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姜幼笙本来在书房写检讨,但坐不住偷偷跑出来,又隐约听到女人的声音。
于是趴在会客室门上,想看看能不能偷听点霍西洲的秘密,作为把柄。
然而还没听到两个字呢,门突然就开了,她一时不察,整个人往前跌在了地上……
黎如熙一惊,霍西洲家里怎么会有女人?!
可不等黎如熙说什么,只见面前原本坐着抽烟,清贵冷淡的男人忽然站了起来。
他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内,长腿快步朝门口走过去。
霍西洲俯身将跌跪在地上的女孩一把抱了起来,沉声训斥,“不是在书房写检讨,谁让你跑上来的?”
“我……嘶……”
姜幼笙被他放在沙发上,刚想狡辩,一动就觉得膝盖疼。
“摔疼了?”
霍西洲皱眉,低头就看见她泛红的膝盖。
他在她面前蹲下身,大手握住她的小腿仔细地看着。
叶远很快取来药箱,霍西洲却并没起身,半蹲在姜幼笙面前,挤出药膏在掌心搓热,动作轻柔地敷上她的膝。
黎如熙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
霍西洲是何等的身份,连他自己受伤了都是医生包扎。
而现在,他竟然纡尊降贵蹲在一个女孩面前,亲自给她上药?!
再看这个女孩……
她显然不是客人,身上穿着短袖短裤的睡衣,两条白生生的细腿就这样露在外面,还被霍西洲握在手里!
不知廉耻!故意穿成这样,不就是想勾引霍西洲?
黎如熙指甲掐进掌心,眼神带了浓烈妒意!
姜幼笙自小颠沛流离受尽白眼,痒痒如她,瞬间就能感觉到,面前这个美女对她有很深的敌意。
难道……她打扰了他们的幽会?
霍西洲锁骨下的吻痕难道是这个美女留下的?!
哼,霍西洲还好意思说她的狐朋狗友,他自己都把女人带回家来了啊!
黎如熙忍不住问,“西洲,这孩子是……?”
“阿姨,我不是孩子。”姜幼笙出声道,“我已经成年了,我20岁,今年念大二了。”
阿……阿姨?!
黎如熙才24岁,被她这么老气地一叫,脸色骤然一变,“我是在跟西洲说话……”
然而霍西洲却并没有看黎如熙一眼,眼神始终在姜幼笙身上。
他给她上完药起身,大掌揉了揉她的发顶,低低地笑了声,“会主动叫人了,看来写检讨有用。”
“……”有个毛线用啊!我才写了十个字好吗!
男人像撸猫似的,大手摸着女孩的下巴和后颈,动作透着自然的宠溺。
见姜幼笙不高兴地撇嘴,霍西洲长指惩罚般地掐了掐她的脸蛋。
这才抬眸朝黎如熙淡声道,“是住在我家的小姑娘,闹腾了点,她没恶意。”
“西洲你……你家什么时候住了个女孩?”
“嗯。”
霍西洲只随意地应了一声,显然不愿多说。
他向来是这样冷漠寡言的性格,如非必要,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可刚才对着姜幼笙,他却说了那么多字,比这一年对她说得都多!
黎如熙简直目眦欲裂!
十年了,自从霍西洲戴上左腕的那串佛珠开始,她就以为他彻底封闭了自己,身边绝对不会再有女人。
所以她才一直坚持,想要做重新打开他心扉的那个人……
可这个不知为何住在他家的小女孩,到底是什么人?!
“西洲,我还有话想对你说,我们也有好久没见了……”黎如熙边说边看向姜幼笙,话里的暗示意味明显。
姜幼笙看着面前虽然在笑,但眼神很不善的女人,心底冷哼一声,果然暴君大魔王身边也是这种虚伪又做作的阿姨!
他还凶巴巴地管教她呢,他不也当着她的面,和情人眉来眼去吗!!!
姜幼笙狡黠的狐狸眼一转,忽然就抓住霍西洲的手,“哎呀,亲爱的四爷~那你和阿姨先聊,我跟刚才一样,在房间等你哦!”
果不其然,黎如熙闻言脸色一僵!
哼,让霍西洲说她朋友,她气死他的情人!
“挑拨”完,姜幼笙神清气爽地站起来,膝盖的酸疼让她迈步时候趔趄了下。
还来不及站稳,一双大手就身后伸过来,扣住她的细腰——
等姜幼笙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霍西洲打横抱起,往外走去。
淡淡丢下四个字,“叶远,送客。”
“西洲……”
身后黎如熙的声音被甩远。
姜幼笙怔怔地靠在霍西洲胸膛内,隔着薄薄的衬衫,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健硕精瘦的胸肌。
以及那带着淡淡木制香的男性清冽气息,好闻又迷人。
略一抬眼,是男人线条优越的下颌线,轻微滚动的性感喉结……
这样堪称贴近的近距离接触,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连呼吸都乱了……
他、他该不会想用美男计,迷惑她,然后把她丢下楼去吧?!
姜幼笙正胡思乱想着,身体忽然被放在窗尚,她条件反射,双臂一把圈住男人的脖子,朝他身上贴去,“不要——”
霍西洲俯身的动作一顿,低眸看着瞪大眼睛的女孩,挑眉,俊脸忽然逼近她。
“还没演够,想‘报复’我,看来对我很不满,嗯?”
姜幼笙一怔,“……”
“不是叫我亲爱的么,”霍西洲危险地眯起眼睛,大手在她腰侧紧了紧,颇为恶劣地勾了下唇,“要我示范给你看,什么样才叫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