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门重重合上,黑暗中,她感官更加放大。
蛇四面八方的蛇窸窸窣窣爬上了她的身子,从衣领,裙摆往里面钻,滑腻冰凉。
“七爷——”
她一般连滚带爬甩掉蛇,一边声音颤抖的喊道:“我……我是迄今为止最成功的实验体,你不能让我死!弄死我你的蛇读怎么办……”
半晌,上面都没有回应。
她痛苦的挣扎。
难道真的猜错了?
蛇女不能暂时压制七爷蛇读嘛?
为什么还把她丢下来,她不听话了?
“我只是求生,有什么错,有什么错——啊好疼,啊——”
姚窕凄厉的声音从地板下面传出来。
七爷深深皱眉,继而嗤笑一声,把玩着左手食指上的蛇头戒指,上面一双血红的眼睛像是要活过来似得。
“自以为是!”
没错,姚窕这个实验体很成功。
自从和她耦合之后,蛇读压制时间从原来的三小时,到现在的五小时,甚至这段时间,他都能完美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可那又如何?
“堂哥。”
容桢刚来,就看到姚窕被容锦澜踹下蛇窟的一幕。
袖口内五指死死扣在肉里,脸上却还挂着淡淡的笑道:“就这样把她喂了蛇,可惜了。”
容锦澜嗤笑一声,桃花眼似笑非笑的打量容桢:“你在意她?”
“难道她不能压制堂哥的蛇读?”容桢温和的反问道:“我只是担心锦澜哥你的身体。”
容锦澜依旧笑着,但却让容桢觉得这里不是热带,而是南北极。
他暗道一声糟糕,堂哥最不喜欢被人猜忌。
连忙道:“不过她既然不听话,锦澜哥不喜欢,喂了蛇无妨,反正最近又来了一批实验体,总有更合适的。”
容锦澜闻言冷笑一声,不再揪着容桢的异样:“做为注射过蛇读的蛇女,如果在蛇窟里活不下来,怎么配称之为成功的实验体?”
容桢顿时了然。
姚窕与蛇读很适配,被蛇咬了也不过是吃点苦头,如果真死了,怎么配留下来?
但愿你可以活着出来。
-
蛇窟内。
姚窕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一半,昏暗中跑的久了,也能看见一点东西,借着通风口的微光边逃边咬。
她是医生,能准确的找到蛇的七寸。
没有工具,就用嘴。
她怕痛,更怕死。
她跑着跑着,突然觉得蛇少了些。
她当然不会以为七爷大发慈悲,也不会认为自己撕的蛇太多。
回头,隐约看见只供一人通过的小路,有风从那边吹来。
看似有出口,蛇却不敢靠近,肯定很危险。
但她总不能跟蛇战斗一晚上。
她有筋疲力尽时,蛇却似是无穷尽。
如果里面真的有更危险的巨蟒,那死的也能痛快点。
万一是生路呢?
她咬咬牙,转头跑进小路。
亮光更甚。
头顶洒下的光下,是一个木笼子,笼子里关着一个东西,蜷缩在笼子一角,被枯草遮挡住。
有笼子,还好,对方钻不出来,她也不至于被拖进去。
姚窕松了口气。
满身的燥热却在这时候席卷而来,似是被蛇读引诱的体内浴望更满。
她没忍住,轻哼一声,又死死咬着下嘴唇压抑住。
“蛇.蛇女?”干涸沙哑的男声响起,似是此人许久未曾说话似得。
姚窕吓得‘啊’了一声,却因为浴望而听起来有些妖娆。
“我……我不是……这样……”
姚窕半跪在地上,想说话,却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的腿上都是窟窿,被蛇咬的。
回应她的是重重的锁链声,以及指甲划过木头石头的龇牙声,以及疯子般却刻意压抑的低吼。
“嗬嗬——竟然有蛇女能跑到这里来,看来容锦澜那疯子的计划要成功了。但那又如何?他一个怪物,怎么配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