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来一点吧,今天难得这一批都很新鲜。”
老板看谢唯一站在大花虾那里看了很久,便热情招呼。
如果盛书染今晚不回家吃饭,谢唯一恐怕早就结好账迫不及待回家清蒸椒盐都来一遍了。
最终她摇了摇头,改买了一条炖汤的筒骨。
回家放好食材,谢唯一点开聊天框,界面还停在她发的那条“阿染,你要跟林诺诺一起回盛海园吃饭是吗?”
盛书染依旧没有回复。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发了一条:【几点到家?我买好菜了。】
盛书染吃不了辣,一切都以清淡为主。
爱吃辣的谢唯一为了盛书染,学的全都是清淡的菜谱。
她一边做饭一边等他的回复,手机突然响起消息提示音。
她急着看消息,不小心被锋利的菜刀划伤了手指。
丝丝血迹溢出,她用水冲了一下,没有在意。
胡乱擦了手,她心急拿起手机,马上查看信息。
手机消息是群消息,不是盛书染的。
是她与盛书染同在的一个好友群里,多了几条信息。
这是她唯一与他有交集的群,里面都是盛书染从小到大的几个好友与好友们的女友或太太。
可笑的是,拉她进群的是元姝。
因为元姝的未婚夫是盛书染的好友之一:安明城。
当初元姝与安明城刚确定恋爱关系,就被安明城拉进了群,元姝这才发现,谢唯一居然不在群里,这才把谢唯一拉进群。
群里是盛书染几个好友的讨论,聊起他们其中一个好友,云澹从国外回来了,似乎是因为他待的那个地区发生了暴乱,不太安全什么的。
盛书染的好友圈,都是家世相当的豪门公子哥儿,其中有几个玩得特别花的,十分符合贵圈真乱的刻板印象。
但盛书染和安明城,还有这位云澹,是谢唯一所知,难得洁身自好的几个。
她当然听说过云澹,是盛书染的同系,却比盛书染还小一岁,比她大两岁。
是他们大学最年轻的硕士毕业生,校内有名的颜霸兼学霸。
当时,元姝还偷偷喜欢过他。
似乎不止元姝,好像很多人都偷偷暗恋过他。
后来听说云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元姝才放下,与安明城在一起。
只是当时谢唯一一心都扑在盛书染身上,对云澹的印象已经非常淡,记不清了。
依稀只能记得,金融系的教学主楼下,他逆着阳光笑得温雅浅淡,嗓音低沉轻柔:“谢妹妹,又来找盛书染吗?”
她抬眸,看清他清隽精致的容颜,呆呆的点点头。
然后,她就被从云澹身后急急出现的盛书染拉着胳膊快步离开了。
后来,阴差阳错的,云澹还帮过她一次大忙。
至此,似乎再无交集。
大家正在商量约时间给云澹办接风宴,有人艾特了盛书染,但盛书染一直没回话。
谢唯一知道,盛书染很忙,很少注意这个群,更不一定会看群消息。
所以没拉她进来,她也能理解。
没有盛书染的信息,她失落的息屏,继续做饭。
一大桌子菜都做好了,点开手机,盛书染依旧没有任何回复。
谢唯一又打了好几个电话,无人接听。
望着一桌子菜愣了一会儿神,谢唯一突然觉得她像个空闺怨妇。
保姆明姨小心翼翼地劝:“先生或许在外忙,太太,先吃饭吧,弄坏自己的胃就不好了。”
谢唯一点点头。
等明姨走了,她在心里对自己苦笑。
林诺诺一回来,他连解释都不屑于解释了。
直到晚上11点多,盛书染才回来。
复式套房的一楼空无一人。
以前他说要回来,不论多晚,谢唯一都会守在一楼客厅等他一起吃饭的。
还会在他进门的时候,忙前忙后去热饭菜。
他抬头看到客厅为自己留了一盏灯,晦暗的眼眸才亮了起来。
谢唯一正在房间里用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听到门响,她语气生硬地问:“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信息?”
盛书染扯开领带:“我不是说过会回来吗。”
话里明显在埋怨她今晚没在客厅等她。
谢唯一冷笑停下手上的工作:“所以我发什么都不用回了对吧,也对,我发什么你日理万机的大总裁或许连看都没空看,更别提屈尊降贵去回应了。”
盛书染脸一沉,扔掉手中的领带:“谢唯一,我已经很累了,你能不能别一上来就要闹。”
谢唯一转过椅子:“我闹什么了?我问你为什么不回信息就是闹?”
盛书染绷紧下颚,脸色也越来越沉。
谢唯一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复。
须臾,盛书染转身进了浴室:“我先洗澡了。”
等浴室里传来淋浴声,谢唯一无力地瘫到窗尚,无声地苦笑。
又来了。
每次都这样。
以沉默逃避矛盾。
美其名曰让她头脑冷静下来。
然后他认为这事儿就过了。
手机屏幕不停跳出元姝的信息:
“姓盛的怎么又有新热搜了!”
“早上的热搜还没撤,晚上又有新的出来,全都跟那个林诺诺有关。”
“你这位正妻这么大度,要不要再给姓盛的多纳几房妾?”
谢唯一疲惫地回元姝:“殊殊姐,你大晚上不跟未婚夫联络感情,干嘛一直轰炸我。”
元姝秒回:“他又跑不掉,姐干嘛天天上赶着联络,男人该晾就得晾,不然会蹬鼻子上脸。”
元姝:“不是,我关心你还有错了?要不是看到你男人天天跟别的女人上热搜,我才懒得理你!”
谢唯一:“……”
盛书染洗完澡出来,看到谢唯一红着眼眶坐在窗尚等他。
他的心一时间柔软了几分,上前揽住她,“一一,很晚了,睡吧。”
谢唯一倔强地挣开:“阿染,你别再跟林诺诺同进同出了行吗?我看在眼里,会难受,会痛心。”
盛书染耐下性子柔声回:“我都跟你结婚了,你能不能别那么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