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材真他娘的好!”
“让爷好好爽一把!”
赵大光一手撕扯着眼前昏迷不醒美艳女子的衣领,一手解着自己衣衫上的扣子。
他眼睛眯成一条缝,咧着一嘴的黄牙,满脸都是猥琐模样。
顾安然的意识开始回笼,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这样的事情,在末世每日都在发生,没有自保能力的女人,完全沦为玩物。
可惜,她顾安然不是软柿子!
默默催动空间异能,意念一动,一把凤头斧赫然出现在顾安然的手上。
她猛然睁开眼,挥动凤头斧,毫不犹豫的砍向眼前这个猥琐男的脖子。
丧尸和人渣,都该死!
正在陶醉的脱自己上衣的赵大光,只见寒光一闪,斧头就到了脖子上。
他甚至都来不及叫嚷一声,头颅便滚落在一边,双目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温热的鲜血四处喷溅,顾安然躲闪不及,被溅了个满脸。
她还没有完全恢复,只是这么一下,又立马瘫软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气。
缓了许久,顾安然才若有所思的看着头颅和身子已经分家的猥琐男。
这人,穿的十分奇怪,好像自己从前看的古装片里边的衣服。
这屋子也奇怪,末世里,哪里有这样的茅屋?
顾安然很确定,末世的人们没有心情拍戏,或者玩cosplay。
她低着头,拎了拎自己脏污的运动衫,确实是自己在末世穿的衣裳。
她开始回想着当时杀那只高等级空间异能丧尸的情形。
那丧尸的空间异能,好像并不是为了能存储东西。
而是可以发出空间能量粒子,将人进行时空置换?
所以,她应该是被那只丧尸进行了时空置换,到了异世界?
那她岂不是变成了黑户?还杀了人?
但是片刻后,顾安然便冷静下来。
毕竟她的空间里边什么都有,实在不行就躲空间里去,再寻求回去的办法。
但她依稀记得,有人救了她,给她喂了水,似乎......还替她阻拦了方才杀掉的这个猥琐男。
她这个人不喜欢欠人恩情,有恩必还!
缓过神来后,她慢慢起身,提着还在滴血的凤头斧出了茅屋。
茅屋门口,一个满脸痛苦神色的老太太半躺在地上呻唤,嘴角隐隐带着血迹。
还有一对小娃儿也瘫在地上,额头上鼓着一个大包。
突然,不知道从哪冲出来一个长相尖酸的妇人,厉声道,“怎么就你出来?我儿子呢?”
顾安然冷眸瞥了她一眼,嘴角挂着嗜血的笑容反问,“你说呢?”
说完,便不再理那妇人,转身蹲在老太太和两个娃儿身边问,“老太太,方才是......你救了我吧?”
王玉莲苍白着一张脸,虚弱的摇头,“姑娘,你......你没事吧?是我没用,没护住你。”
顾安然摇头道,“老太太,不关你的事,是他该死。”
“我背你去对面的屋子里去歇一歇。”
王玉莲已经逃荒了半个月了,因为又累又吃不饱,身体很轻。
顾安然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把她背在了身上,走去了对面的茅屋。
将王玉莲安置在啥都没铺的炕上以后,她又出去了一趟,一手一个将两个娃儿也抱回来了,还顺带将门给插上了。
外面此刻却传来妇人凄厉的尖叫声。
“啊!!!我儿子死了!”
“你个贱蹄子,居然敢将我儿子的头给砍下来,我要杀了你!”
话音落,一阵激烈的撞门声响起,带落一片灰尘。
“开门!老娘要杀了你给我儿子填命!”
顾安然提起血迹还未干的凤头斧,准备开门。
王玉莲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以后,连忙阻止,“姑娘啊,你真的杀了赵大光?”
“嗯!”顾安然言简意赅。
“那你别出去,那赵大光还有个弟弟叫赵大富,也是个杀千刀的,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顾安然没理王玉莲的话,将门栓抽出来扔在一边,直接将门敞开,凤头斧直直的往前一指。
尖酸妇人和赵大富被逼的连连后退,气焰瞬间降了大半。
顾安然仰着头,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莫非,你们认为自己的脖子格外硬,我这凤头斧砍不断?”
尖酸妇人和赵大富看着那柄凤头斧上还没有干透的暗红色血迹,不由自主的瑟缩着脖子。
他们十分确定,若是他们敢闹事,眼前这个女杀神,会毫不犹豫的扬起斧头,结果了他们母子俩。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天到晚。
虽然如今官府不管事了,但都是一起往南逃荒的,总会让他们找到机会,将这女杀神给杀掉的。
于是,母子俩对视了一眼,十分默契的小跑着远离顾安然的门口。
顾安然看着母子俩的笑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但是并没有补刀。
倒不是说她有多仁慈,毕竟末世五年,她的心早已经坚硬如铁了。
但是,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们的国家制度还没有崩坏。
当众杀人这事,做起来不是十分明智,而且屋内还有两个四五岁的小孩,他们不适合看这么血腥的东西。
顾安然不管外边那些人的表情,满脸冷漠,“啪”的一声将不咋结实的门给关上了。
她去了屋子的一个角落,拿出了消肿化瘀和治疗跌打损伤的药。
走到炕前,她收起了冷漠的神色,脸上挂着担忧的表情问道,“老太太,你有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脏?”
毕竟,她嘴角出了血迹,很有可能被伤及脏腑了。
“没有,嘴上的血迹是在地上磕了一下留下的。”王玉莲摇头答道。
顾安然又看向两个娃儿,她还未说话,两人就乖巧的说道,“我俩也只是伤到头了。”
“这个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给你们,你们路上用的着。”顾安然将一瓶拧开的云南白药放在炕上。
祖孙三人倒是没有过多推辞,将里头的药膏往自己被撞伤的地方抹。
等他们三人都涂完药,顾安然才随意的坐在地上问,“这里是哪里?你们要到哪里去?为何这么狼狈?”
王玉莲看着顾安然,眼神里闪过一抹同情。
这姑娘怕是伤着脑子了,啥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