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顾晓晓她爸死皮赖脸非求我去他们医院挂职,我得给你个面子,去虐死顾晓晓这个庸医。”胡鲤搂着程甜的肩膀,哼笑一声:“她算什么天才医生,当老娘是空气吗?咱五宝动动脚趾头,就碾压她一百条街啊。”
两人谋划着算计顾晓晓,四宝面不改色地敲键盘,镜片下的黑眸犀利暗沉,压着沉甸甸的杀气。
大宝可是他素未谋面的哥哥呀,竟然在国内被欺负成这样!
哼!
当大宝的弟弟们是吃素的吗?
至于那个爹地......
四宝扶了扶镜框,眼底闪过一抹不满:这个爹地太差劲!
等把大宝抢回来,要给妈咪打报告——
申请换个粑粑!
胡鲤余光一扫,小心肝就噗通噗通跳:“四宝玩眼镜,谁又要倒霉了?”
程甜挑眉,警告道:“四宝,乖乖上学,这点小事用不着你动手。”
这个儿子实在太聪明,小计谋一套一套的,把同时期入学的小天才和教学的天才教授们都整得头昏脑胀,三天两头叫家长。
那些可都是国际上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儿子实在是太能造了。
四宝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天真无邪道:“亲爱的两位妈妈,我还只是个不满五岁的小孩纸哦。”
说着,他随手将顾晓晓的一堆黑料发了过来,“干妈,这个恶读的女人就是个绣花枕头,黑料给你,记得帮大宝报仇。”
最好也让她被绑架虐待一回,尝尝鲜。
不过,这小心思就藏一藏,省得妈咪操心。
小家伙眼睛咕噜噜一转,打算去联系联系兄弟们,哼哼。
国际学校课业繁冗,管理严格,很快就有老师催促四宝去上课,程甜才依依不舍挂断电话。
“这个顾晓晓,果然是个绣花枕头!什么医学新贵,国内媒体吹牛皮都不打草稿的吗?”胡鲤翘起二郎腿,翻黑料,一边安慰她,“甜心宝贝,咱们的专业心理医院已经筹建完成,Tee大师的名声响彻国内外,只要你一露面,席慕沉肯定会眼巴巴过来,届时咱们就有机会夺回大宝,你别愁眉苦脸的了。”
程甜还是担心:“可席慕沉也不是省油的等,他如果知道真相,不止不会放了大宝,还会觊觎我的孩子们。”
胡鲤挑眉,沉思片刻:“要不让五宝给他来一针,扎个失忆或者瘫痪什么的,让他无法反抗......反正孩子小,犯错也不怕。最多让席慕沉给他一顿爱的教育。揍一顿——你爸爸还是你爸爸。”
程甜嘴角一抽:有你这么坑儿子的干妈么?
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
“还是先隐瞒孩子的身世,我要让顾晓晓生不如死。”程甜冷下脸,汹涌的恨意倾泻而出。
只要顾晓晓存在一天,无论是大宝,还是其他的孩子们,都会有危险存在。
那个女人欠她的,这一次她要连本带利地收回来。
胡鲤拍拍她的肩膀,没说什么,打了个哈欠就去睡美容觉了。
程甜刚洗漱好,就接到了席慕沉的电话。
来的比想象中更快。
程甜挑眉:“哪位?”
“席慕沉,上午在机场见过的。”男人的声音在午夜里更显喑哑性感,“Tee,还请你来别墅一见。”
“大......您儿子怎么样?”程甜答非所问。
席慕沉停顿片刻:“睡了。你儿子的医术的确非同一般。”
“哦,那就好。”
既然大宝安然无恙,程甜不用想也知道,他让她去别墅,是想谈顾晓晓的事。
“不好意思,今天太晚了。”
她暂时不想和席慕沉有大宝之外的接触。
“别墅我就不去了,如果大宝有情况,席先生随时打给我。”
出乎意料的,席慕沉没有勉强,语气反而带了几分势在必得:“你会主动上门的。”
程甜撇撇嘴,很不喜欢他笃定的语气,微微一笑:“席先生今晚洗头,用的是飘柔吗?”
席慕沉难得懵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眼浴室:“我......没洗头。”
助理报上来顾晓晓的事,让他加班之后又多添烦忧,刚刚才忙完工作,都还没来得及洗澡。
程甜嗤笑:“那你哪儿来的自信!”
电话那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她心情愉悦地挂了电话。
“......”
这两句话的逻辑关系在哪?
席慕沉拧眉,脸上带着疑虑,上网查了查【飘柔】。
看完广告,脸色比飘柔洗过的头发还要黑。
第二天,程甜把双胞胎送到幼儿园,然后跟着胡鲤一起去心理医院查看环境。毕竟以后要在这里常驻,舒适的工作环境很重要。
刚进门,就被里头的豪华装修惊呆。
胡鲤美滋滋地介绍:“这融合了中世纪西欧的贵族式建筑风格,上至高大上的壁画浮雕,下至平易近人的风铃钟表,简直像是进了艺术家的殿堂,随处可见的都是艺术品。”
她语气夸张又自豪,“这些都是三宝的精心设计,每一样作品都是出自大家。瞧瞧,咱儿子这个‘国际艺术协会的名誉副会长’——没白当。”
说曹操,曹操到。
“妈咪,干妈,早上好呀。”三宝掐着点打视频过来。
屏幕一开,视频直接投射在休息室的3D立体多媒体墙上。3D特效将三宝的小身板投射其上,露出一张唇红齿白的娃娃脸。
头发在脑后扎成小辫子,脑门上还涂着奇奇怪怪的颜色,不难看,反而衬地那双眼睛愈发灵气逼人,眉眼间有股忧郁的气质。
“今天也是要糖吃的一天,想念妈咪坐的山楂糖。”小家伙张嘴就撒娇,忧郁瞬间如过眼云烟。
程甜乐出声:“三宝,谁在你脑袋上画乌龟?”
三宝是高情商艺术家,从小就十八般才艺全能,小小年纪参与国际赛事无数,逢赛必夺冠,而且全部是名师汇聚的成人赛,外界赞他为‘万年难遇的天才’,但一直非常神秘不露人前。
谁能想到,国际艺术协会的副会长,会是眼前这个顶着脑袋上的绿乌龟,和她撒娇要糖吃的小宝宝?
“唉,那个幼稚的流浪画家,真让人头疼。”小家伙面无表情地戴上一顶帽子,遮住光滑的脑门,接着彬彬有礼道:“两位美丽的姑娘,请允许我先检验一下设计图的实践成果。”
胡鲤立刻把摄像头对准浮雕墙,眼睛猛地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