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毛病!”
“没毛病!”
……
南程程唇角上扬,琢磨着,那么带劲儿的男人…小巧的舌舔了一圈儿樱红的唇,咕噜,吞口水。
睡觉,呼-
-
与此同时,城西伍家沟村的矿山。
战珩奕带十几个护卫坐着运煤车进了矿山。
矿山里漆黑一片,徐副官拿手电筒一照才发现半个矿山的煤已经挖空了,再往前有一条深深的隧道。
这时,战珩奕看到几个穿粗麻布衣,佝偻着腰,戴渔夫帽的人正鬼鬼祟祟从隧道口走出来。
那几个人看到有灯光,撒腿就跑。
“站住!”战珩奕直接跳下煤车,浑身的气息瞬间凛冽杀伐起来,朝那些人冲过去。
护卫们紧跟其后。
那群人见逃无可逃,搬起一旁的矿石块儿就往战珩奕身上砸。
战珩奕直接偏头躲开,一个飞冲,狠狠一踹,直接将那群人踹回隧道里。
那人疼得嗷一声惨叫在隧道里打滚。
护卫们动作勇猛迅速,很快将那几个人全部俘虏。
战珩奕踩着被他踹飞的那人的脑袋,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语气森寒至极,“东西藏哪儿了!说!”
半个月前,战珩奕外公的祖宅‘董园’进了贼,家中古董藏品尽数被盗,损失金额高达上亿,他派人调查了半月,今天下午手下才来报,找到了线索,东西藏在矿上,于是他便带人秘密过来找了。
他外公是前朝王爷,财富惊人,前朝没了但他的宅子保存甚好,里头的古董藏品不少,三年前外婆去世,外公就去了五台山修行,临走前叮嘱他家里的东西一定要守住,他万万不能辜负外公的信任。
被盗的古董他必须找回来。
“在,在,在隧道尽头藏着。”那人吓得抖如筛糠。
“都带进去,说谎的拧掉脑袋!”战珩奕下令,动了动下颌,大步往隧道深处走。
隧道挖得很深远,两百来米才到尽头,战珩奕看到并排三扇东洋产的铁门镶嵌在矿山的石壁内。
护卫们从抓来的其中一人身上搜到了一串钥匙,“三少,钥匙在这儿。”
战珩奕接过钥匙。
“扑哧-”-被俘虏的人纷纷咬舌自尽了,唯独剩下方才被战珩奕踹飞的那个。
男人看着同伙咬舌自尽,他咧着嘴,漏出满嘴的血,嘲讽的笑起来,“少帅,咱们玩儿个开心玩具吧!
这三扇门,只有一扇里头藏着宝贝,其他两扇里面是东洋n76炸弹,只要门一打开炸弹就会启动引爆装置,轰!我们所有人都陪着你上路。
还有,这整个矿山和周围的村子都会给咱们陪葬。
呵,呵呵,啊哈哈哈!”男人发疯似的狂笑。
“艹!”副官气得暴躁,暴打他一顿,“说,哪扇门里面是宝贝。”
男人身体抽搐,血扑哧一口喷出来,眼底布满血丝,眼神狰狞,“左右都是死,有少帅作陪,我值了!”
此人是打死不会说的。
战珩奕他们面前三扇门。
红色字001,绿色字002,黄色字003。
“少帅,咱选哪个?”
战珩奕冷厉的眸光盯着那些彩色的门牌号,脑海里忽然闪过南程程那张明媚灿烂的脸,耳边回响起她的声音,’既然你肯信任我,那我再给你提个醒,黄色‘。
“黄色字003。”
“少帅,万万不可,如果您有个万一,那咱们几万的战家军怎么办?您先出去,这里交给我们,若我选对了,我们就将宝贝完好无损的给您送回去。”徐副官给战珩奕敬礼像是最后的辞行。
战珩奕根本没听他的,拿着钥匙,直接去开门,咔咔,锁被打开。他一把拉开门。
副官和护卫们都一抖,闭了闭眼睛,然而-
并没有爆炸。
门打开了,门里头狭小的空间摆放着的珠宝泛着奇光,照得周围的古董花瓶、翡翠白菜、冰火玉麒麟剔透。
“少帅,你太厉害了!”徐副官激动的声音都发抖,少帅这是赌命赌赢了。
被打得苟延残喘的男人刚想咬舌自尽,徐副官直接将手套塞进那人嘴里,“想死?没那么容易。
自己要是查不出背后是谁指使,自己跟你姓。”
徐副官跟在战珩奕身边久了,行事作风也有几分战珩奕的风范了。
战珩奕动作利落,带着古董珠宝迅速撤离矿山。
……
一切成功,驱车回去的路上,战珩奕满脑子里都是那个女孩儿,她小小年纪为何如此能耐?
-
翌日,晨曦微升。
南家大宅院里就传来凄惨的哭喊声。
“南远忠,你开门呐,开门开门开门呐!
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呜,呜呜……”
……
南程程被咒骂声和小孩子的哭声惊醒,迷迷糊糊的起来了-
迅速洗漱后,拿了件茜色斜襟衫穿上,推门出去。
只见,她阿爸南远忠和姆妈徐芸已经将大门打开了。
呼啦啦,一群人涌进院落里,老弱病残的全都有,为首的女人看着三十来岁,一脸刁钻刻薄,塌鼻梁鼻孔像猪八戒似的往外翻,穿金牡丹倒大袖旗袍,活像个卖笑的老鸨,“南远忠,看看,看看这些被你害得半死的人的家属,你还有脸活着么?”
王桂琴说完,转头给这群老弱病残一个眼色。
这群人开始哭嚎起来。
“我丈夫还在医院里,眼看要断气儿了,可怜了我家中尚小的五个儿啊,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我爹被读茶害死了,尸体还在家里,没钱发丧下葬,他要烂了,烂了,南家罪大恶极,害死人不偿命啊!”
……
王桂琴双臂环胸,凤眼斜睨着南家夫妇,看着他们手足无措,瞬间苍老的模样,颇为得意的抽了抽嘴角。
南程程正纳闷儿这人是谁,一个胖乎乎的年轻男人从正屋小跑来到她身边,“小妹,她是江城八马茶楼的老板娘,半月前就是她为了压低进货价格,连和江城几家茶楼的老板一起从咱们南家茶园进了一批茶叶。
那批茶叶出事后,也是她带着那些茶楼老板和中读人的家属屡次三番来咱家闹。
上次都说好了,十日之后,阿爸一次性赔给他们五千块大洋,这才四天又来闹了,我今天必须给她点儿颜色看看!”说罢,他气呼呼的撸袖子。
说话的是南家老二,南少卿,他身强体胖,单眼皮眼神忧郁,厚厚的嘴唇,声音暗哑低幽,短发梳向脑后,往那里一站就有一股子莫名的喜感。
“诶,二哥!”南程程拉住他的胳膊,“那些人中读,说是喝南家茶叶出的问题,证据呢?”她才穿来几天,只听父母说要赔钱,具体的事她不清楚。
“巡捕房的探长亲自调查的,南家茶叶泡的茶给狗喝,狗都死了,还好咱大伯认识巡捕房的李探长,阿爸才没被抓起来,只是赔钱了事。
南家茶园自前朝咱们祖辈创建以来,从来没出过这种事,真不知道这次哪个环节出了错,明明种茶收茶的程序和往年的分毫不差啊!”南少卿胖乎乎的手指挠了挠头。
“所谓的调查就是让狗一起喝茶?”太扯了。
南程程眸光微凛,端详那带头闹事女人的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