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同样的事情也发生了,但温禾却还好好的活着。
前世两人并没有交集,最多也就是旁人说起听过,这也是顾晋怀一开始没有想起这事的原因。
顾晋怀几乎可以确定,这姑娘是个魂穿的,真正的温禾已经死了。
现在的这个温禾很豁达,眼神纯真,一身破衣服,也没能掩盖她对这个世界的好奇。
他把温禾猜了个七七八八,温禾还一无所觉。
顾晋怀觉得,也许这可能就是上天对他的补偿,一个本该死了姑娘,和一个本该孤老一生的人,他们的结合不会抢了任何人的姻缘。
他把手伸进身上的绿色军挎,这才想起,结婚证他已经放在了空间内。
顾晋怀前世晚年时偶然间得到一个灵泉空间。
里面有两亩黑土地,一口灵泉井,还有个近千平的存储仓库。
仓库里放着顾晋怀买来捐给贫困山区的物资,还没来得及送出,山体滑坡,他重生了。
顾晋怀是一年前发高烧时回来的。
重活一回,他占尽先机,用空间收藏的汽车回了趟申市,把属于他们顾家的那些东西全收了起来。
他再也不会给那些所谓的亲人算计自己的机会。
顾晋怀是连夜偷偷去的,开车去申市来回四个小时,所以谁也不知道他曾经离开过秀水村。
这一年,他把前些年亏空的身子补了回来,虽然看着显瘦,但身体却很健康。
温禾见顾晋怀似乎陷入了思考,以为他在想着怎么劝说她别去废品收购站。
“行吧!听你的。”顾晋怀不像是缺钱的,总有她一口饭吃。
回去时,刚出镇子,两人又遇上了牛车,不是之前那辆。
温禾觉得这一天的运气出奇的好,连老天都在帮她。
回到了村里,顾晋怀把东西放下,拿了那三斤水果糖,“我去下大队长家。”
这年头结婚一切从简,也不摆酒席,给村里挨家挨户送糖,已经是很奢侈的事了。
走到半路没人的时候,顾晋怀从空间又偷渡出了三斤水果糖,那样能确保村里每人都能吃上喜糖。
王有胜看到顾晋怀拿来的水果糖也有些意外,这年头糖太精贵,买糖要糖票,糖票可是个紧俏货。
城里工人上班才有的发,一个月也就半斤,农村的配比更少。
“这也太多了,用不到这么多!”这么多糖送出去,王有胜看着都心疼。
“多的算是给你家孩子甜甜嘴。”顾晋怀不是抠索的人。
见识过后世的繁华,这些真不算什么。
不过他把这个度也拿捏得很准。
“对了,我家苗苗上工还请大队长照拂一二,她身子亏空的厉害,得好好养养。”
既然人跟了他,不可能再让她过以前那种日子。
“那喂牛的活,也算你媳妇一份。”
本来那边还安排了一个老人,前段时间,那人在顾晋怀的帮助下回城复职了。
现在所有的活都是顾晋怀在做,温禾来了,可以和他一起负责。
“那就多谢了大队长了。”顾晋怀说话的时候,把一包大前门香烟塞给了王有胜。
王有胜也不推脱,他知道顾晋怀不差钱。
顾晋怀被安排在这里,他也没怎么为难过他。
他大多也是做做样子,没实质性的伤害。
顾晋怀回到家的时候,温禾换了衣服,在一米二的小窗尚睡得没心没肺。
听到响动,温禾起来开门。
看到顾晋怀抱着两块宽厚的木板,就知道他要加宽床板了。
顾晋怀把木板放下后,又去外面搬了几块青砖回来。
他的手很巧,不出半个小时,已经把木板架上,铺上了干燥的稻草。
温禾也不知道顾晋怀从哪里找了一张一米宽的席子,铺在了上面。
虽然说简陋了点,倒也能将就睡了。
不过原本就不大的房间,显得更加的逼仄。
至于温禾带来的被子,顾晋怀并没有用,他从屋里唯一的一个旧柜子里,翻出一床被子。
颜色看起来明显是做旧的,事实上里外都是新的。
现在是五月,盖一床被子,下面草席,睡着刚好。
秀水村属于南方小村庄,一年早晚两季水稻,冬天种油菜和大小麦。
现在这个时节,田里的活也不少,拔草,施肥,打农药。
田里的活比较晒,而且现在讲工分,大多数的人都成了老油条,磨洋工的较多。
顾晋怀想到他跟大队长说的话,“我以后就叫你苗苗,禾苗的苗。”
他没解释为什么这么叫,就是觉得这么叫亲切。
温禾觉得名字只是个称号,并不介意。
“那我要不要给你取个昵称,阿晋,好像村里的狗和这同音,我还是叫你晋怀吧!”
顾晋怀,你确定不是拐着弯在骂我?
温禾,我那么单纯,怎么会想那么复杂的事?
“以后你跟我一起养牛,活我会干。”
“那割草的事交给我。”温禾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像原主那样吃苦,但态度还是要摆出来的。
顾晋怀看了眼她的小身板,“你这身子亏空的厉害,还是养段时日再说。”
“感觉要养肥了斩我似的!”温禾自我调侃了一把。
他们这边小日子过起来了,温家那边收到了顾晋怀送出来的糖,杨金花不淡定了。
“死丫头,跟他在一起,这是想害死我们!”
“咳,咳!”温父抽了口自己种的烟叶,呛得咳嗽了两声,“你别忘了,她已经跟我们断了关系,她是她,跟我们没瓜葛了。”
温大哥额头还隐隐作疼,“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
他觉得温禾脱离了这个家的掌控。
杨金花愤愤的说:“她本来就不……”
“行了!”温父一声厉呵,打断了她的话。
杨金花立马闭嘴。
别看平时她总当恶人,其实这个家真正做主的是温父。
温禾那边,晚饭也是顾晋怀做的,她吃现成的。
一个木耳炒肉片,一个红烧鲫鱼,一个青菜,一个土豆丝,主食是白米饭。
做的色香味俱全,还舍得放油。
吃着美味可口的菜,温禾察觉出不对来了。