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傍晚。
曹操悄悄来到中军帐中。
曹洪拉着几个心腹正喝的开心。
曹操走了过来,一拍他的肩膀。
“滚一边去,别打扰我兴致!”曹洪直接骂了过去。
“是,子廉将军玩好。”曹操冷笑一声。
曹洪屁滚尿流,连忙滚下榻来:“兄……兄长,您怎么过来了?”
曹操看了一眼帐门:“门拉拢。”
“是。”曹洪赶紧关上帐门。
曹操端起一碗酒,又放下了:“告诉传令各部司马、曲侯,让他们夜里戒备,不准饮酒,随时准备策应。”
曹洪一时摸不着头脑:“兄长,这张绣都投降了,太平无事的……”
曹操瞪了他一眼:“让你办就赶紧去,办不好我宰了你!”
“是!”
曹洪一个哆嗦,麻溜的跑了出去,心里却直嘀咕:
“兄长今晚抽什么疯?难道是曹安民给他安排的小娘子不满意?”
“肯定是,安民这小子,我看他是欠抽了!”
典韦那边。
他正和胡车儿一帮人喝得不亦乐乎。
武人交集,这是很常见的事,也利于增进两只部队的感情。
典韦这人好酒,以往上了桌不需人劝,直接给自己往死里灌。
今天他也是这模样,只不过在得到曹昂嘱咐后,开始用上了各种躲酒法门。
譬如频繁上厕所、譬如多喝水并用毛巾捂嘴……
他就是个铁憨憨,压根没人怀疑他。
再而言之,凭他的酒量,不是自己找醉,要喝醉那是真不容易。
天色已晚,典韦才踉跄起身,往营中赶去。
胡车儿连忙来扶:“子忠兄喝多了,今夜就在这住下吧?”
“谁说我喝多了?我可没醉,你看不起谁呢!”
典韦不乐意了,推了他一把,踉跄走回桌前,提起碗来:
“来,诸位兄弟。”
“他既然看不起我,那我就再陪大家走一个!”
“来!”
众人起哄大笑。
典韦又满饮一碗,刚走没两步,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胡车儿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不止:“本念及你武勇了得,留你一条性命效命我主,自己寻死,可怪不得我!”
典韦回到帐中,倒头就睡。
作为曹草地宿卫都尉,他的帐篷紧挨着曹操左侧。
右侧是曹安民的,对面便是曹昂的。
曹操帐中。
邹韵,年二十二。
这个时代,这个年纪基本上早已是妇人了。
但邹韵却是例外,其父邹常商户出身,逐渐做大,成为南阳数一数二的富户。
然而其下无子,唯得一女,后来从宗室中过继一子,又尚且年幼。
在这种情况下,女儿是万万嫁不得人的,否则家产岂不是被女婿所窃?
直到张济来了,向邹家讹诈钱粮。
邹常出钱出粮,到最后实在不堪重负,又担心张济借此报复,只能将女儿许他。
值得庆幸的是,双方只定下了名分,但还没来得及走完流程,张济就身中流矢而死。
这对邹韵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既不用委身于贼,又能继续留在家中操持生意,还能维持和张绣之间的‘亲属’甚至是‘长辈’关系。
在这个极为重视名分和孝义的年代,只要不出特殊情况,张绣是不敢以下犯上,欺凌寡婶之家的。
一切向好的时候,偏偏曹操这狗东西又来了。
出门前,父亲对自己说:曹为天下英雄,切莫惹他生气,否则家族将招来灭顶之灾。
“什么天下英雄,还不是个糟老头~”邹韵悲哀的想着。
帐门掀开。
一道高大且年轻的身影走了进来。
得益于母亲对基因的改正,曹昂个子挺拔,不似曹老爹矮小;长相英武,也不像他那么撮。
二十出头的年纪,也远远跟老头不搭边。
邹韵看得一愣。
这是谁?
贵人吃东西需有人试读……难不成打眼也要别人先探洞?
凑近了看,曹昂觉得这位邹夫人是愈发养眼。
已过二十的年华,让她的身材发育到女人最完美的状态。
成熟,又带着几分天然的羞怯。
让人心猿意马,腹中火烧。
“夫人莫惊。”曹昂先自我介绍:“我名曹昂,家父曹操。”
邹韵愕然而惊,接着脸上涌起醉人的红。
“夫人……”
“公子!”她咬了咬红唇:“这种事,也能父子一起来么?”
曹昂一愣。
下巴都要落地了。
卧槽!?!
他嘴角抽了抽:“夫人,你玩的挺开啊~”
一听这话,邹韵差点气晕过去。
什么叫我玩的开?
我不是被你曹贼一家强行逼来的!?
要不看他是曹操儿子,邹韵非得一口咬死他不可!
邹韵一阵胃疼:“那公子此来作甚,要是让曹司空知道,如何是好?”
“夫人多虑了,本就是我差人请你来的。”曹昂笑着迫近。
或许是紧张导致,邹韵本能的捂住小腹部位,身子往后挪了挪:“是公子?不是曹司空么?”
“怎么?”曹昂眉头一挑:“夫人看不上我,想做我小娘?”
口出此言,他毫无负担。
说完之后,内心才无尽卧槽。
我什么时候这么烧了!?
一定是这幅身体!
不愧是老曹的儿子,色批基因就是强大!
邹韵虽手掌生意,但因出身富贵,人们在她面前都客客气气,哪听过这样的流氓话?
当时就‘啊’了一声,连连摇头:“不是……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她缩到榻上,穿着白鞋的小脚凌空。
曹昂非常自然的拿住,让对方身子一颤:“不是这个意思,那就是中意我了?”
邹韵脸烫的厉害,红唇轻吐热气:“公子,您何等尊贵,妾身蒲柳之姿,又有寡居之名,哪里配得上公子厚爱。”
“我听闻夫人以女子之身执掌南阳生意往来,又为家族之安危舍身伺虎,仰慕且怜惜,恨不能早见。”
“至宛城后,我远远去看过夫人一眼,更坚定了心思。”
“每每想到夫人以清白之身,担寡居之名;以孱弱之躯,承家族之重负。”
“我便情急难忍,故差人将夫人请到此处。”
邹韵听得直发怔。
瞬息间,心思已万变。
她在这煎熬坐等半日,以为今夜会是个臭老头。
结果,掀门而入的,是个英俊青年,心已是软酥许多:毕竟,既然反抗不过,帅哥肯定比老头好不是?
曹昂这一番言语,更是说进了她心坎里。
她操持生意,为家族尽心尽力,外人见了自己也毕恭毕敬。
可家族蒙受威胁时,毫不犹豫的将她丢了出来。
从高高在上的掌钱权者,到供人取乐的工具,不过一念之间罢了。
曹昂话语真心,今后跟了他,倒也解脱了……
美目之中,渐渐多了一些神采:“公子~”
古代女子就是好忽悠……曹昂一手轻抚对方玉背:“不知夫人,今宵肯与我同席共枕否?”
邹韵正想说两句绵绵情话,不曾想曹昂这么直接。
气的丰胸一起,白眼微翻:“公子说好的怜惜妾身呢?还是惦记人家身子!”
“这并不冲突。”曹昂摇头:“本有爱怜意,又怎耐美人玉身当面,叫我沉醉不能~自拔!”
他握住了对方捂腹的小手:“夫人是胃痛?”
“嗯~有一些。”
“那多揉揉。”曹昂笑了笑,又道:“等会更痛。”
“啊!”
邹韵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