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争虎斗彼岸花,欢迎杨爷来我家。”
女娄门口,十几个花魁争相对着门口的中年男人抛媚眼。
中年男旁边的少年,边拉着男人往楼里走,边说:
“爹,你看,我准备把业务这么做,一层呢,主打马杀鸡,用低廉价位拉更多的百姓体验。”
“等一层百姓被撩的五迷三道,就让花魁推荐二层的服务项目,诱惑他们出二万白银买会员卡....”
“如此这般,爹,我一定会让怡红院,连锁大宋的!以后您就是大宋首富的爹,说出去都有面子!”
中年男听着少年郎口若悬河的推荐,整个人已经气到失声。
想我大名鼎鼎的天波杨府老令公,怎么就生了个一心想当龟公的纨绔儿啊。
杨业感觉自己的脸都丢光了。
“杨延嗣,你个逆子,我杨家将门虎胆,怎么出了你这种败类!”
“我让你马杀鸡,让你会员卡,打不死你!”
“爹,咱家这么多弟兄,当兵也不差我一个啊,要不我从文吧,唉,别打别打...啊!”
……
整条街道,就看着四品镇北将军杨业正追打一个少年郎。
这个少年郎,正是杨业的第七子,杨希,字延嗣!
被打的杨延嗣很无奈。
自己穿越成了杨家将里死的最惨的“杨七郎”。
在战场上风光了一个月,然后就因帅印之争。
被潘仁美用酒灌醉后绑在百尺高杆上用箭射死。
共射一百零三箭,其中七十二箭箭穿前胸,死的特别憋屈。
“难得穿越一次,谁特么要万箭穿心啊!”
唯一庆幸的是,如今杨延嗣只有十四岁,按照宋律,十七岁以后才能入伍。
也就是说,距离自己谢幕还有四年,还有操作空间。
可自己这便宜老爹,满脑子都是精忠报国,认为男人就应该在战场上才有价值。
白白浪费了北宋这个历史上最富裕的时期。
不仅如此,杨希之所以能穿越到这里,根本原因是原主已经死掉了。
这事很蹊跷,堂堂杨七郎,怎么会睡着睡着,一命呜呼了?
只有一种可能,中读!
想了想,他的吃食全都是母亲佘赛花亲手准备的,肯定不会有问题。
除此之外,就是每日供应的新鲜瓜果。
春日里,想吃一口新鲜瓜果很难,唯有皇宫大内暖房才有出产。
而杨家的瓜果都被疼爱他的父母送到自己的房间。
宫里赐下的瓜果,里面到底添加了什么东西,又是谁添加的?
杨延嗣知道自己在杨府并不安全,心下难安。
“少爷,你武术天分那么强,老爷是不舍得让一个好苗子就白白浪费了。”
房间里,侍女阿七给杨延嗣上着药,此时的杨延嗣全身绑满了绷带,痛得龇牙咧嘴。
“我武不打算练了,阿七,等我好了,我去账房顺几十两银子,咱们就去汴京开铺子。”
“我给你讲,摊煎饼这门手艺,我可厉害了。还有卷凉皮....”
“阿七,你干嘛低着头啊,你不信么?”
杨延嗣正口若悬河的跟阿七说着创业大戏,结果发现阿七头越来越低。
“信你才有鬼!”
杨延嗣的头挨了一巴掌,一回头,瞬间噤声。
来人正是他娘亲,鼎鼎大名的佘太君,佘赛花。
佘赛花龙行虎步,颇有一翻巾帼须眉的意思。
“你公然带着你爹逛女娄,你爹怎么说也是四品官,也要脸面。
还有你是不是没把娘亲放眼里,还打造女娄第一品牌,我看你是欠抽了。”
杨延嗣现在这小身板可受不了佘赛花的蹂躏:
“娘,我错了,我就是希望自己能在其他方面证明自己的才华。”
佘赛花嗔怒道:“呸!你有个屁才华!告诉你好日子到头了。”
“你爹准备送你去田庄关禁闭,你别想吃大鱼大肉逛女娄了!”
杨延嗣眼前一亮,住田庄?那敢情好啊!
不顾身上的疼痛,给母亲鞠了大大的躬。
“谢谢娘亲,我一定在田庄改过自新。”
佘赛花彻底无语了,第一次见被赶出家门还兴高采烈的。
.....
第二天,杨延嗣来到了杨家庄。
仆人将行李搬进西头别院。
然后杨延嗣就躺在房间里休息。
正昏昏欲睡着,就听阿七在外面喊道:
“少爷,宫里送瓜果的公公在等你了……”
小院门口,一位面白无须,声音尖锐的宦官,喜滋滋凑到他面前。
“小人见过杨七少爷!”
宦官从背后马车上取下一个篮子,篮子里装满了瓜果。
“杨七少爷在府上真得宠,宫里赐给府上的瓜果,都归您一个人享用了。”
“公公说笑了,前些日我偶然重病,娘亲怜惜,才把这瓜果让我享用。”
听到杨延嗣重病,宦官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嘴上的奉承话却并没有停下。
“杨七少爷,您可是贵人,可要多多保重身体。”
宦官眼中的疑惑,并没有逃过杨延嗣的眼睛。
他几乎可以断定,瓜果里面参杂东西这件事,宦官绝对是知情人。
至于知道多少,还得盘问一番。
“这位公公,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杨七少爷,您称呼奴才阿泉就好。”
“泉公公,我想打听一下,这宫里的瓜果都是如何种植出来的?”
“这……”
泉公公脸上显出一丝为难的神色。
杨延嗣心领神会,吩咐阿七数了七个银粒递给了泉公公。
拿着银粒,泉公公的话也就变多了。
“杨七少爷,这宫里的瓜果,全靠暖房才能种植出来。
这宫里的暖房都是贵妃娘娘在打理。
您享用的这些瓜果,都是贵妃娘娘亲手采摘的……”
“哦?贵妃娘娘?”
听到了这四个字,杨延嗣眼睛亮了。
假装激动的追问:
“能得贵妃娘娘厚赐,实乃杨府荣幸,未请教是哪一位贵妃娘娘?
待到日后有机会,杨延嗣自当亲自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