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南无忧两眼来来回回,见男子眼神慢慢聚集,她想起身,不料双手一打滑,最后竟然一头栽进棺材中。
整个人倒在男子身上,疼得她眼冒金星。
“痛!”
南无忧还未说什么呢,就听到耳边传来男子呜咽的声音。
一抬头。
男子眼尾卷着泪珠,英俊面容上写满了委屈。
“对、对不起,我马上起来。”
男人的举动,跟南无忧预想完全不一样,她两手撑在男人胸膛上,挣扎地爬起来。
可下一秒,她整个被男人结实的臂膀紧紧圈住。
她闷哼一声,身躯再次栽倒在男人炙热的胸膛内。
“我……”
“姐姐,痛。”
南无忧一愣,抬起一只手指着自己:“你、你喊我什么?”
男人收紧臂膀,让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块。
他的下巴贴在南无有娇嫩的脖颈处,轻轻蹭了两下:“鸠儿痛,姐姐给我呼呼。”
“你……”
纵然南无忧见多识广,也被眼前的场景弄得不知所措。
“姐姐是不喜欢鸠儿吗?”
“什么?”
男人放肆的话语,听到南无忧不忍蹙眉。
“那姐姐给我呼呼。”
男子扬眉一笑,一脸认真地看着南无忧。
“呼?呼呼?”南无忧眉头一挑,眼神上下移动,“呼哪里?”
男子腾出的右手一把抓上南无忧的左手,从自己微微敞开的衣襟放了进去。
南无忧的掌心贴在男子温热细嫩的胸膛上。
周围的空气在升温。
“这里痛,姐姐给我揉揉。”男子声音带着一股奶气,尾音微微上扬,语气又委屈又可怜。
南无忧五指僵直,她作为一名医生,摸过无数男人的胸膛,但还是头一次揉男人的胸膛,她有点搞不懂身下男人的意图。
“姐姐,你不会吗?”男子对上南无忧微震的瞳仁,大掌带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在自己的胸膛上打圈圈。
掌心下,肌肤丝滑,肌理分明,胸肌丝毫没有长期沉睡失去它原本的健硕与紧实。
南无忧原本冰冷的指尖渐渐有了温度。
她下意识吞了下口水。
看着男人带着自己的手不断往下。
她确定。
这个男人,在用他的身躯,勾引自己。
“姐姐,你冷吗?”男子抬起黑兮兮的眼眸,下一秒单手将其圈入自己怀中,企图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周围都是他身上的檀香味。
南无忧抬起左臂,撑在他肩膀上方:“你是肃王吗?”
“肃王是谁?”燕北鸠眉头一蹙,似乎没听过这个名字,“姐姐你认识吗?你跟他什么关系?”
南无忧肆意一笑,笑容明媚而自信。
瞧得燕北鸠眼眸渐深。
“我是他新过门的王妃,南无忧。”南无忧视线落到燕北鸠过分红润的薄唇上,“今天是我跟他的大喜之日,洞房花烛夜。”
她要试试看,这个男人究竟是真失忆,还是装失忆。
燕北鸠眼底腾起狂风,双手扣上南无忧的纤腰,语气带戾:“姐姐为何要嫁给他?他是什么来头?”
“跟你有关吗?”
南无忧语气冷淡,眉头一挑,左手握上棺材壁。
借着力道,一下子翻了出去 ,身躯轻盈地落到地上,头上的凤冠几乎都没动一下。
“姐姐。”
燕北鸠一跃而起,身子也是轻巧地落于地上。
南无忧一仰头,发现自己才到肃王肩头,他身形修长,纯净的瞳孔和狭长的眼型相容成一种极致魅惑,长长的黑发披在雪白颈后,简直可以用秀色可餐来形容,清冷矜贵不容亵渎。
“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我害怕。”
可他一张嘴,就让南无忧出戏。
燕北鸠一双眼警惕地看着陌生的环境,右手紧紧握住南无忧的手,一副缠上她的样子:“姐姐,要保护我。”
南无忧翻了个白眼,迈开大长腿就往外走。
“姐姐、去哪里呀,我害怕。”
“出去找人。”
“……”
必须见到王府其他人,才能清楚这男人搞什么名堂。
从喜房出来的一瞬间。
院中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南无忧抬头看着一脸茫然的燕北鸠:“这里应该是你的家,你还有印象吗?”
“我的家?”
燕北鸠望了一圈:“不认得。”
连自己的府邸都不认得了,看样子是真失忆了。
南无忧眉头一蹙,拉着燕北鸠根据刚刚丫鬟带自己进来的路,一步步走出了内院。
大门口。
肃王两个下属。
正在送别客人。
突然间,听到丫鬟的尖叫声。
两人对视一眼,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前院。
而后就看到昏迷两年的主子与今日刚过门的王妃,两人手拉手,静静地站在院中。
周围的仆人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喘。
裴阳睁着一双眼,两腿几乎是打着颤奔向主子。
“王、王爷?!”
出人意料。
燕北鸠突然像换个人,迅速将南无忧拉到自己身后。
抬腿对着冲上来的裴阳狠狠一踹。
院中的大家,就瞧见裴阳整个人飞了出去,而后重重摔在地上,喷出一大口血来。
燕北鸠转身一把抱住南无忧,身躯瑟瑟发抖:“姐姐,我害怕,那人长得好凶哦。”
南无忧:???
大哥,分明是你一脚把人踹得都吐血了。
要害怕也是他害怕吧?
“王、王爷,属下是裴阳,您不记得属下了吗?”裴阳捂住快要痛炸裂的胸膛,满脸不信,视线落到默不作声的南无忧面上,“是不是你对王爷做了什么?”
“他醒来就是这副模样,我不清楚。”南无忧摇摇头,强行将燕北鸠身躯掰正,指着裴阳问他,“他是你的下属,你再好好看看,你真的不认得他了?”
燕北鸠垂着脑袋,不肯抬头:“不认得,我谁也不认得。”
“那你怎么认得我?”南无忧拧眉,五指扣住他光洁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你是姐姐啊,我自然认得你。”
“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认得我?”
“你不是叫南无忧吗?”
“……”
南无忧轻呲一声,原本觉得他是伤到了脑子智力退化,可现在看来,倒不像是智力退化。
“王爷,您真不认得属下们了?”另一位下属匆匆跑上来,一下子跪在两人跟前,“他是裴阳,属下是离忧,我们两人从十岁开始就跟随您左右,您真的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