黑她的网友在活跃。
记者一边拍一边兴奋道。
“观察好久才敢确定你是姜里。”
“姜里小姐,听说你一年前因为聚众吸读,被封杀就去国外了,怎么突然回来了?是想复出吗?”
“你戒读成功了吗?”
“即便成功了,现在国家严禁劣迹艺人复出,你演艺生涯也到头了。”
“不过凭你的长相,不在娱乐圈,也多的是人愿意包养你。”
记者猥琐的笑,露出一口黄牙。
程思君脸色一沉,动身就要挡去姜里前面,却被姜里握住胳膊摁在原地。
姜里狐狸眼弯起来,勾唇笑了一下,十分礼貌的问他:“大记者,警局的澄清没看到么?”
她没有吸读。
“什么澄清?没有啊。”
记者受到恭维,更加肆无忌惮,继续问:“刚才见你的经纪人一直在看楚颜老师,你也很羡慕楚颜老师?她口碑名声这么好,你名声这么差,还是个永远不能复出的劣迹艺人。”
姜里笑意微微一敛,眼底多了几分寒凉,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缓缓吐出一个字:“滚。”
记者脸色一黑,伸手就要推她,朝着她胸口:“你骂谁呢!”
姜里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拧。
“啊啊啊……”记者瞬间疼的呲牙咧嘴,痛叫着整个身体扭曲起来。
程思君见状,就怕姜里又要打人,连忙扯她衣角提醒她:“里里!”
姜里一寸寸折他的手腕,语气低缓带着笑:“既然是老熟人,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非要来惹我?”
分明是轻描淡写的,甚至在笑。
可那双漂亮妖艳的狐狸眼里,却是让人头皮发麻的冰寒冷戾。
“你!啊啊啊!”记者刚开口,手腕像是要被折断,他连忙抽着气道:“对不起姜小姐,我错了,我马上滚。”
姜里眼睛弯了弯,像是蔑视一切的讽刺。
她松手。
记者连忙往后退一大步。
他护着自己的手腕,恶狠狠的瞪了姜里一眼,转身快步走了。
程思君绝望的闭上眼。
刚说收收脾气,马上就跟人动手,还是个记者!
“完了,他肯定要乱写了!”程思君心如死灰。
才回国,就出大新闻。
大佬这招黑体质真不是吹的。
姜里拿着湿巾,慢条斯理的擦着细白的手。
淡漠的眼底自带几分凉薄,反问:“你觉得,我不动手,他就不会乱写了?”
程思君噎了噎。
这种无良记者,只会跟风造谣博眼球,拿着姜里的照片能指望他写出什么好东西?
姜里把湿巾丢进垃圾桶,缓缓一笑:“又不给我打钱,让我怎么忍。”
钱到位,她要是还忍不住打人,就把自己手绑起来。
程思君:“……”
很快,姜在野牵着两只狼回来,三人就离开了机场。
……
VIP出口。
沈誉偏着脸,笑了一声,有些稀奇的开口:“现在的女明星,胆子大了不少,敢和记者动手。”
明星不管咖位多大,都非常忌惮记者,除非背后有强硬的靠山。
秦亦琛啧啧感慨:“所以那小屁孩那么嚣张,还养狼,我是完全不奇怪。”
能让堂堂秦家二少秦亦琛留下深刻印象的。
今天之前,只有当年给他哥一刀的女变态!
今天之后,又多了一个把狼当宠物养的小变态!
秦夜骁单手插兜,遥遥望着三人两狼的侧影。
偏高的女人一身长款黑色风衣,敞着,裙子很短。
最惹眼的是一双长腿。
细且直,白的晃眼,线条匀称漂亮。
黑色红底一字带高跟鞋,妖野张扬,带着致命的诱惑。
沈誉问:“骁爷,还是回天印酒店?”
“嗯。”秦夜骁收回目光,长腿朝前走。
……
七年前,秦夜骁从中洲联盟医院回到北城,就一直住在天印大酒店的总统套房。
房间里所有定制家具都被毁坏的彻底,早已全部换成了新的。
除了中间那张六十四万的廉价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