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的手心霎时已经渗出冷汗,她咬牙,压着鼓噪的心跳,语气近乎恳求,“小叔,您打错电话了?”
“嗤。”
电话那端,江骁声调玩味,“是么?”
他颇有猫戏老鼠的恶趣味。
白初不敢再听,直接挂断电话。
江明炀的眉心却依旧拧在一起,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好啊,白初,敢玩到我头上?怎么,小叔满足不了你?”
捏住白初小巧的下巴,他冷下脸,“白长了一张纯情的脸,白初,我说过,敢背叛我,我不介意当众调教你,让所有人记住你最快乐的样子。”
拦腰抱起白初,他往甲板上走。
白初暗暗咬了咬牙,在心里把江骁狠狠骂了一句。
不过,她越是自证,越是容易漏洞百出。
小手在江明炀荷尔蒙最旺盛的地方,暗示性的揉了揉,她软着声音道:“你忍心和别人分享我?”
手下的尺度,大的惊人。
白初咽了下口水,清艳含媚的小脸上满是委屈,“都快结婚了,你还怀疑我?你小叔是什么人,你觉得他会放着深城千金不要,上我?”
受伤的神情从眼角发红的小鹿眼里透出来,白初轻咬下唇,一脸失望。
她演的太好,江明炀的动作一顿,有些迟疑了。
他就是吃白初清纯却勾人这一套。
舌顶牙关,他恼怒道:“还想骗我?小叔没碰你,那你吃的什么药?”
“我也不知道,难道……明炀,是不是你和小叔关系不好,他才故意挑拨?要是你上当了,他就能看笑话。”
终于,这句话说到了江明炀的心里。
他和小叔只差两岁,可是,在江家,江骁是人人惹不起的阎罗王。
江明炀在外面玩的再疯,再被追捧,回了家,都得乖乖的在江骁面前低头。
二十六年来,他受够了低人一等的感觉。
不是不想对小叔下手,而是那人多智近乎妖,轻易招惹不得。
白初感觉到腰上的力道松了。
她赶紧跳了下去,“我累了,先回房间休息了。如果你不相信,明天去医院检查就知道了。”
她不敢多留。
毕竟,江骁在船上,他随时能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惹不起,她先躲了。
江明炀看着她落荒而逃的纤细背影,紧紧地攥着拳头。
白初敢去医院检查,证明,她完全没问题。
不过今天这事,他绝不会轻易揭过。
船长室外。
白初路过宴会厅,脸色怔然。
她初入舞池,是江骁教的。
他最喜欢在她摆出一字马的姿势时,从身后轻松占有,在她泪眼委屈的求饶中,前后滑动。
可是,江骁却从来没有告诉她,他姓的那个江,就是全球游亨、江家的那个江。
看了一会,她发现游轮调转了方向。
都没有把原定航程行进完,便提前靠了岸。
宾客们都是江明炀请来一起玩的,下船下的莫名其妙。
白初跟着人群下船,听着周围议论纷纷。
“听说,这艘船是江家给未来儿媳妇的生日礼物。”
“生日舞会刚跳一半,这过生日的主人公都没见着,就把人往下赶了?”
“江铭远做事一直这样,疯起来谁能想得通?”
白初心情也有一种平静的疯感。
之前,江明炀第一次想上她没上成,闹脾气。
她心中有些忐忑,但憋了半小时,江明炀还是打了电话哄她。
之后,她每次闹脾气都是计划好的小吵怡情,拿捏着分寸,生生把爱情吵得越来越真,让江明炀觉得自己遇见了真爱。
可这次,白初心里却没底。
可她再不美貌变现,之后,路越来越难走。
因为她没有家庭做依靠。
初三那年,妈妈撞破爸爸在卧室里和初恋纠缠不休,却被推下楼死了,事后爸爸花钱摆平了一切。
还想卖了她。
好在她那会十七岁,嫁不了人。
后来,跟了江骁五年不求名分,成了是她这一生最大的豪赌。
不会再有第二次。
现在……
她二十三了,等不了了。
如果不抓住江明炀的心,早点嫁人,她就得被爸爸抓回家联姻,一生一世都为小三和妹妹做嫁衣。
“滴滴。”
这时,岸边一辆黑色的库里南轰然提速,甩出巨大的弧度,稳稳停在白初面前。
后排降下车窗。
“怎么没和我的好侄儿在船上办事?”
白初迎着他危险的目光,径直走到了驾驶位,敲了敲车玻璃,“下车。”
司机狐疑的看向后排,江骁对着他点了点头。
司机下车,白初便上了车。
唇角轻勾,她笑着哄:“换个地方?这车空间太小,咱俩腿都长,玩不开。”
系上安全带,刚要起步。
游轮的广播忽然传来。
“白初,给我上船。”
声音,不是别人,是江明炀。
白初没动,但握着方向盘的手犹豫了一下。
外面,江明炀已经喊了几次。
但是,江骁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和白初调侃着,“就这么想上他的床?现在下车,你敢吗?”
白初没回头,只是从镜子里看了一眼江骁。
他一双狭长的眸正好也盯着镜子,深邃中带着一丝笑意。
如从前那般,轻松就能拿捏住她。
白初下车的动作一顿。
“这么逼我,好玩吗?你想玩,我奉陪!我们去飙车,闭眼开,你偏要发疯,那就一起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