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梁思涵的父亲醉酒车祸撞伤了人,对方不依不饶要巨额赔偿,否则就要抓梁父去坐牢。
梁思涵实在不忍心年迈的父亲遭受那样的折磨,走投无路之后,狠下心去了声色场所想要卖了自己,结果便遇上了陆泽骞。
陆泽骞双目失明,需要个像样的老婆,而梁思涵则需要一大笔钱,两人迅速达成共识便领了证。
本来只是个明码标价的交易,没想到现在,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味。
梁思涵心理惴惴的,攥紧包问佣人:“先生有没有说,有什么事?”
佣人似乎也有些意外,毕竟两人结婚三个月以来都是分房睡的,今天先生突然交代让太太去他的房间,他们也摸不清这是什么意思。
梁思涵知道自己不能拒绝,于是点了点头:“好,那我回去换个衣服马上去找他。”
佣人语气有些为难:“太太,先生说让你回来之后马上就上去。”
话说到这种程度,梁思涵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于是抿了抿唇,没再多说,起身直接上楼,走到了陆泽骞的卧室门口。
梁思涵平复情绪敲了敲门,但里面却没有人回应,她鼓起勇气推门进去,卧室中却没有人。
“泽骞?”
她试探着叫着他的名字,慢慢朝卧室里面走着,结果才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
“终于舍得回来了?”
梁思涵吓了一跳,手里的包包都掉到地上去了。
身后站着的陆泽骞上半身赤裸,湿着的头发散着的水汽,一双清冷眸子好看,偏偏没有任何焦距。
梁思涵呼吸一窒,小心翼翼蹲下身捡起包包:“我……我帮你擦头发。”
说完她快速走进浴室拿了一条毛巾,站在陆泽骞的身后动作轻柔地帮他擦拭着头发。
陆泽骞没听到她回答自己的问题,嘴角动了动,歪头躲开她伸过来给她擦头发的手,转过身正面对着她,却在转身时碰到她背在身上的包,撞出了声响。
他皱起眉头,声音中多出几分意味深长:“包里装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让你连进了卧室都舍不得放下?”
“没、没什么,是我刚刚买的药,擦、擦拭伤口的。”
梁思涵下意识抬手护了一下包包,以为这样能稳住自己的情绪,却不知这在陆泽骞面前无异于不打自招。
“是么?”
陆泽骞勾了勾唇,微微上前一步和量丝毫靠的更近,身子也贴上了那包包,他感受着面前女人的紧张,薄唇轻启:“要不要我帮你擦?”
梁思涵慌忙拒绝,“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
他们两人从结婚到现在虽然有夫妻之名却一直没有夫妻之实,如果被陆泽骞知道自己竟然在吃事后药,那今天酒会上的事情就一定会露馅,到那时,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梁思涵心里异常不安,她知道自己必须马上找个话题引开陆泽骞的注意力,余光忽然瞥见陆泽骞的嘴角微微肿起,于是连忙开口:“你的嘴唇怎么破了,好像还流血了?”
虽然已经清洗过,但伤口还是很明显,倒像是……
梁思涵脑海中猛然浮起刚刚在药店自己咬了那个人渣的嘴唇,陆泽骞的伤口倒像是和他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