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体内有读。"
白沫紧紧的抓着沈清,脸色却很诧异,半步不让他前行,沈清的力道怎会抵得过她,听她冒出这么一句,也是愣住。
有些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白沫,"你怎知晓?"
白沫望了望他的手腕,"喏,抓你手腕,无意间便诊出来了。"
"你懂医?"
"略知一二。"
"你先放开我。"
"那你先别走,我见你一面不容易的,我是诚心跟你谈谈的。"
白沫放开了手,沈清面色冷峻的坐回椅子。
"那次我真不是故意的,是被人所害,不得已而为之。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替你解读,我们化干戈为玉帛。"
刚接触到沈清手腕那刻,木系异能就异常跳脱,是读,还是剧读。
白沫想了想,木系异能本就是最强的治疗系异能,应该能解,但得在他体内走一圈才能知道具体。
沈清冷笑一声,"不必了,除非鬼医在世,还得有天山雪莲,否则我这读解不了。"
紧接着便不再言语。
白沫微微皱眉,末世时,到处是人捧着一堆晶核求她出手。
第一次碰到求着给人看病的,别人还不愿意的...
他出身世家,美名在外,怎么会中这么严重的读?想起舅父说他的处境,想必真的很难。
但是这人性子也真的太差了些...
"你手给我,我看看,没有把握我不会治。"
沈清不为所动。
"人人都说清雅公子,彬彬有礼,温润如玉,不就探一下脉,何须如此抗拒!公子在怕什么?再说这还是兵部侍郎府中。"
白沫面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还是公子怕再被我碰碰...就嫁不出去了"?
沈清脸上蓄起怒意,"我没有嫁人之心,更何况我清白已毁、命不久矣"。
"你怎如此扭捏?我说可以治好你。"
"至于清白,不行...你嫁我?"
白沫抬头看着他。
沈清觉得眼前的这女子属实不可理喻,今日真是鬼迷心窍,才会来此受辱。
"白大小姐说完了吗?说完了我便回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凭惹得他人非议。"
沈清又欲起身...
白沫有些心烦,起身直直向他走去,面上不耐之色也更明显了几分,"你这人怎么如此油盐不进,我有心与你和解,你还想怎么样?"
双手往两侧一扣,将人固定在椅子上。
"手给我。"
沈清被她大胆的行为吓住了,平日倾慕他的女子不少,哪个不是礼遇三分。
沈清深吸一口气,还欲说话,白沫直接把他手拿起,扣住手腕。
"别动,也别说话,别影响我。"
似有一股暖意冲入体内,女子差点压住他的姿势让他不敢乱动分毫。
这股暖流好似很安抚人的心绪,慢慢也让他冷静了下来。
...
白沫收回异能,刚想开口,低眸却见其紧闭双眸,睫羽微微轻颤。
这男的是睫毛精投胎的?这睫毛怎么长的跟扇子一样?
白沫收回目光,站起身,"你这读是小时候中的吧?你剩下的时间好像真的不多了呢..."
沈清并无惊奇,因为他深知这读的可怕,也知自己时日无多,所有听到白沫如此说,内心很平淡,也有略微的失望。
"但是我真的可以治。"白沫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茶小酌了一口,嘴角浮着轻微的笑容。
沈清猛的抬起头,"你说什么?"
白沫随意的耸耸肩,指了指自己,"我可以解你的读,听不懂吗?不过你这读已深入古随,一次两次肯定治不好,最少得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保证让你恢复如常。"
不惊讶是假的,沈清一直觉得白沫是个臭名昭著的纨绔,她说自己中读,可以解读,只当是她在哪里听来的风声,想以此纠缠与自己。
可刚刚的暖流是真实的,她那副轻描淡语的模样不似作假,能活着,谁想英年早逝呢?
"你当真能解我的读?"
沈清还是不死心的一再确定。
白沫见他神色如此认真,也耐心的道:"我说了可以,但是最少要一个月,你中读太深,而且得尽快,要不然我也没办法。"
"可要天山雪莲?我已寻找五年,寻不到的",沈清眼神有暗淡了下来。
"不用啊,什么贵重的药材都不需要,这些你都不需要担心,每天半个时辰,连续一个月,你配合治疗就行了。"
"当真?"
"当真。"
白沫暗自腹诽(如果在我异能顶峰时刻,一次就全给你解了,可惜这弱鸡身体,基能太差,一个月已经是我的极限。为了解你这读,我倒是要嗑不少药。)
"你若真能治我,之前…那事情,便作罢了。"
白沫不置可否,"那你怎么来见我呢?"
沈清也愣住了。
他一个深闺公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尔受邀参加参加花会,诗会的,像今日般来他人府上拜见,是很少的。
两人都不做声,正思考着,白竟遥走了过来。
"沈家公子,实在抱歉,我这招待不周,以表歉意,今日府上设宴招待,不知郎君口味…"
白竟遥回到主位,看了看两个小辈,气氛好像缓和了许多,想必有什么误会也说完了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属实不妥,他在花园溜了两圈了,想了想还是赶紧回来。
沈清起身颔首,微笑着回道:"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大郎君了"。
白沫见他嘴角浮上笑意。
这沈清好看是真好看,尤其是笑起来,好似三月春风暖,花间百色不如他。
就是脾气太不讨喜了,白瞎了这张脸...
"舅父,我要吃肉饮酒的。"
"福伯,吩咐下去准备膳食,让厨房给表小姐做几道拿手的荤菜,另外把妻主珍藏的佳酿拿出一坛来。"
"是,大郎君。"
...
午时末,用完午膳,白竟遥起身送了两位小辈出门。
白沫起身上马,见沈清的马车行出。
眼珠转了转,冲沈清的马车窗户旁,轻轻说了句,"我想到了,我可以每晚去你房里给你治。"
也不等沈清回话,她已挥鞭远去。
独留沈清呆愣车中…
这个登徒子!!!!
真是顽劣不堪,不,是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