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季筱捏着一张薄薄的纸,平静地念出上面的每一个字。
然后她把纸张往病窗尚一丢,抓起女病人的手腕,“既然已经宁愿死了,为什么不割得深一点?!还要留下这张遗书给谁看?!”
女病人瑟缩了一下,看向空荡的门口,满眼失望。
“别看了,他不会来。一个拿命威胁他的女人,谁敢要?!”季筱冷笑一记,丢开对方的手,转身朝病房外走。
“季筱,你别得意!你丈夫他根本就不爱你,他爱的人是我!他说他从来都没有碰过你!”
季筱开门的手一僵,转头冷冷扫了一眼对方,“那陆太太的这个位置,也得我玩腻了,才轮得到你!”
……
从医院出来,季筱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身上的大衣,可还是,好冷。
一年的婚姻,如纸薄。
愤怒,痛楚,还有绝望如潮水涌来,瞬间将她覆没,胸口闷得快要窒息,像在水中快要溺毙了一样……
她只有不停地走,想走出这片水域。
茫然,而不知方向……
街拐角处,一辆黑色的房车静静停留,车窗后一双如渊的眸子始终一瞬不转地盯着季筱离开的方向。
“跟上去。”男人挂断电话,沉声吩咐。
“二哥,你就是在等这女人?你们认识?”开车的人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男人薄唇微勾,“暂时还不算。”
……
久巴内。
季筱把手中的空酒杯往前一推,“再来一杯!”
酒保愣了一下,“小姐,你这是第十二杯了!你可是一个人来的,不能再喝了吧?!”
“怕我付不出钱?呵呵……”季筱掏出一沓现金,啪地一声丢过去,“喏,我今天的辞职金,随便花……”
酒保无奈地又递了一杯酒过来,还没来得及送到季筱手中,酒杯就被人半路拿走。
他错愕地抬头,就看到了眼前的这个穿着黑色大衣,俊逸昂藏的男人。
男人修长的指尖在吧台上点了点,亲昵地揽住季筱的肩膀,“你不能再喝了……”
季筱晃了晃脑袋,一脸迷蒙地看着他,“你是谁?凭什么管我……”
“气话回家说,不要再喝了。”男人道。
酒保一听这话,就彻底放心了,挥了挥手,“赶紧带走吧,她喝得太多了。”
男人一个俯身,轻易地就将她打横抱起,季筱惊呼一声,顺手抓起了吧台上的一个红酒瓶子,扬手就要打下去。
男人轻易地就扣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将她往久巴门外抱,“别白费力气。”
季筱愣了愣,醉眼朦胧地用另一只手扣上他的脸,“你长得真好看,是这里的鸭吗?多少钱一晚?今晚,陪我……”
男人坚厚的胸膛震动了一下,似乎是在笑。
他单手扣开车门,把季筱放进后座,然后低低应了一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